《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36章


攀裁葱?br /> “这是钩吻,一颗足以送你上西天。”冉至也没打算瞒着,“谁要是乱说话,就是不想要命,专门拿来药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小东西。”
符念念顿时觉得自己气息一窒,她似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冉至在知道自己被下了毒的时候还能那么谈笑自若,粉盒里的那点腌臜玩意,比起冉至随身带着的这东西,简直不值一提。
所谓钩吻,只要被人服下,顷刻间就能毙命,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完。究竟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随身带着这种剧毒的药物。
冉至瞧着符念念逐渐归于煞白的脸色笑出了声,“骗你的,这东西制来不易,没人舍得随便用,想让人不说话的办法那么多,何必非要花费这么昂贵的东西。”
“那你随身带着……”
冉至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蠢念念,我送了那么多人进诏狱,会不考虑自己吗?”
这钩吻毒是冉至给自己准备的?符念念眉头微微一动,冉至对自己都可以这样狠,那他对别人的狠辣简直就是顺理成章了。
符念念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该说点什么。
在这样的场合下,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也都是无用的。
符念念觉得自己似乎忽然从冉至的眸中看出了一些落寞,和一些无奈。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一个要时时为自己准备好毒药的人,大约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冉至连死都不怕,他还会怕什么?
“人生一世是多不容易的事情,连我都还在拼命挣扎一条活路,你比我厉害多了,何必要这样对自己?”符念念皱皱眉头。
冉至却只是笑,“战战兢兢和如履薄冰的日子也会成为习惯,有时候只是活着,就已经比死要难很多了。”
“你……”符念念觉得一腔话忽然都堵在了胸口,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面前的冉至一样,从前的温润如玉,还有儒雅随和,无一例外都是冉至装出来的。
符念念从来没有见过冉至皱眉发愁的样子,好像对冉至来说,这世上的一切都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大不了。直到今天看到了冉至为自己准备好的毒药,符念念才终于明白,冉至大概是将一切都藏得太好。
或者说,连死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符念念也不知道冉至为什么会说自己活着就像一种煎熬,可是她知道,她今天见到的,也许才是真正的冉至。是一个丝毫不再隐藏,将那些残酷又血腥的现实毫无顾忌展露出来的冉至。
“你不该那么轻易去死的。”符念念一字一顿地说,“不管这是为什么,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个人呢?”
冉至的笑意更浓了,像是在笑她不自量力,“有你在倒是连这些钩吻也用不到,我只怕会被你早早气死。”
符念念有些心虚的鼓鼓腮,“那说不定我们和离之后我就发迹了,到时候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罩你一下。”
“和离?等我忙完这一段,年后吧。”冉至想了想,“你看上的仆婢都可以带走,银钱也可以。英国公府的后路断了,你要是出府之后流落街头挨饿受冻,别人还会骂我薄情。你最好搬得离京城远远的,省的以后见到咱们彼此烦心。”
符念念点点头,“这倒是很像少傅的手笔,我是万万不会客气气的。”
“钱财而已,这世上能用钱财办到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冉至心不在焉道,“你若喜欢,悉数拿走便是。”
“朝中如此多事,少傅记得多注意身子。”符念念说着端着茶碗放在冉至面前。
冉至一端,这才发现,茶杯轻飘飘的,茶还没有沏。
“所以,现在你应该先习惯习惯自力更生。”符念念撇撇嘴。
“嘶……”冉至把茶碗放回桌上,“小没良心的东西。”
符念念耸耸肩,似乎对这个称号一点也不排斥。
“念念是小没良心的东西,那少傅是什么?”符念念朝冉至凑了凑,“小没良心?”
“我真是给你胆子了。”
“不止胆子,少傅还准备给钱呢。”
“钱还没到你手里呢,符念念,现在就露尾巴,也不怕被人踩了?”
符念念的表情顿时又变的有些委屈起来,她低声道:“少傅要休妻自然都是有道理的,即便讲我赶走也是顺理成章,只是不知到时候我在街头风寒露宿,天桥边说书的人会给少傅写个什么样的故事。少傅在朝上操劳多年,人人都说你风光霁月翩翩公子,这要是晚节不保可怎么是好?”
冉至笑了笑,符念念那乖乖顺顺的样子是一点也没了,自己必然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教符念念怎么处事,还替她把符莺莺赶走。
绝对是吃撑了。
符念念也不再理会冉至,就丢他一个人坐着,然后乐颠颠地去寻软软。
冉至不再多言,符念念只想给英国公府一个教训,可冉至更想敲山震虎,用无言的行为告诫朱宁桌等一帮宗室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符念念帮了他这个忙。
太子离京已成定局。
接下来的一切,必须按照冉至制定好的计划来进行。
第30章 
英国公府女眷在冉府下毒之事卷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差些就危及到了朱宁桌这个世子。也亏得符堇千及时咬住,将所有罪责都揽在符鸢鸢身上,才没闹出更大的乱子。
事情若是真的闹到告官,涉及到皇亲国戚,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冉至是没有搭理这闲事的打算,才会把事情撇给二房来处理,冉苁自然会顺水推舟送英国公府个人情。
可是这样一来,颖王和英国公府也正式在明面儿站上了冉至的对立面。
符念念知道,这些人本就跟冉至不是一路人。上一世他们也是逐渐聚拢在太子和苏暄身边的,只是不像现在这么快罢了。
先前至少还有面子需要圆,而事情发展到现在,冉至似乎已经有些腹背受敌。符念念不知道冉至能不能吃得消,可他又从来不是那种将情绪显露在面儿上的人,眼见此状的符念念不知怎么回事,隐隐觉得自己有些担心。
没过几天,符念念才从外面回府,便见下人们在府中规整扫撒,像是要在府中办些什么大事。细细问过,才知府上宴请了贵客,晚上是要开席的,得来上好些人。
“缘何忽然宴请宾客?”符念念有些不解。
茉莉笑着解释说,是冉至的生辰到了。符念念看了看书房,冉至不在府中。他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要过生辰,符念念自然也什么都不曾准备,倒是闹得好生尴尬。
但是再仔细想想,冉至自己都未曾告诉她,她若是再大费周折地准备一番,倒是唐突的很,索性顺其自然也好。
果不然,时间还尚早时人便陆陆续续来了,阁僚,朝臣,南镇的闻苕,聚全在冉府之中,就连身为东厂厂公的裴英卓也亲自前来送贺礼。
要知道,裴英卓和冉至上辈子就面和心不和,两边底下较劲的事数都数不清。他的阵势瞧着怎么也不像是真心来送礼的,符念念隔着廊上的花窗不动声色地瞧着外面,眼下形形色色各路人马,比起贺宴,冉府更像个斗法场。
跟裴英卓一道来的,还有扶桑琴师大村安奈一行,他们是跟随扶桑国使臣来到大明的。这些精通扶桑国的三味线和筑紫筝,据说被邀来为冉至贺生辰。
宴会依始,大村安奈便在裴英卓的主张下为众人献艺,面上看着是尊礼重道的,可是紧接着她便开始邀请中原的琴师比试请教,仿佛不懂什么叫做客随主便。
这是明晃晃挑衅来的,冉至倒也不恼,他看着神色自若,中原也不是没有能人,只是裴英卓这一手来的突然,现下要找怕不是易事。故而只要有人陪着扶桑国的来使弹上几曲,哄走便罢,泱泱众人,能有几个懂行的,谁能分清究竟哪一方的琴技更胜一筹?
冉至一开始也就没打算在这跟裴英卓争强好胜,故而托词去邀人,面上更是显得特别淡然。可冉至终究还是没预料到,府中请来的琴伎会忽然伤了手指。
也许是有人刻意伤的,也许根本就是自己做的,为了不得罪裴英卓,为了不在扶桑人面前失了排场,总而言之,这事情要打发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好的宴叫人踢了场子,事情也顿时陷入了僵局。
坐在一旁的符念念瞧着有人同冉至说了些什么,他便离席而去。转而打量起裴英卓和大村安奈的神情,竟然莫名觉得他们颇有些胸有成竹的样子。
今日宾客众多,这事怕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卸冉至在众人前的面子,而后再接着发难,必然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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