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41章


“为什么?”她眼中含着恨,“害苏家的人又不是冉至,为什么要拿他下手,还有满朝文武,为什么?”
眼看他朱楼起,眼看他楼塌落,满朝文武谁又能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面具下的嘴角轻轻一勾,他只想着,符念念这是在关心他?
“你还是管你自己吧。”苏暄说得不冷不淡,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乖乖听话,再乱跑就拧断你脖子。”
他说完便又觉得这样有些吓人,符念念本就躲苏暄躲得紧,再说这么一句,符念念岂不是更怕了?
于是苏暄便改了口,“手还想要的话就别乱动,我先把脱臼的骨头给你正回去。”、
符念念一怔,她并不接受这番好意,“冉至已经被你斗败了,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好人?我不可能帮你做任何事,别白费功夫了。”
“你再不听话,我就杀了冉至。”苏暄淡淡道。
“他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不共戴天。”符念念恨恨道。
“我就奇怪了。”苏暄冷笑一声,“他能的我都能,他不能的我也能,你怎么偏偏就吃冉至一个人的迷魂药?”
“少傅带我离开英国公府,虽也不过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但对我来说已经是无上的恩情,但凡我还是个人,就该知恩图报。”符念念斩钉截铁地答道。
在符念念心里,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么?苏暄眼角堆上了几分笑意,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苏暄沉了沉嗓音,“我没想利用你,我只想让你好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待见我?”
只想让符念念好好的,这话不就和上辈子说得如出一辙?那时候符念念那么信他,那么听他的话,可结果又是什么?
“你以为我还会轻易信你吗?”符念念立时掉头落跑,但苏暄落在她后颈上的手刀更加迅速,她忽觉得自己浑身一软,就毫无还手之力地跌进了苏暄怀里。
苏暄这才松下一口气,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符念念身上,仔仔细细帮她系好了领前的系带。她的手凉得厉害,苏暄又耐心地帮她搓了两下,待到略微有了点暖意,他才把袖子帮符念念遮好挡住。
“我那么听话,为什么……要杀我……”她湿着眼角喃喃道。
苏暄眯了眯眼,他何时说过要杀符念念?方才她说捅她的手又是什么意思?苏暄并没有耽于纠结,只是抓着符念念的手当机立断一掰,接正了骨头。
符念念不仅崴了手,还磕着了脑袋。
苏暄将兜帽替符念念拉起来,挡住了这夜里的寒风,又把她的匕首放回她腰间的刀鞘,这才把她抱了起来。
怀里的符念念缩了缩,轻轻呓道:“娘,你别走……我好怕……”
“别怕,从今往后,我会保护你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虽然他还不知道符念念为什么见到苏暄就像见到瘟神,但他明白,在不知不觉间,符念念好像已经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不仅仅是因为她对他曾经展现过诚挚的善意。
他想一直一直把符念念护得好好的,让她再也不离开。
苏暄又将她抱得更稳了些,而后便抄近路回了冉府。他躲在暗处,直见到冉府的下人们慌慌张张地把人接进去,苏暄才转身离开。
远处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响,苏暄趁着夜色,抄着小巷走,很快就没进一间不起眼的小宅。
闻苕等了半天,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苏暄,见他摘了面具,不由得挤兑道:“冉大人还知道来?”
“东西呢?”苏暄并不废话。
闻苕立时收起脸上不正经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的确是召太子回京的密信,这两日截了五封,这是第六封。”
苏暄接过东西,只套了个普普通通的信封,被朱宁桌装在怀里窝成一团,更因为之后朱宁桌的血滴在身上将这信封也浸上了红色。
“颖王怕是都没跟他这儿子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闻苕靠在门边,“不然谁能把这种重要物件装得这么随意?”
“他是料着我们想不到,这种东西会交给朱宁桌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去送。”苏暄将这东西收好,见闻苕似是还有话说,便问道:“还有事?”
闻苕又掏了个盒子出来,“今日是你生辰,我娘让我拿来给你的,说夫人在世的时候年年给你做。”
一盒蟹粉酥。
苏暄叹了口气,“生辰,多少年不过,我自个儿都忘了。”
“我娘这不是以为你今年才从烟瘴地面回京……”闻苕撇撇嘴,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了些异常,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你脸怎么回事?肿了?”
闻苕一说,苏暄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挨了符念念一巴掌,因为他去扶符念念的时候不慎亲到了她。再细细回忆起来,她的嘴唇真是又软又甜,当真一吻难忘,回味无穷。
“没事。”苏暄嘴边漾起一阵古怪的笑意。
闻苕看得直冒冷汗,“看来有人送贺礼比我早?还比我喜庆。”
“谁啊?”闻苕并不见好就收,“你叫别人看到了脸?”
“没有。”苏暄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嘶……闭嘴?”闻苕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等下回宫,让诸臣见到,怎么解释?”
苏暄想了想,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回宫要先见陛下,就说是陛下扇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苏暄:嘿嘿嘿,为了早日早日让念念暖衾,这里有个锅……
弘德帝:(复位的第一个夜晚)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第34章 
暮色深沉,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宫中却仍是灯火通明。
太子刚刚离京,顺贞皇帝便病来如山倒,而被囚禁在宫中的弘德皇帝就在这样的契机下复位,事情多了点耐人寻味的意思。进宫侍疾的重臣们被禁军层层看守,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故而各个噤若寒蝉,没有人敢置一言。
苏暄是顺着角门进得宫,跟着个提盏小灯的老太监,在宫里多少显得寒酸又不大点眼了些。老太监的年纪较寻常小黄门大一点,再细究穿着,应当是御前伺候的。两人不声不响地行了半天,终于在一座半大的偏殿前停下步子。
“苏大人,陛下就在此处等候。”老太监恭恭敬敬道。
“有劳陈公公。”苏暄点点头,顺着老太监推开的门进了内殿。
苏暄打量着空荡荡的殿堂,将兜帽轻轻扯了下来,又伸手解开脑后的系带,缓缓摘了自己狰狞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那张当朝少傅,内阁大臣冉至的脸,那张斯文白净,和毁容扯不上一点关系的脸。
“暄儿。”弘德帝忽然从他身后叫了一声。
苏暄随即转身跪地,将顺贞皇帝召太子回京的手书高高举过头顶,“参见陛下,六封手书已全数寻回,恭请皇上御览。”
“好,好。”弘德帝连连点头,“暄儿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你办事,朕最放心。”
弘德帝的年纪说不上大,但被囚于宫中七年不得自由,又要时时提防“意外”,鬓边已然生了华发。
他扶着苏暄起身,走近了,终于瞧着苏暄隐隐红肿的半张脸,不禁皱了眉头,“脸上这是怎么回事?朕叫人拿些冰来。”
“多谢陛下,微臣只是想请陛下合演一出戏。”苏暄如实回禀,“将冉至贬谪出京。”
“将你贬谪出京?”弘德皇帝独自思忖着,“出京做何事?”
“放条长线在京外,替您钓鱼。”
如今京中剧变,太子朱宁极被废是早晚的事,但是还要提防着他有什么异动,如果冉至被贬出京,他就会成为朱宁极最佳的联络对象。
弘德皇帝知道苏暄用心良苦,但还是没有贸然同意,“你得留在京里,这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他让苏暄坐着回话,又听苏暄细讲了诸多前朝之事,才算是有了些决断。
“朕会替苏家平冤昭雪,但是暄儿,你要知道,朕不可能为苏家屠尽所有落井下石之人。”弘德帝挺了挺身子,总算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若是这些人有该当处罚的罪呢?”
“那自然该废的废,该杀的杀,朕绝不姑息。”弘德帝面无表情道。
言外之意已然明了,要报仇还是得他苏暄自己动手,但只要他能撼动这些人,皇上便绝不会阻拦。
苏暄轻轻勾起了嘴角,“多谢陛下。”
皇帝知道他会了意,便也跟着笑了笑,“谢朕做什么?朕什么也没答应你。”
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刚刚复位,这位子能不能坐得稳还是一说。
弘德帝本只有个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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