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55章


郡主慢慢变得眉开眼笑,“交给我啦,我肯定把符姑娘约过来。”
朱宁杭这才直起身子,“哥哥的终生大事,嗯?”
“就交给我,绝没有问题!”谊德郡主坦然地拍了拍兄长的肩膀。
“现在你总该去歇息了吧?”朱宁杭抓着谊德郡主往前推了推,“你身负重任,明日可出不得差错,快些去准备才是。”
谊德郡主听了这话,终于笑嘻嘻地离开。这边的朱宁杭瞧着她确实走远,才从博古架上拿出前些日子买的玛瑙坠子。
这坠子上的玛瑙晶莹剔透,小巧玲珑,很招人喜欢。一眼看去有点像符念念留给人的感觉。
朱宁杭把坠子放在手心里看了好一阵,脑海里浮现出符念念抱着鹅的身影。他嘴边不知不觉挂了笑意,他想,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这种小玩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为什么有裕王帮忙还是失败了???
梅梅:你们就是再厉害,也架不住蠢念念给我提前剧透过啊~
第45章 
刚刚回到衙门的苏暄忽然莫名打了个喷嚏。
他摇摇头,怕是因为太冷,才会染风寒。想到这,苏暄快步回屋,站在炭笼边上烘手,不一会便见窗边闪过一道黑影。
“进来吧。”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倦意,“怪冷的。”
一袭黑衣的闻苕应声进门,带进来一阵寒气,他一把扯下面巾,皱着眉低声抱怨道,“我堂堂一个镇抚使,回衙门像做贼似得。”
苏暄没挪步子,只是缓缓问他:“你查到了?”
“嗯。”闻苕自顾自坐下,“查到随贵妃出宫的亲军,还有人活着,隐姓埋名藏在山里。”
“他们说什么?”
“当年他们随着贵妃一出宫就遇到了追兵,散了,只剩苍兰陪在贵妃身边。”闻苕抿了抿嘴,“我跟着他们说的方向找了找,还没有消息。”
闻苕话里的苍兰是苏云笈的贴身婢女,她虽不是苏府的人,但苏云笈在宫里的时候,一直是苍兰在伺候,十分忠心。
“一个妇人带着婢女,总不能凭空消失。”苏暄叹了口气,“要不要我加人手给你?”
“我现在只能排查。”闻苕摇摇头,“贵妃若是在世,只怕藏在山里,或许已经离京也未可知。”
“找苍兰。”苏暄抬眼瞥了瞥闻苕,“她们也许会装成姐妹,装成母女。”
“成吧。”闻苕点头,又思忖片刻,“还有个事。”
“嗯?”
“陛下说你必须陪裕王和郡主去逛街,不准推辞。”闻苕面无表情,“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就当个任务,把几尊菩萨送走不好吗?”
苏暄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去的。”
正劝得滔滔不绝的闻苕忽然被噎了一下,他眼睛猛睁,迅速问道:“怎么?回心转意了?今天看见小郡主很动心?有人好像昨天还宁死不屈来着?”
灯光映着苏暄的影子,他什么也没说。
“我倒是有些搞不懂,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拉拢裕王?可以前也没见陛下对哪个藩王另眼相待。”闻苕有些不解。
苏暄眼中神色淡淡,“不要随便揣测圣意,你要是脖子太痒就当我没说。”
“那不说这个,说说你。”闻苕挑挑眉梢,“你怎么忽然就愿意去了?”
苏暄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掏出一块六合同春的手帕,细细整理好又拿了个锦盒装起来,才说:“裕王,这个人很有意思。”
今日在国公府的种种,已经足以让人看出裕王对符念念有意思。何况苏暄绝不是那种一笑泯恩仇的人,尤其是在符念念这里,所以他得好好跟这个裕王打打交道。
“这绣得什么玩意?”另一边闻苕勾着脑袋眼巴巴看,话音没落就糟了苏暄的眼刀子。
一见苏暄这较真的样子,闻苕只好摇摇头,“又是你的仙女绣的?你这仙女挺接地气儿。”
“这是六合同春。”苏暄收了视线,他一本正经,语气也淡淡的,仿佛在讥讽闻苕无知。
闻苕耸耸肩,“仙女这绣工……我只能说,苏大人,你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可是苏暄没有理睬他,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锦盒塞在身上。
“不过……”闻苕还想说点什么,刚一张嘴,目所及处忽然看到苏暄的袖子上染了一片红色,红的已经有些发黑,再凑近些还有血腥味。他连忙一把拉住苏暄的胳膊,“你这怎么回事?”
“嘶……”苏暄皱了皱眉头,浅声说:“没事。”
“还没事?分明就是血。”闻苕拧拧眉毛,“难道……你跟裕王动了刀?”
苏暄不理会闻苕的追根究底,只是轻描淡写道:“念念咬的。”
“我的天呐。”闻苕的眉头拧地更深了,“夫人这得多大仇,咬这么凶。血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是月夜遇袭,被狼群抱住啃了。”
“什么?”苏暄精刮的眼神往闻苕身上一撒,“苕儿,你是不是欠收拾?”
闻苕不禁咂舌,忙从柜子里翻出药箱,“上上次你被扇了一巴掌,上次被捏肿脸,这次直接……找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风险?”
半晌以后,闻苕忽然后知后觉,“等等……那个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仙女,不会就是夫人吧?”
苏暄看了看闻苕,用一种很淡然的口吻回答道:“嗯。”
语罢,他不再理会闻苕,自己卷起袖子,露出可怖的伤口。
苏暄先擦干净血迹,迅速给自己上药,又忍着疼缠上纱布,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没办法,念念恨我恨得要死,可冉至的身份早晚是要被抹掉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恨你?”闻苕一脸的难以相信,“让人咬成这样,你还句句都维护她?就这么喜欢?”
“蠢念念……”苏暄嗤笑一声,“她以前被人骗得太惨,可我那时候不在她身边。有些东西一但丢掉,只怕要很久很久才能再找回来,我要慢慢全都补给她。”
闻苕一怔,没了后话,就算苏暄的脸被遮着,他都能察觉出来对方是在笑。苏暄嘴里念叨着那名字的时候,他的指尖,他的发丝,他周身的每一寸空气都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闻苕:“……”
他哪见过苏暄这样,跟疯病了似得。
“那你以前在干什么?”闻苕又问道,“是谁说夫人是妖精?还说她心思不纯?说这种人早晚要和离?”
“以前?”苏暄抬头看看闻苕,“你没有记错?我什么时候说过?”
“呵……呵呵……”笑容僵在闻苕脸上,“你可真行。”
苏暄的视线还汇集在手帕和簪子上,一点也顾不得分出来给闻苕。
“你是不是看着这东西,能自己笑一个时辰?”闻苕有些关切地问他,“腮帮子疼吗?”
“不一样。”苏暄敛起目光,“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发现看山是她,看水是她,看窗子上的树影都是她,懂吗?”
“噫……”闻苕听着这酥麻麻的腔调,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惜我来得太迟。”苏暄语气淡淡的,隐约还透着几分失落,“到底怎么办才能让念念回心转意?”
如果符念念说的那个梦都是真的,那他必须把那个假苏暄抓出来,否则,符念念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他。
先前把符念念娶进冉府,为的不过是让她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半辈子,如今一切都和预想中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俨然是最好的结果。
可苏暄没料到,自己真的会喜欢上符念念。他觉得自己有点贪心,因为现状并不能让他满足,他还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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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刚至,京里才开过头茬迎春花。人人都忙着开始新一年的活计,骤然望去,大街小巷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清晨还有些微微的凉意,周围弥漫着薄雾,让人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马车一早就已经等候在门外,符念念和三哥打过招呼,又嘱咐白茶照顾好软软,便只身出门。
她好些年头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地出门逛过,谊德郡主看起来直率善良,天性纯真,应当不算是难接触的那种,至于裕王,也是尊礼守法的王公。
符念念心里已经盘算着究竟应该带他们去哪里,吃些什么,才能既体面,又不失客套的。
可是她才走到门口,便见马车边上立着熟悉的身影,昨晚的事还没有分辨清楚,苏暄若是一气,要拿她开刀也不好说。符念念的脚步瞬间顿住,脑中霎时只剩下掉头回府这一个念头。
苏暄也被这动静惊得抬起眼,他没想到会看见朝思暮想的符念念,嘴角便不由自主朝上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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