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57章


难道他就这样一直看着?符念念不禁抖了抖,四目相对,心中中顿时生出一种窘迫,还有言说不出来的诡异。
符念念像被针扎了似得一缩,连忙回过头去。
苏暄瞧着符念念的举动,皂纱下的嘴角有些无奈地撇向一边。
无论苏暄怎么做,符念念显然还是对自己毫无改观。他藏在皂纱里的眼角微垂,只能迅速追上符念念的步子跟在她身后。
虽说他苏暄名义上是来陪同裕王和郡主,可他懒得做样子,就只寸步不离地守在符念念身边。也好在谊德郡主兴致盎然,拽着裕王左右张望顾不上理睬他,由是对于这种情况,谁也没有说什么。
郡主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兴奋得不得了。符念念也捎带在后面看,忽瞧见首饰摊上有个缠花做的小麻雀簪,精巧又别致。
缠花不是什么贵重玩意,主要看个手艺,无论京中的贵妇平民,皆有簪戴。符念念有几支缠花簪,皆是做工细致的老字号店里买来的。
可是那些花簪好看归好看,样式总是翻来覆去那几样,说到底还是有些稀松平常。
不过眼前这个这小麻雀却不大一样,这簪子缠的栩栩如生,符念念只瞥一下就再挪不开眼。她正想打开钱袋想问问摊主怎么卖,身后的苏暄便先她一步把这小麻雀拿起来,反手丢个银锞子进摊主的手。
“给你。”苏暄把花簪伸到符念念面前,就像给心爱女子送东西的情郎。
然而,郎情妾意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符念念迅速低头拴好钱袋上的绳子,瞪一眼苏暄,便头也不回地走开。摊主瞧着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为吃瘪的买主捏了把冷汗。
——这人戴着帷帽,不是身份贵重不好透露,那就是作奸犯科的主,怎么看都实在不是个善茬。
想到这,摊主忙笑脸相迎道:“老爷,您这钱太多,我这里实在找不开,要不……”
苏暄从符念念离开的背影上挪回视线,“不必找了。” 他说罢便收起花簪,转身离开。
好半天之后,郡主总算是开始发倦,她手里拿着符念念买的糖山药豆,但是顾不上吃,嘴里只一个劲地叫累,说自己走不动。
“这里离护国寺不远,不如一起去吃蜜三刀和杏仁豆腐?”符念念略作思索,规划出这么一个去处,“要不郡主尝尝糖火烧艾窝窝?都是京城里的特色。”
谊德郡主连连点头,像得救似得长长叹下口气道:“快些吧,我早就走不动了。”
郡主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当真活得简单快乐的很。
符念念低下头笑起来,她偷偷笑时很腼腆,还带着些小女孩的娇羞可爱。
苏暄眼里只有符念念,就算隔着层薄纱,他还是能看得清符念念微微勾起嘴角。他觉得此刻的符念念就像山谷里盛开的百合,娇柔优美,亭亭玉立,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而裕王也看到符念念的浅笑,顿时也更觉得她明眸善睐,他缓步到符念念身边,温声道:“今日实在是有劳符姑娘,不如就让我来做东,也请你吃些东西如何?”
苏暄的视线朝裕王挪过去,眉头也轻轻蹙起来,昨天裕王平白无故帮符念念,今日裕王又要请客在符念念跟前示好,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苏暄哪里能容得裕王大展拳脚?他本来总跟在符念念身后闷不作声,这下却忽然一声咳嗽引开几个人的注意。
符念念还没来及开口,便听苏暄已先行说道:“付钱这样的小事,岂能劳动殿下?殿下和郡主远道而来,万万没有让你们做东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已经是一颗成熟的醋溜梅梅了_(:з”∠)_
第47章 
裕王闻言一愣,“苏大人这是……”
“殿下不必客气,付账这样的小事交给下官便好。”苏暄沉声道。
“苏大人为我们兄妹已然多有劳顿,哪里还能让您再破费?”裕王摇摇头,“何况如此天寒地冻,念念姑娘肯出来陪同,那也是我兄妹的幸事。”
苏暄却并未就此打住,他又说:“京中人向来好客,从不能叫客人付钱。”
说罢,他转头看看符念念,语调也随之便柔和了些,“对吧?符姑娘?”
“这……”裕王能觉察出苏暄强硬的态度,更知道眼前这事绝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难道是之前在生辰上怀疑过他,现在就来被找茬的?可苏暄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实在不该是这样的气量,何况一个就藩的亲王和一个京官能有什么好结仇的?
“殿下,下官是奉旨随行。”苏暄终于搬出弘德皇帝,“一星半点的差池都有可能惹得圣怒,若是追究起来,对咱们谁都没好处。”
裕王闻言轻轻皱起眉头,忽然对皇帝派苏暄随行的动机产生些怀疑,他扁扁嘴,“那……只能请苏大人破费。”
苏暄莫名有些得意,不禁轻轻一勾嘴角,“殿下不必客气。”
符念念闻言,冲裕王绽出个笑脸,“是,郡主和殿下不必客气的。”
反正是苏暄的钱,不花白不花,都用光让他倾家荡产才好。这么一想,符念念的笑便越发灿烂。
街上人来人往,可周围全然暗淡无色,苏暄眼中又只剩一个符念念。
她居然在对裕王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苏暄微眯着眼,也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似乎有一股气憋闷在胸口难以化开,总让他不好受。
苏暄牙根紧合,面色不善,方才的那点小得意更是瞬间烟消云散。若不是帷帽挡着,他的眼刀子此刻怕是可以直接杀人。
好在他们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谊德郡主一个劲叫累,急急搀着符念念去坐马车,至此,符念念终于和裕王分开。
苏暄这才出口长气,准备转身离开。
到一边的裕王倒不像是急着要上车的样子,他侧目打量苏暄,终于搞清了些什么,于是便张口叫住他,“苏大人留步。”
苏暄回头,“殿下何事?”
“本王听闻符姑娘早些时候曾允诺要和大人成婚,可是后来阴差阳错才会嫁给别人。”裕王朝苏暄走近几步,“如今你和符姑娘颇多纠缠,看样子苏大人也念旧情得很。”
“殿下究竟想说什么?”苏暄沉声问道。
裕王的目光先在苏暄身上梭巡一阵,而后才停定下来,仿佛正透过皂纱和苏暄四目相对,“符姑娘既然无意,大人何必要死缠烂打?”
他又浅声说:“毕竟,符姑娘如今还是有夫之妇,苏大人到底也该为姑娘的名声着想着想。”
苏暄闻言嗤笑一声,“殿下公然带念念出门,可算是为她的名声考虑?”
“念念……”裕王摇摇头,“苏大人叫得如此亲切,不知道符姑娘若是听见,该作何感想?喜欢什么人是符姑娘的自由,你不该强求她。”
“殿下就是想同我说这个?”苏暄撇撇嘴,“殿下就如此自信,觉得念念对你情根深种?”
“情根深种倒是不算,可本王觉得两个人总还是情投意合的好,本王愿意等着。”裕王眼角微挑,有些挑衅地看着苏暄,“虽然苏大人如今是陛下跟前的宠臣,但若是符姑娘肯跟本王回山东做王妃,未必就会比在京城里差。”
“我记得殿下方才说过,念念还是有夫之妇。”苏暄不甘示弱,“原话奉还,念念还是有夫之妇,乘人之危只怕非殿下这种君子所为。”
裕王并不恼怒,他只将手中的暖炉攥得紧些,“一个被贬出京的下野朝臣,如今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住,他配得上符姑娘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苏大人一定很开心,若不是他下野,你也没有机会,不是吗?”
苏暄并未对这番话显出什么怒意,只语气淡淡地回道,“没错,他不下野,殿下也没有机会,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裕王轻轻叹出一口气,“符姑娘值得更好的人,本王势在必得,还请苏大人不要横加干涉。”
“是吗?”苏暄被气得笑出声,“那倒是得看一看念念愿不愿意为殿下跟他的夫君和离。”
裕王笑而不语,只朝苏暄轻轻点了点头,便径自朝马车走去。
而苏暄侧目看向符念念坐着的马车,心里不禁暗自思索起来。冉至这才离京多久?就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开始招惹符念念。
他相信符念念不会为这个裕王跟他和离,就算符念念对冉至算不上爱慕,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也绝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他了解符念念,也愿意相信符念念。
可是即便如此,突然出现的裕王还是让他心生不爽,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裕王在符念念面前说什么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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