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70章


冉至嘴角勾出一个苦笑,天知道,昨晚为了不让符念念着凉,冉至抱她回来之后先拿热水给她擦身子,又喂了半碗姜糖水给她,等安顿好符念念再洗完澡,窗外早已经晨光熹微,冉至这才迎着初升的太阳卧榻而眠。
谁知才刚刚入睡,他又被符念念这差点折掉命根子的手给弄醒过来。冉至低头看着怀里的符念念,他笑了笑,忽然心生一计,开始装头疼。
符念念果然上当,从被子里探出头,眼中也带着心疼,“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伤……”
她的话还没说完,冉至的轻吻就落在她脑门上,他双目笑得像两弯月牙,“挺好,还有心思担心我,看来没染上风寒。”
符念念撇撇嘴,终于发现自己又在被骗,一怒之下伸脚轻踹向冉至。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像被施咒似的,又碰在同冉至身上的同一个地方。
尴尬的气氛顿时萦绕在两个人身边。
“嘶……”冉至又眉头紧缩,“念念,梅花可以折,果子可不能随便乱摘。”
他往符念念耳边伏过去,轻声道:“搞不好我是要断子绝孙的,你舍得?”
符念念一个怔愣,刚刚恢复如常的脸又烧起来,话在嘴边,她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转过身背对冉至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冉至也不急,他支着脑袋靠在符念念耳边,眼中满是宠溺地问她,“还生气呀?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谁气你这个?”符念念闷声道:“你昨天想也不想就往山沟里翻,摔坏怎么办?”
冉至挑眉,“哦,原来念念是在心疼我,不过没关系,其实我不怕高。”
听着冉至轻挑的言语,符念念顿时来气,她鼓着腮气呼呼道:“摔死的都是不怕高的。”
言罢,她又觉得这话不合时宜,轻轻“呸”一声。
冉至的笑意越发浓郁,他突然含住符念念的耳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念念,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好像是在做梦。”
“可我不希望这是梦,就算起初是错娶,我们现在也是真的喜欢。”符念念浅声道,“梅梅,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冉至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想告诉符念念,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意外,在新婚日子动手脚换了新娘的人是他,当初掐着符念念的脖子叫她乖乖听话的也是他,明明知道要被算计却还要挡着符念念不要跌下台阶的还是他。
可是冉至不敢说,他甚至不敢告诉符念念自己真正的身份,不敢告诉她七年前的那只钗他一直好好收着。
可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反正过不了多久,苏暄这个人就会从世上消失,一切秘密也会被就此尘封。
冉至自嘲地笑笑,“当然不会。”
符念念这才慢慢转回身来,伸出手指轻轻点冉至乌青的眼圈,语气里带着点心疼,“你躺着,我去看看白茶准备了什么吃的东西。”
可她还没起身,就被冉至拉回床上,他闭着眼,把下巴搭在符念念的肩头,“陪我再睡一会。”
符念念看看冉至,眉头微皱,“祸国妖妃。”
冉至是真的困,他迷迷糊糊“嗯”一声,便不再回应。
符念念看了看睡态微醺的冉至,自顾自笑出声来。她正准备给冉至掖好被子一同闭眼,门外忽然传来茉莉的声音。
“先生,夫人,有人来访,不曾留下名字,只送一块腰牌来请先生去相见。”
符念念于是拍拍冉至的脸,“醒醒,快点起床。”
冉至没睁眼,他撅着嘴,像软软赖床似的咕哝道:“我睡着了,没听见。”
符念念失笑,“快点,说不定是闻大人,别让人家等太久。”
“闻苕才不可能大清早过来。”冉至打个呵欠,“这会来便是诚心来折腾人的,不见得是什么好相处之辈。”
冉至懒懒散散地起床,梳洗束冠,穿上符念念替他挑的香色贴里和银青道袍,再拴跟银绦子,又是平日温润如玉的模样。只不过他还闭着眼靠在符念念肩头,和平日里一点也不像。
“想来是有人听闻你受伤,特地探望你。”符念念推开门,推着冉至送他出去。
冉至转过身,抱着符念念的脸轻轻一吻,“要真是闻苕,我敲断他腿。”
符念念笑出声来。
早就候在门外的茉莉忙把客人送来的腰牌交在冉至手里。
符念念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忽然瞧见冉至淡然的神色中分明多出几分凝重,随后,她便听到冉至吩咐茉莉说,“你去叫莹娘来,之后谁也不必跟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卧榻不及小翻船,还是文官会玩啊!|ω●)
小白菜:秀儿姐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昊儿:emmm不错,我也买个游艇和楚楚试一下。
楚楚:嘿嘿嘿,我已经买好了~
昊儿:为什么莫名感到有点孩怕???
第58章 
冉至叫莹娘守好院子,连忙疾步往自己书房走去。
才一进门,果然见有人正坐在桌前信手翻书,他身着织金盘龙通澜袖的直身大襟,虽两鬓略有斑白,但长须美髯,气场非凡。
冉至随即俯身拱手,一脸肃穆,“参见陛下。”
“平身。”弘德帝抬头轻笑,眼睛瞟过身旁的椅子,示意冉至坐下说话。
弘德帝又问:“朕一大早过来,不算打搅吧?”
冉至握住作揖的手一紧,“草民不敢。”
“你这孩子……”弘德不再多言,只轻轻摇头,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陈宿。
陈宿何等有眼色,立即弓着身子退出去。
眼看著书房的门重新被关好,又仔细看看冉至头上缠着的纱布,弘德帝这才用一种很寻常的口吻问道:“昨日怎么受了伤?”
“冉茗胆大包天,冒充苏暄欲行不轨,故而我和闻苕将计就计……”冉至将昨日的种种都向皇上细细禀明,“闻苕已经将冉茗带回镇抚司,想来太子一党的事都会就此有迹可循。”
弘德帝并不打断,他听着冉至仔细说完这一切,颇为肯定的点点头,“朕已经拨苏家案子去重审,想来不日就能替苏家洗刷冤屈。而眼下太子已经入京,私下多番活动,图着让你东山再起助他一臂之力。你这冉至的身份留不久,所以朕把这些折子悉数驳回,你以为如何?”
冉至面不改色,眼神却沉了沉,“冉至斗胆,想在陛下跟前求条性命。”
弘德帝随意翻书的手一顿,颇为不解地抬起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待太子被废后,我想舍弃苏暄的身份。”冉至平心静气地回答着,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你……想当一辈子别人?”弘德帝轻轻挑眉,语气中还是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异。
弘德帝瞧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禁有些恍惚。七年前的政变让苏家蒙上不白之冤,更让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颠沛流离。冉至为此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经历过多数人绝不能忍受的黑暗时光,他是弘德帝和冉敬臣联手培养起来的种子,为了给苏家洗清冤屈,他心甘情愿地将这些苦楚独自消受。
故而对于这唯一的内侄,弘德帝始终觉得亏欠他良多。如今只要处理完太子朱宁极这最后一颗钉子,内阁重新洗牌,朝政大权就会彻彻底底重新回到弘德帝手中,一切也将会尘埃落定。
到时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弘德帝心中最器重的人自然是苏暄,最心疼的也是苏暄,他想要竭尽一切地代替离宫的苏云笈照顾这个孩子,想要苏暄加诸满身荣光,想要他代替苏家去享受那些未能极尽的荣华富贵。
可是面前的人却对他说,想让苏暄从这世上消失。
弘德帝怀疑自己是老得有些糊涂,他又仔细望着冉至,打量着冉至的神情,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而冉至默然,只是郑重地朝弘德帝埋下头。
“当真想好了?不后悔?”弘德帝又问。
冉至轻轻抬眼,但眼神中却满是坚毅,“是,只要苏家的冤情能平,父母九泉之下可以安心长眠,冉至便心满意足。如果京中没有苏暄,这件事也会就此画上句号,再也不会牵涉他人。”
弘德帝垂目略作思索,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冉至看不出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便也就此静静等着。
良久,弘德帝才轻轻叹口气,“你若想,过些日子朕就会给你官复原职,其他的事你尽管放手去做,朕相信你。”
冉至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答应地这么干脆,他连忙又单膝跪地朝弘德帝谢恩。
弘德帝默默合上手里的书,眼神撒在书封上说:“起来吧,你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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