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77章


如今弘德皇帝显然是想要把太子之位腾出来,传给亲儿子软软。不知道朱宁极是不是已经闻听了软软的事情,所以才会专门抓她过来。
想到这,符念念不禁冷汗浃背,她只好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
而朱宁极也并不客气,他蹲下身子捏住符念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早就听说英国公府的四小姐是个美人胚子,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难怪你都已经嫁作人妇,苏暄还对你这么难以忘怀。”
符念念被捏得吃痛,不禁深深皱着眉头,“殿下想干什么?冉至向来跟着殿下鞠躬尽瘁,不知是哪里惹得殿下不悦,还请殿下明示。”
朱宁极大笑,“我不找冉至,就找你。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苏暄不过来。等到他来只身赴死,我们就能搅乱他们的步骤,趁机在宫里动手。虽说是要冉夫人吃点苦头,不过你也是说冉至向来是对我鞠躬尽瘁的,不会连这点事都不办吧?”
“宫里……”符念念低吟,她不知道朱宁极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她知道软软和冉至都在宫里,符念念绝不愿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没错,宫里。”朱宁极笑着松开掐住符念念下巴的手,“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挂高一点?这样苏暄才能早点看见你?”
符念念身后的裴英卓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用膝盖顶住符念念的背,捏着她的手腕用绳子拴了起来。
符念念皱皱眉头,“殿下,苏暄不可能来,对他来说有没什么比权利和仇恨更重要,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价值。”
朱宁极冷冷笑道:“他来不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把我耍得这么惨,这笔债,我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日后论功行赏,我不会忘掉你们夫妇的。”
符念念恨恨地看着朱宁极,只觉得他笑得像个恶鬼。
朱宁极又说,“夫人的丹蔻娇艳欲滴,不如就撬下来一并送进宫去吧?也好叫苏暄知道,我没跟他闹着玩。”
符念念想要反抗,可是她被裴英卓死死抓着,就像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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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的小番子很快就把消息送进了宫,冉至和闻苕本还半信半疑,谁知片刻之后吟良就紧跟着来送信。
“南镇里混了东厂的人,才会将那些黑衣人放进冉府。”吟良俯身跪地,“吟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责罚。”
闻苕的眉头立时耸起,“南镇里……是我失察……”
他缓缓回头看自己身后的冉至,想知道冉至会作何决断。
两个人昨日进宫就发现朱宁极显然是要有什么动作,宫中是多事之秋,禁护着弘德帝的锦衣卫是最后的防线,此刻绝不能调动。
可是就这样让冉至弃符念念的生死于不顾,那对冉至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
坐在一边的冉至倒是没说话,他默默地拆开东厂送来的信封,想要重新权衡利弊,谁知信纸尚未抽出,半截血肉模糊的甲盖就从里面掉出来。
冉至一眼就认出这是符念念的指甲,被生生撬断半截搁在信封里。冉至的动作微顿,随即整个人开始隐隐发抖,眼中更是怒极泛红。
未几,听闻消息的弘德皇帝也赶过来,他拍拍冉至的肩,“快去,去救她,千万不要像朕一样,丢掉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皇上说着转向闻苕:“你挑些精卫跟着暄儿,宫里的卫士想办法再调。”
“不,锦衣卫绝不能少,陛下不可以身犯险。”冉至眉头深皱,“让我去,我一个人便可以把念念带回来。”
闻苕忍不住道:“不行,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单独去太过危险。”
“我不会死的,至少把念念带回来之前不会。”冉至已经起身,转身就欲离开,行到门边却又忽然回头道:“闻苕,我把宫里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护好陛下。”
闻苕郑重点头,“我会照你的安排来,你只管去救夫人,宫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即刻带人去接应你。”
冉至轻轻勾着嘴角,闻苕和他四目相对。
他们都知道,这瞥目光意味着何等的重量,冉至交出的是山河,闻苕接过的是信任。
可也只是这轻轻一瞥,一切便已在不言中。
冉至迅速换掉行头带着苏暄的面具跨马出宫,他没办法去想符念念被撬断指甲的时候有多疼,只能扬着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一些,快一些赶去朱宁极要他独自前往的地方。
符念念被裴英卓拴住手腕吊在河边的绛纱灯架上,苏暄隔着很远就能看清,她的两只脚还被铁链捆着,若是吊她的绳子一断,整个人就会立即坠入河中,迅速下沉。
苏暄攀着身边的树离开马背,循着夜色悄悄往符念念身边潜。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硬碰硬绝不是上策。
灯架下守着七八个东厂的番子,他丢出去一块石头引开几个人的注意,迅速跳出草丛冲过去想解开绑在灯柱上的绳子。
而与此同时,朱宁极拍着手慢慢走出来,“苏暄,你终于来了,英雄难过美人啊。”
苏暄沉默片刻,转过身正对上朱宁极的目光,“放掉念念,我们的事情,我们单独解决。”
朱宁极挑挑眉毛,“我可不傻,既然已经被你耍过一次,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第二次吗?若是冉至知道你觊觎他的妻子,不知道会不会怒火冲天呢?真有意思。”
“皇位本就不属于你,你翻腾的水花再多,被废也是早晚的事。”苏暄冷声道,“与其在这里伤害无辜,倒不如早些收手,起码圣上还能保得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你做梦。”朱宁极的表情逐渐扭曲,“皇位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宫里那位既然都没有子嗣,江山难守,他复位干什么?不如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今晚我就要先杀了你们,再杀了宫里那个老杂毛。”
苏暄猛然抽出刀来架在朱宁极颈边,“就凭东厂和你?想杀我有点难吧?殿下是想赌一赌我的刀有多快?”
朱宁极冷笑一声,“对付你是难了点,不过这不是还有位冉夫人吗?”
他说着将旁边用来照明的烛火朝着灯架抛过去,早已浸过油的绳子被迅速点燃,火焰像条蛇似得顺着灯柱向上爬,朝着符念念窜过去。
与此同时,东厂的番子们一拥而上,和苏暄缠斗在一起。
苏暄猛然拽过朱宁极,迅速掐住他的喉咙对裴英卓说:“去把绳子上的火浇灭,否则我拧断朱宁极的脖子。”
他话音才罢,手便已经开始用力。
朱宁极一慌,连忙叫裴英卓照着苏暄的话去做。
“叫东厂的人退远点。”苏暄又道。
朱宁极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手里紧紧攥着自己身上的短刀,言语间便狠狠砍在灯柱上,将灯柱砍出一道深深的凹槽。
绳子本就已经被火烧得濒临断裂,被朱宁极一砍便彻底分家。
与此同时,灯架顶端的符念念开始迅速下滑。
“念念。”苏暄发出一声嘶吼,仿佛是心被撕碎的绝望。
第64章 
苏暄趁着众人发愣的片刻,伸手抓住绳头,迅速将绳子绕在自己小臂上。
而符念念则被重新吊回灯架顶端。
朱宁极见状,转而拿刀往苏暄的手臂上砍,裴英卓更是带人蜂拥而上。可谁也苏暄像疯了似得杀红了眼,只用一只手提着刀将一茬又一茬的敌人削得如同鼠辈乱窜。
而一早就摊在地上的朱宁极想跑,却被苏暄一脚踩住衣摆摔了个大马趴,连翼善冠也不知掉落何处,只剩下满脸狼狈。
苏暄把滴着血的刀悬在朱宁极头上,微微喘着气说:“你们往后退,否则我立即落刀。”
血连珠似得滴落在朱宁极脸上,这位太子爷根本顾不得往日的体面,只能连忙对裴英卓下令,“照他说的做。”
直待到裴英卓和东厂众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远处的树丛里,朱宁极才忿忿抬眼,“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和符念念都得死。”
苏暄一脚踹在朱宁极脸上,朱宁极顿时被这力道掀得爬伏在地。苏暄狠狠踩着他的脸,恨不能把他踩得脑浆迸裂。
可是他不愿意让朱宁极这么痛快地去死,他冷冷问:“念念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掀她的指甲?”
朱宁极也顾不上再啐出嘴里的泥,只是吃力地笑笑,“你们锦衣卫不也是这么对付人的?不过是家常便饭……”
话音未落,苏暄拿着刀又稳又准地穿进朱宁极的甲盖,生生把他食指上的指甲掀起来才停手。
朱宁极疼得龇牙咧嘴,谁知苏暄并不打算罢休,直挑得他十个指头都血肉模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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