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之狂妃难求》第447章


所有兵士此刻气势如虹,真有以后总不破楚军誓不罢休的气势。
天边黑压压一片,孤鸿嘶鸣,鸦鹊哭啼,阴霾一点点下落。
北楚方面,带兵的人依旧不是那位北楚太子,所有人都是面色冷峻的看着那如死神降临的男子,心底忽地有些发虚。早前就听说过天越太子天才绝纵,无所不能,行军打仗更是不在话下,不上武将榜也不过是因为人家是帝王,不用打仗,所以今日这一战,他们能赢吗?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吧。
进攻的号角响起,冲杀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滚烫的鲜血遍洒,死亡的声音凄厉悠远,震撼着鼓膜。
这一战是苍茫大陆天容皇朝一统天下之前最后最为惨烈的一战,也是一统天下最关键的战事之一,整个战线从东边东梁延伸而来直达西月国边境,将整个北楚境地包围孤立,并且一点点缩短战线,以至于短短三个月内,北楚之地尽归天越,后人曾说那位天容皇朝史上最传奇的帝王像是天神降世一般,他的马蹄所过之处,万民臣服。
高山之巅,一身雪衣的女子一只手挺着腰腹,一只手落在腹部,绝美的脸上几缕笑容浮现,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身旁的男子看着她的侧脸,恬静柔和,他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临出城门时看到那马背上的男子冷峭生寒的双眼,他该是全部都知道的吧,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她该清楚这一走就没有回头路了。
“大师兄,你说,这天越的军队现在是不是已经将北楚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呢,真遗憾,没能看到子离马背上的风采,他终于是要成为这天下的王者了。”容浅微微一笑,忽地出声。真想跟他一起到这里看看日出日落,该是很美的景象吧。
记得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他躺在围墙上,翘着腿,活像个纨绔公子。再见面的时候,她快被他气疯了,他竟敢戏弄她。而那一次长公主府上,他突然出现替她解围,其实,她压根就不需要的,可是那个时候,她却没有因为他的多管闲事而生气,只是觉得,这个人似乎与旁人不同。
从前,她不敢喜欢,哪怕喜欢一只猫狗,最后都会给他们带来厄运,更别说是人,她不敢靠近旁人,不敢让自己的喜好外露。也许,喜欢只是给人带来厄运。这世上,多少人以爱的名义做着丧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喜欢,真的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那样悄然而至,这一年的时间,她很快乐。哪怕回想起了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可是有他身边便胜过一切。
“咳咳……”容浅忽地捂着嘴,闷声咳嗽着,那白皙瘦削的手上,黑血淋漓,她唇边忽地泛起一抹讥诮之色,终于是要来了吗?
旁边,司徒第一脸色骤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小言儿,你……”
“大师兄别担心,我还撑得住。”容浅微微一笑,自顾自的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是啊,可以撑着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司徒第一微微蹙眉,是啊,现在只是撑得住罢了,他们一起离开的那十五天里,她多半都是昏沉的,最后无法,是以寒冰将她身体冻结,才不至于出事。回来之后,她脸色虽然好了不少,那也不过是轩辕天越日夜用乾坤诀养着的结果。
她这般心急,看来是真的撑不住了吧,也许只撑得住这一时。
后面,一阵脚步声忽地传来,来的人有好些个,这山间的风似乎都比先前冷了不少。
容浅眉头微微一挑,终于来了吗?
“浅儿……”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司徒第一微微一愣,回过头看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面上出现片刻的怔忡,他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他身后,被人高高抬起的藤椅上,那从前高高在上的帝王歪坐着,面色惨白,低喘着气,仿佛随时会驾崩似的。他整个人蓬头垢面,看起来狼狈极了,哪里有半分一国帝王的威严。
容浅也回过头来,看着独眠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看着他一脸温润的样子,忽地一笑,“小九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苍茫山吗?”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软椅上的北楚帝,从前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目光无神,眼神涣散,看样子是油尽灯枯了,她嘴角微牵,“看起来,北楚帝的气色不大好,莫不是小九要我给他瞧病不成?不过小九该知道,我不喜欢他。”
旁边,司徒第一诧异的看了容浅一眼,小九?!看来师妹与他关系匪浅,在北楚的时候,他隐隐已经感觉到了。
“我也是听说北楚跟天越的战事后就过来了。如今,皇上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浅儿医术高绝,也只有你能救他了。我知道皇上对你不好,但是他到底是君……”楚温岚叹息一声,面上露出几分怅惘之色。
容浅微微颔一笑,“小九最是菩萨心肠了,他那样对你,你都可以放得下,我却是不能,不过,我曾答应过小九,只要是他心中所想,我定然帮他实现。”她忽地一笑,唇边泛起一抹讥诮之色,眸光一凛,“只是,你真希望我治好他吗?楚承川!”
☆、第473章 恩怨纠葛(一)
容浅微微一笑,“小九最是菩萨心肠了,他那样对你,你都可以放得下,我却是不能,不过,我曾答应过小九,只要是他心中所想,我定然帮他实现。”她忽地一笑,唇边泛起一抹讥诮之色,眸光一凛,“只是,你真希望我治好他吗?楚承川!”
他没有听错吧,看着容浅那凛然生寒的目光,司徒第一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蓦地看向对面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可能,这张脸,这个人他先前分明见过,是北楚楚王无疑,怎么……
北楚楚王生父是当今北楚帝的皇叔父,也就是说楚温岚是皇帝的堂兄弟,但是楚承川却是皇帝的儿子,这……
但是,江湖上不少易容的方法,也许……
轮椅上的男子忽地笑了,只是先前那温润的模样早已经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邪肆乖张,他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看着容浅,嘴角微勾,“就知道月儿最聪明了,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谁?真怕你把我认成了那废物。”那语气里透着几分娇宠,甚至说是得意,好像是自己的宠物通晓了自己的心意一般。
北楚楚王双腿不良于心,只能坐在轮椅上,一身武功尽废,这人……司徒第一双目微沉,果然,这人不是楚温岚。
只是他怎敢凭着楚温岚的脸到处招摇过市,难不成没有人会怀疑?还是说,这张脸……对,他本来就是这张脸。
司徒第一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楚承川跟楚温岚由着相同的面容,那北楚的人难道就不会将这两人给认错吗?!还是说,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可是他刚刚的话,分明是说楚温岚另有其人,这中间看来是有什么隐秘了。
容浅看着面前俊美邪肆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一想起那些过往,她就有一种将他凌迟处死的冲动。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毕竟北楚现在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容浅收敛住情绪,目光扫了北楚帝一眼,果然看到他眉间的抖动,看来这位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呢,被自己的儿子这般对待,不知道他心底现在是何想法,会不会想喝了他的血,剥了他的筋呢,真是有趣。
楚承川单手背负,顺着容浅的目光,看了北楚帝一眼,轻笑一声,眼底却是深深的恶意,“月儿说什么呢,在我心里,这北楚哪里及得上你重要,再说了,你不是最清楚的么,我一早就想亲手毁掉它,现在有人帮我的忙,你说我不该高兴么,怎么会阻止呢。啧啧,你说当北楚皇室的人全部都死于别人的铡刀下,那砍头的瞬间,血水四溅,会不会同夜晚的焰火一般漂亮。哈哈……”说着又是一阵邪肆的狂笑,听的人心底发寒。
司徒第一皱了皱眉,眼前这人顶着楚温岚的脸说如此放肆不羁的话,委实让人觉得怪异,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邪气,被那目光一触及,浑身都有些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着身旁的容浅,小言儿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的。而且他总觉得他看小言儿的目光是肆无忌惮的占有欲,被这样疯狂的男人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现在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要撇开轩辕天越独自来见这个男人了。不光是为了前面战事,也是不想轩辕天越跟这样的男人有所交集。
容浅似是早就习惯了楚承川这样的言辞,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只是看着他后面的北楚帝,“皇上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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