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记-晏庄》晏庄-第57章


玻衷趺茨苡醒俺H说母蛔闾饺兆樱?br /> 她吸了口气,手压在靖王胸膛上,幽幽道:“若真需要王爷亲自出征,王爷得把我一同带着。”
靖王抓握住她的手,没有应下也没有否了。这事儿说起来尚有些早,依他的心思,自然是能不出征就不出征。毕竟他这会儿有了家室牵挂,与以往再也不一样了。
靖王自回归朝中之后,靖王府上大小事务便又都落到了合欢手里。那乐房到年下里,果然修建了完整。她带着家中下人,把库房嫁妆中的乐器都拿了出来,一一摆进乐房里。心情甚好,连府上萧侧妃和赵、李两位庶妃过来道贺把玩,她都没小气。
逛玩罢了,萧侧妃和赵、李两位庶妃也难得兴致极高,跟了合欢往玉鸣轩去坐坐。三人常在一处嚼舌,少有闲话是不知道的。靖王与叶太后的事情,三人自然也知道,平日里也没少添油加醋,嚼了不知多少传说出来。哪知后来见着靖王和合欢鸾凤相好,一时也懵了。最后也不过认定,这陆家姑娘的手段极高,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三人到了玉鸣轩落座,端得是有规有矩的样子,对合欢也是礼数尽到,恭敬有加。再是年岁小的,人也是得了王爷真心的当家正主,可不得小心巴结着么?这巴结的话,自然也多是围绕在合欢有办法,叫王爷收了心之类。
合欢端坐在炕上,携杯盖子拨茶沫子叹气,“收了心又有什么用?朝中那般事多,一日里见不到几刻,都是一样儿的。家里的事都要我管着,哪里管得过来?这会儿又要过年了,少不得还得忙活一阵子。难得今日几位姐姐过来坐坐,打发打发时间。”
萧侧妃坐在炕对侧,笑道:“这才是打理一个王府的,要是像叶太后那样儿,妹妹岂不是忙哭了?”
提到靖王提到合欢,奉承了夫妻琴瑟和鸣,哪有不提叶太后的。说萧侧妃是有心,倒也不见得,恐一时口快也未可知。合欢并不往心里去,搁下茶杯来,“那是自然,听说太后这会儿可是忙得很,不仅心挂朝政,还管着佛事,兼着不少事呢。”
“这事儿倒是谁都知道,却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赵庶妃往合欢倾了下身子,“听说西北战事吃紧,她竟动用了不少国库银两,造了大工程。又是开山又是凿窟,说是建寺庙,保家国平安。这好歹朝中还有咱们王爷把持诸事,否则她不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
“前朝的事咱们王爷还能拦一拦,那后宫里却是怎么也管不及的了。”李庶妃也说话,那眸子的八卦火星直往外冒,“也不知从哪处受了刺激,她这会儿可爱饮宴游乐之事呢!身边亲信随从颇多,有朝中贵胄,还有下野商富,都是些容貌不俗的。干的什么事,世人皆知。”
合欢端起杯子吃茶,能是从哪处受的刺激?想来,也只能是摄政王没能满足她的私欲罢了。因而荒|淫无度起来,谁又能插手管得?新帝是个不掌事的,便是掌事,又如何去约束太后行矩?靖王的身份,那更是不好相管。再者说,虽这些事人人都知,但叶太后那面儿上的幌子是打得极好的,挑不出错处来。只是叫她这么败下去,引起群臣公愤是小,不知对大周上下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了。
四人坐着闲说一阵,便扯了话题不再说这个。总归她们除了闲语,也起不上半点作用。合欢又拿过年等事出来相商,算是拉着那三个帮她分担些事情。三人也乐得帮她,倒是融洽得很。
☆、第54章 弯檐翘瓦
冬日里北方多雪,落在地上密密的有些像细盐珠子,一踩便咯咯吱吱地响。今一年,雪从腊月里就陆陆续续下了些,到底下得不多攒不住,不几日就叫暖阳融了稀稀拉拉的水意,殷湿一小方一小方土地。再遇冷结成冰,走路也要多加份小心。
这一年的除夕,是合欢出了国公府到靖王府上过的第一个除夕。弯檐翘瓦上的灯笼尽数换了新,旧灯笼上的积落的灰尘振扬起来就往人鼻孔里钻。蒙了半面,却又迷上眼来。好容易收拾了大半日,全府上下焕然一新,倒是极喜庆的,有了节日的样子。
说起来除夕始起,朝中大小事务应将暂时搁置,放下假来,各家回去过年迎春。然这一年朝中着实不太平,便是到了下晌太阳薄近西山,靖王才从宫里回来。心里压着事儿,面儿上不显,陪着合欢过了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二个除夕夜。守岁到后半夜开始下雪,这一场雪却是极大,窗外飘着密不见他物的雪花。
合欢笼在薰笼边,大觉疲乏,却也耐着不睡。等外头雪覆了厚厚一层,她便起身拉了靖王出去,慢步小走。雪花落在斗篷帽檐白毛上,粘上些清冷的美感。等雪小了些,合欢还兴致颇高地捏了个尺把来高的雪人。抠出来的眼眶子,塞了黑木珠子进去,也就有了眼珠子,丑得活灵活现。靖王把她冻得虾红的手掖进自己袖子里,只管给她暖着。
一直守岁到清早,却又忙碌地拜起年来,总之没个闲的时候。朝中更有大典,靖王推辞了并不主持,却也落不得清闲。直等过了初五日,繁忙稍减,合欢才得松口气。
思起这几日靖王的神态,她暗下里忖着,觉得靖王有事,等他得空回来,自是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顺,我瞧你是有心事的,与平常总有些不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时日长些,有些东西总也不能很好相瞒,不动不发也就看出来了。靖王吃茶吞气,手扶膝盖,索性也不打算瞒了,便说:“西北战事不利,要本王亲自出征。若再拖下去,西晋怕是要攻进来了。”说罢看向合欢,“早在除夕之前,朝中大臣就一直在奏议此事。但本王想陪王妃过完这个新年,遂也就瞒了下来。”
听得此言,合欢一时失神,张合两下口齿未说出话来。本来以为这事搁下了,哪知又提起来,还这么急。这也由不得她不快耍性子,半晌缓了神,说:“那我随王爷一同出征。”
靖王犹疑,“出征行军不是儿戏,吃穿用度皆是清苦不已。且不说打起仗来处处危险,那行军途上的日子就是不好过的。你曾跟随过军队一阵日子,应知道其中苦处。”
“流落到江南的大半年,我什么苦没吃过?王爷怕是太小瞧我了。”合欢佯作松了神,把话说得轻松,承望靖王能带她一同随军打仗。在家苦守的日子,想来并不会比随军更容易多少。随军要吃苦处,到底能日日陪在靖王身边儿不是?照顾得到他的衣食起居,也算能多放些心。
靖王思度下来,最终是应了合欢的要求。他本不愿合欢随自己受行军打仗的罪,但也确实想带她在身边儿。军中日子清苦,他但多照顾些就是了。合欢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他心里便是满足的。
只是这话儿应下没几日,忽又出了一事,岔了计划,随军一事也就不成了。说起来也是不巧得很,合欢只觉懒懒的身上实在乏得很,找了大夫来瞧,竟是有身孕了。好好的时候尚且需要思虑一番,这时有了身孕,那就少不得要从头再想。旅途上颠簸,吃不好睡不足的,怎么好生养孩子?
合欢只觉这孩子来得大不是时候,心里有些懊糟。靖王却觉得是意外之喜,哄劝着合欢留在京中养胎,等他回来一家团聚。合欢有些怏怏,心里也知道自己这身子怀着孕怕是折腾不起。但心里又觉得委屈,自个儿怀着孕生下孩子,夫君常不在身边儿,十月后平白让他多了个孩子,做女人家的是何其可怜?但靖王出去为的又不是私事,有些委屈也就只能自个儿吞咽了。
靖王临走之前,特特把合欢送回了信国公府,拜托陆夫人好生照看合欢。留她一个人在王府上实在不放心,思来想去也就娘家人的最是稳妥,自然交由陆家。陆夫人见着女儿欢喜,想着又是要有小外孙的,自然满口答应,喜得无可不可,“你忙外头的事,回来准还王爷一个大胖小子,再无疑惑的!”
一切安排妥当,靖王心下安定,与合欢告别。两人凄凄哀哀,合欢又是孕中惯会伤情,少不得一番絮叨撒娇落泪。靖王捏着她的手,把她揽进怀里,与她保证,“半月给王妃写一封家书,必不间断。”
合欢往他怀里拱,“早点回来,我和孩子等着你呢。”
靖王走后,合欢便在国公府安住了下来。随身服侍的还是墨七几个,仍有陆青瑶从旁相伴,与她说些生养孩子的事情。陆夫人仍把她当眼珠子,家中嫂子也是对她好得无可不可,时常给她弄点刁钻的吃食。好在合欢先期反应不大,没吐过几回,单是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