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应犹在》第22章


拇识?br /> “缩头乌龟。”魏国公夫人腹诽了一句。她还就真不信了,那皇帝能让她在承恩殿躲一辈子。
齐国公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让她去跪那个静妃,简直会怄死她的。
付少成在上面,把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魏国公跟齐国公碰了个杯,还交换了一个眼神。晋国公跟王丞相眉眼官司打的火热。范丞相跟陆达聊得倒是开心。吏部孙尚书跟户部郑尚书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礼部李尚书跟刑部严尚书碰了两次杯。付少成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朝廷上,自己的人还是太少了。除夕宴,食不甘味。
教坊司今年特意排了几场不错的乐舞。尤其是那个跳《六幺》的,舞姿真是轻盈柔美,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连付少成都不禁赞叹起来。
赵秀见状,说:“皇上既然喜欢,不如就赏着舞娘些什么。”
付少成听了这话,往下面看了一眼,那舞娘跪在那里,头低低地埋了下去,反而更显得身段优美,腰肢纤细。
“是不错。”付少成说,“抬起头来我看看。”
舞娘听了这话,缓缓地把头抬起来。莹白的一张小脸,娇滴滴的清水眼,含情脉脉。
付少成楞了一下,说:“可想要什么赏赐?”
舞娘听了这话,又盈盈地拜了下去,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婢子不敢有什么想法。”
声音也是温柔娇媚,简直酥到骨头里。
付少成在上面一挑眉,说:“既然如此,那就赏你十个金元宝并脱了乐籍,好好回家过日子吧。”
舞娘一愣,觉得怎么跟之前那人说的不太一样。
“怎么?不满意不成?”付少成的声音挂上了一层冷霜。
“婢子谢皇帝赏赐。”舞娘说完以后,起身退了出去,临出两仪殿的时候,她又看了付少成一眼,真是眼是水波横,眉是山峰聚,一个眼神,千般风情。
付少成笑了,没说话。赵秀在一旁,忽然间坐立不安起来,觉得教坊司真是废物。
子时一过,曲终人散。
付少成起身带着王福英就去了承恩殿。裴洛洛还没睡,刚过了子时,她刚好梳洗完毕,准备睡觉。就看见付少成大门外进来,吓了她一跳,说:“不是说今天不过来了吗?”
付少成没说话,伸手把裴洛洛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伸手揽住付少成的脖子,说:“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付少成笑着问她。
芙蓉帐暖,一室春光。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头发缠在一起,裴洛洛侧着身子解了半天,付少成看她费劲,说:“用剪子剪了吧。反正就是一缕,也不多。”
“那这样算结发吗?”裴洛洛忽然间问道的。
付少成把她揽在怀里,说:“算啊。”
裴洛洛笑了,说:“那我就喊半夏拿剪子过来来。”
付少成看着裴洛洛小心翼翼地把头发剪了下来,果然已经纠缠在一起,成了一个死结。她把它放到荷包里,说:“这我要留起来。”
付少成忽然翻身抱住裴洛洛,在她耳边小声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裴洛洛闻言转头看向他,眼睛里满是笑意,少女的青涩混杂着女性的妩媚,眼角眉梢,俱是风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般,没有过往,也没有未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幻化成一颗能纳须弥的芥子,天地星辰、万事万物皆在其中。
终于,付少成躺在床上,裴洛洛在他身边,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你们懂的
第20章 
裴洛洛坐在浴桶里,半夏在后面一下一下地给她擦着后背,忽然她手里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裴洛洛问道。
半夏红着脸,说:“娘娘,您的脖子上红的一块一块的,婢子不敢用力,怕弄疼了您。”
“那就用水冲一下就好了。”裴洛洛说。
她洗干净出来以后,看见付少成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她凑了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
付少成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说:“坐在两仪殿上面,看着底下的人各怀鬼胎,也是挺有意思的。这一个两个,都不是我的人啊。”
“你也别着急,时间长着呢,慢慢来。”裴洛洛说。
“洛洛,你知道吗,晚上有个跳《六幺》的舞姬,长得跟你很像。”付少成说,“准是赵秀的主意。”
“那你怎么做的呢?”裴洛洛说,“我想,你肯定是赏了她元宝让她回原籍了,对吧?”
“聪明,”付少成亲了裴洛洛额头一下。
“所以你就大晚上来了这么一出?”裴洛洛说。
“因为我想你。”付少成说,“我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跟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整个除夕夜都没睡,今天早晨还得去两仪殿,到时候困了可怎么办?”裴洛洛说。
“忍着呗,那还能怎么办。”付少成说,“我又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了,这皇帝做的,可真憋屈。”
“这还不简单。都一年多了,朝廷上的情况你也大概都摸清楚了,那些向着您又有点势力的朝臣也都大概知道是谁了。从他们家里,选几个姑娘进宫,再给点宠爱,不就都解决了。”裴洛洛说。
“可是我不想。”付少成说,“前朝是前朝,后宫是后宫。”
“现在这个局面,想打破了,也就只能靠这个办法。”裴洛洛说,“等着齐国公晋国公他们家自己犯错,至少还得十年。”
“我再想想吧。”付少成说。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半夏带着宫女们走了进来。
“换衣服吧。”裴洛洛说,“闹了一晚上,你这眼睛,得敷点粉才成。”
换好衣裳,付少成打了个哈欠,说:“我走了,晚上别等我了。”
“可别冲动啊。”裴洛洛嘱咐了付少成一句。
“知道了。”付少成说完就走了出去。裴洛洛看着他的背影,险些笑了出来,虽然腰杆挺得住,但是全身都透着不情不愿。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又回到床上。
晚上,安仁殿,赵秀正抱着瑞哥儿跟瑜哥儿说话,付少成进来了。瑜哥儿许久没见父亲,很是高兴,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开始不乐意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压抑着兴奋,行了礼。瑞哥儿还小,见付少成脸生得很,扁扁嘴,险些哭出来,赵秀赶忙哄着他,说:“瑞哥儿怎么不认识了,这是你爹爹啊。”
付少成看着他俩,勉强展开了个笑脸,说:“还是叫父皇吧,爹爹是民间的叫法。御史台那群人爱操心,被他们听见了,不定又要参些什么呢。”
赵秀愣了一下,笑着说:“您说的对,这皇家还是得守着皇家的规矩。”
付少成让乳母抱走了瑞哥儿,瑜哥儿见父亲跟母亲明显是有事情要说,也乖巧地告退了。
见他们都走了,赵秀的脸也沉了下来,说:“大过年的,您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付少成听完这话倒是笑了,说:“皇后这话问得好,可见是觉得自己没错。那朕倒要问问你,昨天晚上跳《六幺》的那个舞姬,可是谁找来的?”
“本宫是皇后,统领六宫才是我的本分。至于教坊司,还真是轮不到我来管。”赵秀说得理直气壮。
“教坊司是轮不到你来管,但是,是不是赵家管,这就不清楚了。”付少成说,“赵秀,你们打得主意我都清楚,可是你想过没有,无论这个皇帝我是怎么当上去的,现在做皇帝的人是我。我要是不念旧情,当初凭我手上的势力,又是那个时候,我就是立了裴洛洛当皇后也顶多就是在历史上留个恶名罢了。你十四岁嫁给我,然后又生了瑜哥儿,你带着他在京城付家待了十年,那份辛苦,我清楚,我也念你的情,但是,你不要自己把这份情磨没了。”
赵秀听了付少成的话呆住了,是啊,他说的没错,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听了母亲的话同意了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跪在付少成身边,说:“臣妾知错了。”
付少成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吧,想来这也不是你的主意。初五见了魏国公夫人,你问她一句,这个主意是谁给她想出来的。那个人,没安好心,存心挑拨帝后关系。”
“是,臣妾一定记得。”赵秀说道。
“行了,我也困了,睡吧。”
白日熬了一天的付少成觉得自己困得眼都花了。洗漱以后他躺到床上,片刻就睡着了。赵秀却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帐子,琢磨着付少成刚才的话,他说的有道理。
安仁殿的火盆子烧得多,屋里很是暖和。付少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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