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应犹在》第31章


“登徒子。”裴洛洛伸手戳了付少成一下。
“登徒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登徒子。”付少成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她,
裴洛洛见状,想躲,没躲开,被付少成抱在怀里。
他抱着裴洛洛,忽然唱起了河州小曲。
“山丹花开在了石崖上,牡丹花开在了岭上,尕妹妹好比是银铃铛,连不到哥的手上。世上好女子千千万,只有尕妹妹惹人爱。”
裴洛洛在他怀里笑个不停,说:“除夕夜皇帝唱河州小曲,传出去是要笑死人的。”
“笑就笑呗。”付少成说,“这是那边唱给心上人的情歌,歌词太长,我只记住这几句。好听吗?”
裴洛洛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说:“好听。”
付少成低头看着裴洛洛,嘴唇覆盖到她的唇。裴洛洛的唇瓣柔软,仿佛花朵一般香甜。
安仁殿,赵秀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帐子。屋里火盆子烧得旺,她却觉得很冷,从骨子里往外的冷。她侧着身躺了一会儿,觉得脖颈子都要酸了,压得胳膊也有些发麻。她又侧过身,平躺在那里,这才发现腿被她压得都有些酸了。她脚往下伸了伸,又交叠在一起,没一会儿,又觉得后背僵得难受,她又往另一侧翻了个身,却发现手又没有地方放了。她翻来覆去,觉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罗床里,明明没有熏香,却总闻着有股檀香味儿,想来是她在佛堂里待的太久,染得头上身上都是味道。自鸣钟又响了起来,丑时了,睡吧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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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 3 ̄)づ
第28章 
长泰四年,出了正月,齐国公就被参了,御史台洋洋洒洒的列举了十几条罪状,证据确凿,齐国公辩无可辩。
付少成念他过往功绩,收了他的兵权,降了他的爵位。齐国公还得恭恭敬敬地磕头谢恩。回到后殿,付少成喜不自胜,这兵权,终于开始慢慢收回来了。
范悦范丞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付少成那副表情,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天家尊贵,喜怒不可外露。”
付少成闻言把喜色收了回去,说:“多谢丞相提醒。这齐国公是自作孽,那其他人呢,您看该如何是好?”
范丞相看了一眼付少成,虽然已过而立之年,身上却仍有一股少年气息,不管内心如何想法,待人接物,透着一股诚恳。有这样的帝王,也算是百姓之幸事。
付少成知道范丞相今日过来,就已经算是彻底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面上更加诚恳起来。
范悦微微一笑,说:“您的际遇,跟黄袍加身,倒是有些类似呢。可惜,杯酒释兵权到了您这儿,可就用不上了。”
付少成看着范悦,说:“不知丞相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主意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您同不同意了。”范丞相说,“当年宋**杯酒释兵权,到底是不是真如史书上所说,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做的对,就是联姻。”
付少成听了苦笑一下,说:“您觉得朕身边可还有人?”
范丞相听了这话也笑了,说:“您自己啊。”
付少成听了这话看着范丞相,说:“您这话一说,朕觉得自己跟个勾栏女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卖笑又卖身。”
“您已经在这个位置了,就没有其他办法。收了兵权,其他的事情,不就都由您来做主了么。
腿长在您身上,想往哪儿去,谁还能拦着不成?”
范丞相虽是文臣,又有读书人的清高,但是他并不迂腐,甚至有些精明。
付少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同了范悦的话。
“还有一件事情,太子今年已经十四了,很快就该成婚了,晋国公家小女儿,您看如何?”
“家世般配,至于人品,微臣没见过,不敢妄加评论。”范悦说的谨慎。
付少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三月初十,蛮蛮周岁,因为跟付少成同一日生辰,所以抓周就安排在中午,他穿了身红衣裳,粉琢玉砌,仿佛瓷娃娃一般。裴洛洛又在他眉心用口脂点了一个红点,衬得他愈发可爱,仿佛仙童一般。
裴洛洛把他放到桌子上,说:“蛮蛮喜欢哪个去拿就好。”
蛮蛮坐在那里,左顾右盼,转头正好看见严夫人,认得,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严夫人也指指桌子,示意他去拿一个自己喜欢的。
蛮蛮爬来爬去,都是些经常见的物件,他疑惑地盯着桌子,有些不知所措。这幅表情落在付少成眼里,越发觉得蛮蛮可爱,他伸手把腰上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到桌上。蛮蛮经常被付少成抱在怀里逗着玩,这玉佩见得多了,却每次都拽不下来,好不容易见付少成把它摘下来,飞快地爬了过去,抓在手里,笑呵呵地看着付少成,一脸得意。
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吉祥话,付少成把蛮蛮抱了起来,说:“我儿肖父,日后了不得。”又当场给蛮蛮取了个大名,付景琋。
赵秀在旁边听了这话,差点当场就把手帕撕了。她忍了又忍,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一言不发。裴洛洛在旁边看了她一眼,差点笑出声来,这皇后当的,也真是憋屈,想到这儿,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过些日子,这后宫终于开始进人了,她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蛮蛮被付少成抱着,手里攥着玉佩就想啃,被裴洛洛看见了。
“蛮蛮,不许往嘴里放。”
蛮蛮看了裴洛洛一眼,见她表情严肃,把头靠在付少成怀里,委委屈屈地抬头看他。
付少成被蛮蛮逗笑了,低头亲了他一下,说:“鬼灵精。”
过了周岁,蛮蛮很快就会走路了,天天迈着小短腿到处跑,弄得乳母跟宫女天天在后面跟着他。小孩走路没有大人快,但是他没有方向感,想去哪儿去哪儿,让人摸不到头脑。几天下来,裴洛洛觉得自己宫里的人走路都比以前快多了。她陪着蛮蛮玩了几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跟付少成诉苦,他还不相信,非说裴洛洛娇气。趁着一天不忙,付少成陪着蛮蛮玩了一个下午,结果当天晚上直接宣了严礼过来,贴了两贴膏药才好。让裴洛洛好一阵嘲笑。
四月,天气变暖,阳光又足,裴洛洛喜欢带着蛮蛮去千步廊那边玩,那边风景好,视线开阔,又能让蛮蛮跑跑跳跳。这天下午,裴洛洛照例带着蛮蛮出去,付少成偏巧没事儿,去承恩殿扑了个空,他带着人就去了千步廊。裴洛洛见他来了,笑着迎了上去。蛮蛮见这个空当,自己偷偷跑了出去,半夏正盯着蛮蛮,见状也追了出去,后面跟着一众宫女内侍,真是浩浩荡荡。
裴洛洛虽然有些着急,但是见这么多人跟着,也慢慢地往那边走过去。
这时,传来扑通一声,裴洛洛直觉不对,赶忙跑过去,却看见二皇子付景瑞站在水边,蛮蛮已经掉落在水里。半夏会水,见状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众侍卫随后赶到,这才把半夏跟蛮蛮救了上来,跑着抱回了承恩殿。付少成让人把付景瑜也带回了承恩殿。
偏殿,严礼并太医在抢救蛮蛮,裴洛洛求了严夫人去救半夏,这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姑娘,比姐妹都亲。
裴洛洛看着付景瑞,怒火中烧,她攥着拳头,一言不发,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付少成也是非常生气,他看着才三岁的付景瑞,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付景瑞年纪小,不懂畏惧,他只是单纯的知道父亲生气了,他站在那儿太头看着付少成,说:“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你就推你弟弟下水,小小年纪在怎么如此恶毒。”付少成生气地说。
“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我只有哥哥。”付景瑞被付少成的声音吓得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赵秀跟付景瑜闻讯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双双跪在地上,说:“瑞哥儿还小,只是看您偏爱三皇子生气罢了。”
“他现在生气就要推我儿下水,翌日他长大了,见我儿得宠是不是就要提剑杀了他?”裴洛洛问道。
“静妃娘娘息怒,瑞哥儿今年才三岁,尚不知事,只是单纯凭喜好做事。日后我定好好教导他。”付景瑜跪在地上说道。
裴洛洛看着赵秀跟付景瑜,说:“你们说的轻巧,现在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儿子,他才一岁。四月的湖水有多寒凉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几句话就想遮过去这事,你们怎么想的这么简单。”
付景瑞见裴洛洛生气,又见母亲哥哥跪在那里,觉得他们委屈,过去就推裴洛洛。裴洛洛从小娇蛮,此番再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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