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难嫁,孽徒好神勇》第9章


殷倪就把一直彪悍的蛐蛐放到大黄脚边,道:“这样,你和我斗,要是你赢了,一会儿我去偷油糟给你吃。”
哪晓得,大黄歪着头看见自己的蛐蛐就要跑,它一个亢奋张嘴就将蛐蛐吃进了嘴里。殷倪操着棍子就满院子追着大黄跑,要让它还自己的常胜将军来。
我当即就大喊一声:“殷叔,你孙子和大黄打起来了!”
殷叔提着菜刀就跑了出来。我趁机钻了空子进灶房去,成功地顺了两只小油鸡。
事后,在后山我和大黄进行会晤。大黄这条坚挺的老狗,实在不容易,德性太贱了,也只有我会和它愉快地合作。
也全靠它,殷倪得以三天两头往丹药房跑。宋连慕一直不肯收殷倪为徒,殷倪在丹药房偷偷学习药理他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完成了这些琐事以后,再一天风和日丽,,我带上我最喜欢吃的梅子糕去了孟桓卿的院落里,打算一边和孟桓卿分享我的梅子糕一边诉说我的心情。一想象着夕阳西下,我和他一起坐在回廊上一边吃着梅子糕,沐浴着夕阳的余晖,他面皮上那柔和含笑的神情,就觉得十分感人。
只是我没想到,我哼着小曲儿兴冲冲地走到孟桓卿的院落时,里面空无一人,我将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不见孟桓卿的影子。后来我拉住一个刚刚从修行场修行回来的弟子问了孟桓卿的行踪,才晓得,孟桓卿居然被宋连慕关了禁闭!
据说是因为前两天我养伤不外出的时候,孟桓卿遭到了一个琼华姑娘的告白,结果活生生地拒绝了人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人家姑娘却万念俱灰,当即就哭成了个泪人儿。
孟桓卿因此,惹得琼华的姑娘们不痛快了。姑娘们见自己这边的人告白被拒,大抵都有些同仇敌忾。幸好宋连慕及时出现,避免两派伤和气,最终选择牺牲宋连慕,关了宋连慕半月的紧闭……
霍茴来慰问我的时候不曾和我说到此事,想必也是帮着她琼华的姑娘故意落难孟桓卿的。
但天地良心,孟桓卿他真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啊,他要是接受了人家姑娘,就会弄得我这个师父伤心欲绝。让师父伤心欲绝就是欺师灭祖啊。
特么的宋连慕,尽管整件事情听起来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但直觉告诉我,不会那么简单的。宋连慕一向是个小肚鸡肠爱记仇又以公报私的人。
这一定和那天晚上他无意当中知道我觊觎孟桓卿一事脱不了干系。
第23章 你爱他还要伤害他就是一种病态!
只是我没想到,他既然那么喜欢孟桓卿,又怎么会迁怒于孟桓卿。他应该想办法对付的是我这个情敌才是。
莫非宋连慕已经对孟桓卿展开了策略了?他此举旨在告诉孟桓卿,孟桓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远都逃脱不了他的束缚?
太变态了。我忍无可忍。
后来我顾不上吃我的梅子糕,急冲冲就去了月半崖玉泱派关弟子紧闭的地方。结果还没到,居然被宋连慕知道行踪,给半路堵了去。
从崖低到崖顶,有一条盘旋的长长石阶,真真爬得我呕老血。这个地方有点玄,是玉泱第一派就传承下来的,许是被施了法术的缘故,所有人到了这个地方,所具有的一切修行术都是不起作用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不听话的弟子在关紧闭期间有个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这样的设计,说好也不好。不好的是,它考虑不周,只将犯错弟子考虑进去了,而没有将我们这些没犯错的玉泱老一辈考虑进去。比如要上来传个话什么的,还得先出几斤汗。
一般的男子倒无所谓,他们体力好。可眼下爬山的是我这个长期缺乏锻炼的玉泱弱女子……
也就是在月半崖的半山腰,我爬得不上不下的直不起老腰。宋连慕就趾高气昂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站前我前一步的台阶上,本就比我高出一个头,现如今比我高出两个了,我要看他还得仰着头看。
宋连慕低着眼帘,大气不喘一个,很平静地问我:“师姐来这里干什么?”
我料想,这厮应该是刚从那上面下来,因为我不记得我身后有跟着这样一个人,且我大汗淋漓的他要是也跟我一起爬上来没有理由不跟着大汗淋漓一场。我望了一眼高高的崖顶,不由心生焦虑,问宋连慕:“你把孟桓卿怎么了?”
他千万莫要对我的宝贝徒儿做出什么禽兽行径来,否则保不准我现在立刻当场就会禽兽了他。
宋连慕薄唇如勾,有那么专业勾人的本事,笑笑道:“师姐觉得,我会对他做出什么?”
我怒目而视:“爱一个人是不会伤害他的,你爱他还要伤害他就是一种病态!”
宋连慕咬牙切齿:“谁说我喜欢他的?!”
我一惊,继而如释重负:“原来你不喜欢?早说嘛!”
“应该只有像师姐这样的人才会喜欢。”宋连慕拿一种不明意味的眼神看我,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径直从我身边走过。我唯恐他会对我突然出招,一直防备他走到我后面。
我连忙咬牙就继续往上爬,身后是宋连慕悠闲而好听的嗓音:“我奉劝师姐一句,凡事莫强求,及时好回头。孟桓卿被关半月紧闭,此时师姐上去也是于事无补。强行带他下月半崖,会让其他弟子觉得他有你这个师父庇佑不可一世。”
我没好气地回身瞪他背影,道:“我上去看看他总可以罢。”此次孟桓卿被他关禁闭,一定有他一半的故意。
第24章 很费唇舌的对话 
宋连慕头也不回地轻松而愉快地下山去,还摇摇手,一派云淡风轻道:“师姐请自便。
我啐了一口,扭头继续爬我的月半崖。
等爬到了崖顶,半天功夫也就去了。
崖顶有一个很大的洞,专供紧闭弟子遮风避雨所用。我在洞门口些了好一阵,擦了擦一脑门的汗,再理了理道袍,努力端出一副“为师上崖来一点也不费劲”的风度,然后才走了进去。
洞内的光线相较外面有些许昏暗,但丝毫不影响我进去的一瞬间就能辨认到孟桓卿的身影。
他正端坐在石床上,打坐。
眼下春深夏未至,这石床兴许还是有些凉的。
我故意咳了两声,孟桓卿身体轻微地怔了怔,然后睁开眼来看见了我,诧异道:“师父?”
我撩起道袍就走到石床边坐下,笑道:“桓卿啊,为师来看你了。没想到为师几日不出,一出门想看望你,竟是到这个地方才能看得见你。”
孟桓卿垂首道:“师父,是弟子犯了大错,正在这里闭门思过。弟子给师父丢脸了。”
这孟桓卿,在与我师徒之间,总是这样谨慎谦恭。就好像师徒之情在他眼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这个当师父的脸面,比他犯错受罚还要重要。
其实我自己,不怎么在意我的脸面。
脸面向来是自己挣的,又不是靠人给的。
孟桓卿将这些虚荣的东西看得太重了。
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桓卿你不用自责,琼华道友跟你告白的那件事为师已经听说了,虽然惹了姑娘伤心,但为师并不认为你有错,因而你也未给为师丢脸。只是做男人要有担当,你受了这一罚也好解解姑娘心中的怨气。你莫要怪你掌门师叔对你狠。”
我想,像我这样以德报怨的人,已经很少了。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也还在帮宋连慕说好话。
谁让他是掌门。我不能跟他唱反调。
但我也不能因此而让宋连慕肆意欺负我的徒弟,遂我又道:“这次是为师不在场,没能为你说上两句。下次若掌门师叔再要这般罚你,为师觉得有不正当理由的,也不会让你白白受罚。”
孟桓卿很心平气和,道:“掌门师叔不会白白让弟子受罚,他有他的道理。况且这个地方清净,弟子也好在洞中安心修习。”
多懂事的徒儿。
思及方才在半路上遇到宋连慕从崖顶返回,我便问:“桓卿啊,刚刚你掌门师叔可是来过了?”
孟桓卿点头:“回师父,来过了。”
我试探着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孟桓卿何其老实,想也不想就答:“有。”
我便问:“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有时候和孟桓卿对话,也是一件颇费唇舌的事情。总是我挤一点他才说一点,问他什么他从不会多说一句,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孟桓卿说:“掌门师叔说了师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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