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难嫁,孽徒好神勇》第28章


我道:“十年一晃,你身上的戾气有增无减,毫无悔过的意思,看样子我不需跟你多废话了,你尽管出招罢。”
雨妖冷笑一声:“又是你这个臭道士!”
我闻了闻自个袖摆,结论道:“你比我更臭。”
泠剑飞起在手,我打算一鼓作气结果了这妖孽。怎料电光火石之间,泠剑还没沾到雨妖,凌空而来一股清风强力,竟是孟桓卿飞过来就和雨妖扭在了一处。
“桓卿!”
这脑筋不转弯的傻徒弟唷,以为这是过家家闹着好玩儿的吗,一般人躲都躲不及,就你还往人刀口上撞。
孟桓卿负伤,被雨妖抬起脚了欲半空踢下。
看她那架势,这一脚下去孟桓卿非得全身大小骨头皆断碎不可!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我夺步而去,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捏住了雨妖的脚踝,雨妖脸色一变来不及呼痛,我立马捏碎她的脚骨往上用力一扬,将她整个身体都扔在半空中翻腾了数周才能勉强稳住。
我揽过孟桓卿就带着他往石壁一边飞去。
只是还未来得及落脚,孟桓卿大喊一声“师父小心!”,他侧身反将我抱住,力气之大似要将我揉碎,以身体挡在我前沿,我便看见雨妖狠命地俯冲而来,直攻孟桓卿的背心。
一时间手中泠剑飞脱而出,与她直打了个照面。雨妖惧我的泠剑,不得不侧身一点,我涌进全身力气将孟桓卿翻压过来。
一切只消一瞬间。
一股湿寒之气,穿透了我的手臂。直冲出通道逃离霹雳塔。
外面狂风暴雨雷鸣大作。我呲了一声,手臂麻木地松开了孟桓卿。孟桓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只手臂尽是血污,慌了,手忙脚乱地为我点穴止血,问:“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说实话,我有些痛,除了痛以外,还有些冷。
太大意了,竟遭了雨妖的冰毒。
到底是雨妖的冰毒,就算不伤筋动骨,也够得我好受的。我牵动嘴角对孟桓卿扯出一个宽慰的笑来,道:“再不走,要是她在外面封住了入口,一时半会儿就出不去了。”
孟桓卿抿唇,我自他怀中松脱出来,拎着泠剑。眼下就是再贪恋孟桓卿的怀抱,也没有时间儿女情长了。
我灰头土脸地看着他,也是一身血迹让我心疼得很,问:“你还能御剑么?”
第74章 冰毒的厉害【三更】 
孟桓卿道:“可以。”
“那便快些出去。”
只是泠剑最终没能发挥作用。孟桓卿先一步御了剑,不由分说地将我意外地捞起,竟是一路抱着飞了出去。
果真如我所料,雨妖逃出去了还想着封闭霹雳塔的入口。约莫是被我锁了十年心有不甘,现在也想让我尝尝这个中滋味。
幸好是孟桓卿抱了我使我空出泠剑,当即挥出两道锋利的剑气,挥去了雨妖尚未完成的妖法。
再出来之际,滂沱大雨。雨妖融入了大雨里,转眼就消失不见。前些日宋连慕便在玉泱看出了月色不对,该有的春时雨被雨妖控制汇集,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倾盆而下。
之所以这妖孽难找,就是因为她很会在雨水里遁形。没有个火眼金睛,是发现不了的。
我和孟桓卿站在雨天里,三两下就被淋了个透心凉。孟桓卿还不罢休,放下我就欲去追雨妖,被我及时拉住,道 :“莫要追了,暂时追不到了。”
臂膀的伤口,经雨水一沁湿,我冷得浑身哆嗦。雨水通过伤口漫进皮肉里,在我身体里结起了冰晶。只一会儿,我感觉我的半只手臂都被冻得僵硬。
我抓着孟桓卿的衣襟,哆嗦着道:“快,带为师避雨。”
孟桓卿见我脸色不对,扯下自己的外袍覆在我身上能勉强遮挡分毫,然后抱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我们住的客店。
客店里有不少房客,都在谈论这场春雨的来势汹汹。见孟桓卿和我突然湿淋淋地闯进来,道袍上的血色被雨水晕开不怎么好看,从大家惊愕的眼神就知道,我俩定然是狼狈不堪的。
孟桓卿一言不发,抱着我就匆匆上楼。我一向不喜别人对我们的好奇心太重,遂撩开孟桓卿的道袍,勉勉强强地笑道:“刚从牢房出来,遭了点刑,不碍事,大家继续,继续。”
孟桓卿将我抱到我的房间,放在床沿上。我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裳,孟桓卿干楞楞地站在我面前,我不由冷得牙齿打架道:“桓卿要是,没事做,可以帮为师一把,将为师的、为师的衣服脱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孟桓卿是做不来的,我只不过是逗一逗他罢了。
他本想出去,我及时叫住他道:“桓卿别走……为师还需要你帮忙……”人是留下来了,他非礼勿视地撇开头去,别扭得很。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单手将一身湿泡尽数褪去,扯过棉被将自己的身体裹住,只露出了两只胳膊。
受雨妖冰毒的那只,被冰冻了大半。我叫孟桓卿睁开眼来,他一看就眉头揪了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跟只冻蹄子似的更甭说是他了。
孟桓卿托着我的手臂,目光灼灼又焦急地问我:“师父,我该怎么做?”
我很享受他的这种眼神,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在意,道:“你运功将冰毒吸出来,我运功催化里面的冰渣。”
第75章 十年的执着【一更】 
两方使力,使我的状况很快便好转。已经不冷得那么厉害了,手臂找回了一些知觉,地面上全是一滩滩的血水。
其实手臂找回知觉,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身体感觉到冷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却火辣辣,这一冰寒一火热下来,相当的不好受。
我不想让孟桓卿看见我难受,只好强忍住,耐心让孟桓卿替我包扎好伤口,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裹进被窝里。
本来,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孟桓卿是想用上他从玉泱带下来的他自己独门研制的金疮药的,被我严厉地拒绝了。
这徒弟的好意很令我感动,但是他上回给我的药还让我记忆犹新呐。我不想忽冷忽热又忽痒啊……
我疲乏地看着孟桓卿为我掖被角,他湿哒哒的长发垂落在被子上面,滑下的水中被被子吸收。
听着外面的雨声,室内这般温馨宁和,本是应该很安详的。
我问:“桓卿你的伤如何?可能自行处理?”
孟桓卿道:“师父请放心,弟子无碍。”他欲言又止,说着就在我床前跪下。
我道:“给你一句话解释,为什么不等为师之令擅作主张?”
孟桓卿抿嘴道:“是弟子之过,弟子酿成大祸放走了雨妖,请师父责罚。”
“为师问的是为什么。”
十年前对那妖孽如此执着,十年后亦是如此执着。
他终是不回答,我摆手道:“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说,为师乏得很,你且先回房将伤口处理一下。为师先睡一睡,晚饭前不许叫醒我知道了吗?”
“是。”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我吐了一口气,随即双手攥紧了床单咬紧牙关,强力忍受着身体里冰火两重天相碰撞的痛苦感。
忍一忍便好,雨妖的冰毒又不是什么封喉毒药。但必然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孟桓卿他不了解雨妖,幸好雨妖一逢雨季得以释放一次冰毒是放在了我身上而不是放在孟桓卿身上。
否则他往后定留下后遗症不可。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后遗症,顶多是往后雨天里,身体格外畏寒一些,伤口痛楚重现,有些像中老年人时有患上的关节性风湿。
不过这伤,不消我担心。等回到玉泱,玉泱还有一个宋连慕在,凭他的医学造诣,不愁调理不好。
等到身体好受一些了,我再也耽搁不得,随手捡起地上一团湿的道袍,以功力烘干,三两下套在身上,旋即带上我的泠剑翻窗即出。
我自然是没有立即冲进雨里,除非我想我的胳膊再被封冻一次。
落脚在屋檐下,我顺着屋檐转到了客店的正门。门口那里有人正卖伞和蓑笠,专给住店无雨具的人准备的。
我掏钱买了一只大蓑笠戴在头上,走进了雨里。
我回到了霹雳塔前,趁着妖气还没被大雨彻底冲刷干净,赶紧启用追踪术,御剑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朝城外飞去。
现在雨妖才将将逃出霹雳塔,正属于妖灵极度虚弱之际,偏生这场雨又给了她极好的庇佑。城中人气太盛,她要作祟很容易被发现,因而才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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