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难嫁,孽徒好神勇》第68章


到我跟儿前,殷倪还像模像样地对我作了一揖,规规矩矩敬茶道:“弟子殷倪拜见尊教师叔。”
我咳了一声:“不必多礼。”
殷倪一仰头,露出小白牙,欢喜笑道:“弟子多谢师叔。”
“过来。”我对殷倪动了动手指,殷倪乖乖来到我身边,一副谨遵待命的模样,我道,“要谢,就拿出点儿实际的谢师叔。”
“什么是实际的?”
我道:“这几天师叔的身体不大好,要在你师父的眼皮子底下留院观察,是以已许久没见到你孟师兄,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孟师兄还没醒呢。”
“他情况怎么样?”我紧张问道。
殷倪一摊手:“具体的弟子也不知道,弟子只知道师父将他单独隔离了起来,高兴的时候会给孟师兄下点药,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给孟师兄下点药,所以孟师兄的情况总的来说……应该反反复复罢,一直不见好转。总觉得,孟师兄深重地得罪过师父啊……”
这宋连慕,特么的忒不是人!他莫不是将孟桓卿当成了药人不成,还反反复复!
我义愤填膺道:“你师父这样做委实是大有不妥。殷倪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把他隔离到什么地方了?”
殷倪显得有点儿迟疑。我便又道:“这就是实际点的感谢。”
“在月半崖,师叔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我道:“那你能不能再帮帮师叔,下次你师父要给他下坏药时你及时解救一下。师叔还是比较相信你在药理方面的天赋的,就帮师叔照顾一下你孟师兄。”
“师叔放心罢,弟子知道了。”
晚上宋连慕给我喝药以后我早早就睡下了。宋连慕有意和我聊会天我都没理他,临走时他只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今日你倒听话。要是往后都这样听话就好了。”
我佯装打了一个呵欠,疲累道:“我只是有些困而已。”
他人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掀被而起,顶着清明的月色,爬月半崖去。
月上中天的时候,我终于扶着老腰站在了月半崖的上面。这里是玉泱弟子关禁闭的地方,也亏得宋连慕如此狠心将病号孟桓卿安置在这里。
里面只有三两支微弱的烛火,映衬着崖洞里的简洁。孟桓卿果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石床上。幸好这里该有的生活用具都齐全,石床的被褥也足够,不然保不准我现在就会回去将宋连慕从床上逮起来揍一顿。
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虐待我徒弟!
第182章 有点儿走火【一更】 
我摸到孟桓卿的床前,他正睡得深,就连我伸指去点他的鼻尖他也没反应。孟桓卿脸色有点苍白,紧阖着的双眼留着长长的睫羽,在下眼睑投下浓密的阴影。总觉得,几天不见,这副俊美的轮廓脆弱得有几分透明了。
“桓卿,为师来看你了。为师这几天没来见你,你会不会怪为师呢?为师没有想到,你掌门师叔竟把你安排来这个地方,等你醒了,为师就为你讨回公道。”
不怪孟桓卿会如此虚弱,就算宋连慕不下坏药整他,这个时候他也不会醒来的。剥除桃花孽的时候,带出了不少血气钻进我的身体里,正是他该虚弱的时候。
即便是孟桓卿这般睡着了没声气,我看着也是移不开眼,随手摸摸鼻槽,一派血腥热辣。他血气虚,我可是旺得很呐……
当初收服孟桓卿的桃花孽,用的便是将他体内的桃花孽过渡到我身上的法子,再让宋连慕给我强力剥除。桃花孽吸附了不少孟桓卿的血气,也都全部在我身上,若不是有宋连慕这几日的药物控制,恐怕我早已经走火了。
我唇在他唇上草草碰了一下权当是连续几天不见解解馋,然后再不看孟桓卿一眼,捂着鼻子就仰头站起,道:“为师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一定等着为师。”说罢我扭身就匆匆出了半月崖洞。
只是,明明下山的路和上山的时候一样,眼下我却从来没觉得下山如此漫长过。因为我的鼻血,一开了闸门怎么也止不住了啊,这样等到我下山,非鼻血而亡不可。
迷糊间,一阵沁鼻的幽香迎面扑来,我就知道我完全不必操心了。因为下一刻宋连慕就已风风火火疾风劲扫站在了我面前。
他二话不说抬指就往我后颈几处穴位点了几下,我立马瘫软在怀。
“不是说了,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之前不可与他相见,师姐这是要先食言吗?”语气里,是对我越发频繁的寒意。
我打了一个哆嗦,暗叹如今这副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面上还是要和气说道:“师弟勿恼,我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嘛。幸好师弟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要贫血了,不过师弟完全不必要担心,只是鼻血而已暂且没有出太严重的错误。”
宋连慕看了我一眼,道出一个事实:“师姐血气以此为引正在快速流失,好不容易压下的桃花孽就要蠢蠢欲动了,师姐还说没有大碍?”
“失误,完全是失误。”我道,“那不如今晚就帮我抽出桃花孽,虽然功力尚未恢复,多吃一点儿苦在所难免,也好过夜长梦多。”关键是,这样的话我就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孟桓卿左右照顾他了。
“功力耗损太多,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再等等。”
我鼻子里塞着从宋连慕袖摆上撕下来的银布条,整个人有些头昏脑胀的,身体里的血液暗潮涌动开始发热。我突然觉得宋连慕说得很对,我应该早点听他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宋连慕,我故意撇开注意力挑了一个话题质问:“你为什么要让孟桓卿睡在月半崖?那里冷冷清清,和关禁闭有什么差别,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第183章 师徒相见【二更】 
宋连慕面不改色:“正是那里冷清,有助于孟桓卿养伤。”
我拆穿道:“胡说,你分明就是在敌对我徒弟。”
“随你怎么想。”
第二天,还没有从刚拜师成功的欢喜洋溢中解脱出来的宋连慕的关门小徒弟殷倪,被不明就理地关了禁闭,这对于他一个小孩子来说无异于是一记晴天霹雳。当时殷倪来我这里哭了个希里哗啦,我被迫和他一起痛斥宋连慕究竟有多么多么的冷血无情惨无人道,然后再规劝殷倪乖乖去月半崖禁闭,再顺便照顾照顾他孟师兄。殷倪看在我尽心尽力和他一起指责宋连慕的份儿上很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怎料最近我门庭着实热闹,殷倪才一走宋连慕就又悠闲地来了。彼时他修长的身量斜靠在门栏上,挽着手臂,轻勾起一边嘴角,闲散道:“冷血无情,惨无人道,说的是哪个?”
“说的当然是……”我拍拍胸脯很能担当,“我自己。”
“你知道就好。”
孟桓卿没多几天就醒了,殷倪也放出来了。殷倪是个有义气的好弟子,一直对孟桓卿照料有加,在我和孟桓卿之间来回跑,将孟桓卿的一切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
汇报以后,殷倪就开始感慨:“师叔对孟师兄可真好,感觉早已经超出了师徒之情,要是我师父也这样对我就好了。”
我诚挚道:“要是你师父对你也像师叔对孟师兄那样,可能到时候你就会觉得不好了。”
殷倪老成道:“这个弟子知道,有压力嘛~像孟师兄,就不知道被多少师兄眼红呢~”我扶额,任殷倪胡说海吹。
听殷倪说,孟桓卿只问到过我一两次。殷倪告诉他我暂且处理事务抽不出时间去看他以后他也就没再问了。似乎他也和原来一样,在玉泱除了修行就还是修行。
让我既是落寞又是担忧。
光是这样修行怎么可以呢,万一等我好了以后孟桓卿又变回原来那样油盐不进那我和他下山走了一遭不都白走了?
于是我很快就忍不住了,不听宋连慕的劝也趁着殷倪不在,在一个炎热过后的下午,我一个人去了修行场看孟桓卿。
孟桓卿很勤奋,一如往日大家都离去的时候他还就在修行场。青衣挺拔的身影恣意挥洒充满朝气和张力,明明我坐在这边台阶上隔得远远的,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丝发线所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都能够传进我的鼻子里,让我爱得不行也无法挪动脚步远离。才感觉身体像是久经干旱需要一场甘霖。
恰逢孟桓卿堪堪一转身,远远看见了我。墨发轻扬,飘逸出尘如浊世白霜。即便是远远地,我还是自以为是地发现孟桓卿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掀起了盈盈秋波。他收了手中剑,便朝我翩跹走来。
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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