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难嫁,孽徒好神勇》第92章


,笑问:“姑娘喜欢我的花儿么?”
我愣了半晌,在四周欢腾的呼喊起哄中,点了头,接过梨花,掐下最嫩的花朵别在鬓间,看着他。
青年眉梢上挑,下一刻执起我的手单膝下跪做着西蛮人求亲用的仪式,唇亲吻了我的手背,再问:“收了我的花,姑娘嫁我,可好?”
流光飞舞间,恍然是他靠近的容颜。修长温润的手指伸过来别我的发,低低问:“嗯?答应是不答应?”
人声喧哗嬉戏,最后我不晓得最后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见他弯身将我抱起放到马上,牵着马儿带着我走过长街。回去整个家里,上下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和飘飞的红绸。青竹风铃挂满了房檐和碧树,清风一拂便脆生生地响。
我与孟桓卿在西蛮停留到了入夏,四处游玩了秋冬,是在来年的暖春时节回蜀中的。
蜀中春日洋洋,城下繁华依旧。
在半山路上,还没回到玉泱,顶头就传来一两声沧桑但掩藏不住兴奋的犬吠。时隔两三年不见,大黄的鼻子还是一样的灵敏呐,就是外来人在山腰上放了一个屁它都能闻得到。
很快,山上边就跑下来一人一狗两个身影。不正正是殷倪和大黄。
殷倪个头长高了许多,身骨也长开了结实了,褪了些年少的稚嫩,眉目透着点俊朗,但仍旧是冒冒失失,跑到我和孟桓卿跟儿前不住喘气,喜形于色道:“见过尊教师叔,见过孟师兄,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孟桓卿手在殷倪眼前比划了一下,嘴角淡淡含笑,整个人成熟稳重暗含风韵,道:“小师弟长高了不少。”
殷倪一口白牙笑嘻嘻,忽然变得腼腆起来,道:“是嘛,孟师兄也更加帅了~”兴许,在殷倪的认知里,孟桓卿是不轻易在人前这般笑的。
大黄被殷倪落在后面一大截。它体力大不如前,跑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它对我嗷嗷叫两声,我摸摸它的头它便要蹭起来舔我的手心。
嗯回来了。我眯着眼睛审视着这养我百余年的玉泱山,心里头不少感慨。愉快美好有过,伤心难过也有过,起码还好,不算是物是人非。我问:“你师父呢?”
殷倪和大黄一边将我师徒二人往山上引,一边道:“师父在呢,自从师叔走后,师父大多时候都在清修,不时常出来走动,连门中事务都交给几个师兄打理了。不过师父一定知道师叔回来了,在山上等着呢。”
我愣了愣,孟桓卿无言之中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我侧头看着他,他给了我一个安慰而温暖的眼神。
第247章 我从未见过的宋连慕【一更】 
“你可以和以寻在一起,但有一个条件。”
“掌门师叔请讲。”
“她也得修仙。”
房门打开的时候,我忍不住颤了一下,没来得及躲开,便被出来的孟桓卿撞了个正着。我仰头愣愣地看着他。
讶异之色在他眸中一闪而过。
黄昏云霞盖了半边天。日芒在他面皮上淬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孟桓卿抿了抿唇,勾勒出一抹勉勉强强的笑,问:“你……怎么来了?”
我佯装淡定,走两步上前,亦努力扯了扯嘴角,道:“担心你,就过来看看。”颤抖着伸出手臂,不敢用力,只轻轻地抱住了他。
手指间,净是弥漫着的温热湿气,带着一股冲鼻的血腥味。
违背了自己当初一心修道的誓言,孟桓卿在宋连慕这里又受了一顿鞭子。宋连慕鞭得比上次还狠,多年以后孟桓卿这身上的鞭痕一直未曾消散。
梨花过时,结了小小的梨果。宋连慕院子里的梨树下,埋藏多年的梅子酒被启了出来。我能够喝点酒了,自然是要与师弟畅饮一番,好好品尝品尝当年我自己亲手酿造的梅子酒。
宋连慕一直都酒量颇好,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我不能沾酒,便是他一直陪着师父饮酒。温酒,斟酒,品酒,动作流畅而自然,具有一种旁人无法比拟的风度。
然这回,我还没醉,宋连慕就醉了。倒是让我感到诧异的一件事。
月如勾,银无色。满地白霜不觉寒。月下人,杯中酒。一肚思量难成曲。
宋连慕手支着下巴,偏着头安静地看我。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那嗓音轻轻落落听进耳中别样的微凉。
他说:“世事无常。曾经和师父饮酒的时候,你在一旁捏着鼻子侍酒,我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能和你把酒月下。可见,人是可以变的,什么都是可以变的。”
我故作轻松道:“这世上,哪有一层不变的东西,这个道理师弟怎会不明白。”
宋连慕便开始笑着点头,道:“是,哪有一层不变的东西。就是我想得太过于简单,以为,你不会变,我不会变,将来我们,都不会变。天上地下,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会分离,我们会成为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早前,很早以前,我不知道宋连慕存有这等心思。
他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又道:“你无心也罢,不是不想要一个神仙眷侣,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
我呆了半晌,摸摸鼻子笑道:“阿宋,你都是快要得道的人了,怎的还这般想不通透。再如此胡思乱想的话,当心飞升当日历不过劫还得从头再来。”
“你都已经嫁人了。”
我僵住。
宋连慕猛灌了一口酒,轻笑道:“三载,我活了百十余年,不过转眼的光景,你都已经嫁人了。孟桓卿说,你已经嫁给他了,是吗?”
“你不是这样多愁善感……”
他打断了我:“是还不是?”
“是。”
“那不就是了。”当晚宋连慕喝得酩酊大醉,是我见所未见过的模样。
第248章 我从未见过的宋连慕【二更】 
在我的认知里,宋连慕一直很强大,无坚不摧岿然不倒。世上无难事可以难得住他,他风度翩翩无情似有情,从容自在游刃有余。
可是,当他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狼狈的一面时,我才觉我是有些心痛的。我垂下眼,笑骂了一句:“傻。”
“不傻的话,能喜欢上你么。”
我眨眨眼,道:“不过以后你一定会越来越聪明的。”
“如果”,宋连慕靠近,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骨节分明的手只伸到了一半,才来碰我的脸却又停住,带着酒息低低地问,“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孟桓卿……”
我早就说过了,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手指轻敲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半晌他回答我:“假话。”
“我也不知道。”
或许他不会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不知道,可能会。能让他了却尘事,也是一件好事。
明朝酒醒,宋连慕修心敛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当真是向着大道的方向前进。只是后来,明明已经得道,心愿即将达成,他却迟迟不肯历劫。
孟桓卿没有跟我提要我修仙的事情,但我俩都心照不宣。仙道不是我所向往的,他能为我做那么大的让步和牺牲,我为什么就不能努力一下下?将来他若是得道了,我便和他一起得道,入魔了我便和他一起入魔,也算是夫唱妇随。
于是被我丢弃多年的道法,我又要重新捡起来一遍一遍地温习领悟。就算这个过程再枯燥乏味,只要能够和孟桓卿在一起,心里也是甜蜜的。因而后面修道的过程中,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和谐幸福。以往我一心阻碍孟桓卿修道,现如今细细一指导起来他进步得很快。
大黄老了,渐渐就走不动,偶尔殷倪在炼丹房里忙碌,它便蜷缩在门前晒太阳,见人来时嗷叫也是低声“呜呜”的。
殷老叔见殷倪成长起来了也就彻底放下心,向宋连慕请辞下山回故养老。殷倪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那天他全然不顾形象,哭得很是惨烈,就连殷老叔以暴力作为威胁恐吓也没能让他停止哭泣。殷老叔走的时候,摸了摸大黄,道:“你帮我看着殷倪,别让他胡来。幸好,当初,把你捡了回来。”
大黄看着殷老叔的背影,一直呜呜嗷叫,直到殷老叔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玉泱山。
殷老叔一走,灶房里新来了一个胖婶,为人和气就是说话的声音忒洪亮。只是,这才没几天,大黄就一病不起大限将至。不论殷倪用什么药,都没能让它好半分。
这天,殷倪一路走来都毛毛躁躁不安分。半路上被我和孟桓卿给碰上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才话不说两句就红了眼眶,嘟囔:“他是我见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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