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大吉》第13章


斤,他迟疑了一下,随口答:
“大概,七八块一斤吧。”
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蜜饯,但有人那么问,便也只能随口一答。
后来回到屋子里,他看简瑶在写工作日记,问了缘由才晓得她给他编了个背景:
“你要是不满意,也可以和他们说你家是家族企业,但我觉得这样不好,我爸说做人就要低调。”
黎言寻顺了摸了一把头发,发现很油,问她:“我想洗澡,这地有没有洗澡的地方?”
简瑶翻了个白眼:
“你看到山上那两个粪坑没有,我们连拉屎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想洗澡?”
看到这厮拉起她的衣服闻了闻,简瑶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就听到他说:
“难怪你身上有股粪坑味儿。”
简瑶毕竟是个女孩子,闻言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不是吧,我只蹲了两分钟啊。我……”简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行,今天太晚了,明天烧水洗澡吧。”
后来她从余光里瞥见那家伙再笑,看了看手上无比宝贵的工作日记,无可奈何的用笔尖敲了敲他的额头:
“滚去睡觉吧,别打扰我做记录。”
黎言寻顺势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问她:
“这书桌,好用吧?”
“好用。”
“我看你昨晚是趴在床上写的工作日记。”这厮竟然还挺关心她的生活作息,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直男的人。简瑶朝他投了个感激的目光,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到他的狗嘴里吐了句骚话:
“你好好想想,你胸平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趴在床上写字造成的?”
简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原来是形容这种类型的狗男人的。
……
这个女人在黎言寻的印象里,一直是个生气就会握紧小拳拳的女孩,在十多年前,他曾经也在学校里见过她生气的一面,虽然那件事情过去了很久,如今在梦境里回忆起来,却还是会觉得那张脸充满着令人探究的意味。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又仿佛亲身经历了过去的种种,直到肚子上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他这才从梦中惊醒。
这丫头不知道是几点进被窝的,这会儿竟然缩在被窝里,用两只冰冷的脚在他的身体上取暖,黎言寻一脸嫌弃的把简瑶伸在他肚子上的脚推开,嘀咕一声:
“你脚冷不会穿袜子吗?”
回答他的,是窗外寒风猎猎,身侧人均匀睡熟的呼吸声。
他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心里总是无法安静下来,后来他干脆又抓起简瑶冷冰冰的脚塞进自己的睡衣里。
他抱着她盘在腰上的脚,将脑袋往她那边挪了挪,又忍不住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简瑶身上那种淡淡的奶香味好闻的不像话,他痴迷又陶醉,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
他好像能理解那些单身狗为什么想要找个老婆了。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简瑶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黎言寻霸占了大床的三分之一,差点没把她整个人挤下床。她气氛的踢了一脚那只熟睡的猪,满脸困意从床上爬起来,往身上套了一件大衣外出洗漱。
刚刚打开门,她就因为铺面而来的寒意打了个哆嗦,看来又是一次大范围降温,像是他们这样靠近山边的屋子,此时更显得冰冷和孤独。她走到洗漱区,伸出个指头摸了摸那冰冷的水龙头,皱紧了眉头:
“小简,你要洗漱啊?”
守门人老胡听到住宿区有动静,走进来才看到简瑶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十分嫌弃的戳了戳冻成冰棍的水龙头。这女娃子一看就是平日里爹妈捧在手掌心的丫头。这大冬天还要下地,也是辛苦了这批国家栋梁。
看到他缩卷起了手指头,老胡朝她说了一句:
“小简,你等一等。”
简瑶看老胡的身影回了餐厅,百思不得其解,没一会儿了,老胡的手上就领了个热水壶出来,他弯腰放在她脚边,叹了口气:
“女娃子在冬天可要少碰点冷水,我家那闺女,一到冬天都全是洗热水的……”老胡说起了自己远嫁外地的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女儿吧,也就比你大两岁,今年她生娃坐月子那段日子,他老公可心疼的咧,把家里的金属物品都用布包起来了,就怕她冻着手……啧啧……我女婿啊,那可是当代二十四孝好老公。”
说着,老胡把目光落到了简瑶的屋子里,有些心疼简瑶,又嫌弃黎言寻那个公子哥:
“你家那位什么来头啊,我怎么从来不见他干活,也不见他给你去工地送饭,你是看上他哪里了?”
简瑶一脸窘迫:“他啊,他这个人嘛……”
她将这个尾音拖的很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黎言寻有哪里好,这厮好像浑身缺点,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经过老胡说的二十四孝好男人对比,黎言寻也就显得更渣了。
她只好把话锋一转,将目光落到了热水壶上:
“对了,胡叔叔,还有热水壶吗,我想再拿两壶。”
老胡十分乐于助人: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热水管够,我马上让张姐给你烧。”
——
在此之前,简瑶参加过好几次野外勘察,但去的地方大多是已经勘察了一年多的工地,里面住宿环境虽然简易,倒也不至于差成这样,连个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都那么天然。
看今天温度骤然下降,难保明天又是个低温天气,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上澡,赶的早不如干的巧,趁今天时间早,大家都还没起来,简瑶便决定快刀斩乱麻的洗个澡。
她可没有忘记昨晚被那无耻男人一阵嫌弃的模样。
在没有暖风和淋雨的地方洗澡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好在她速度很快,从浴室里出来就风一样的跑回了自己的温暖小屋里,她凑近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睡熟的黎言寻,脱光了衣服,从行李箱里翻出身体乳润肤。
受姑妈的影响,简瑶是个护肤狂魔,擦身体乳这种事情,也是日常护肤中的重要一环,只是现在人在外地,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机会护理一下平日里遮的严严实实的身体,好在屋子里的温度比浴室要高很多,简瑶飞速抹匀,刚刚转过身把撂在床尾的衣服拿起来,就和床上那双缩在被窝里眼睛撞了个正着……
应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仿佛有人在她的世界里点燃了一串鞭炮,那响声震耳欲聋,将整个世界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千里之外,她的耳朵里只有轰鸣作响的回声,一股热血从胸腔里窜了出来,迅速烧遍整个脸颊……
“你在看哪里啊!”
一个响亮的巴掌,出其不意的打在了黎言寻的脑门上。
他刚刚脑子里那些冒着桃红色泡泡的幻想随即灰飞烟灭,死鸭子嘴硬:
“我什么都没看,我刚醒,我都不知道你在我屋子里!”
黎言寻后悔死了,要是当初知道未来老婆是个如此粗鲁的女博士,谁他妈要娶她!
当初闭着眼睛娶一个,也不至于是这种花了钱还不给上的结果。
黎言寻忙不迭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瓮声瓮气的凶她:
“臭女人,快给老子把衣服穿上,冻死了我就是丧偶了。”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必须当个绅士,他可以和一切生活条件斤斤计较,但是不能和女人斤斤计较。后来等了很久,黎言寻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已经出去了,便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亮着那张微黄的床头灯,在床尾出,那个女人正在往身上套衣服,并不时的抬手抹眼睛,活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黎言寻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果然看到那丫头眼睛微红,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做派,他不解的问:
“你怎么又哭了?我是你老公,我看一下怎么了?”
简瑶只留给他一个抽泣的背影,她把棉服套上,又往脑袋上戴了个粉红色的毛线帽子,说的很委屈:
“难道我被一个流氓偷窥,我还应该笑啊?”
简瑶从未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公,他们的婚姻也好,在这里做调研也好,都是利益的交换,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
这女人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吧?
他保持耐心,举着手发誓:“我这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一个女生光……”
这么说黎言寻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个流氓,这女人怎么总是往他的头上扣帽子呢?
作为一个成绩优异,勤奋好学的书呆子,简瑶长那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喜欢过的,暗恋过的也就只有安岚学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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