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恋爱就黑屋》第59章


么做。”
岐水怔怔的瞧着他,半晌道:“小师叔,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风止眉目平静,他道:“拔剑,拦下我,杀温阳。”
他话说的清楚,平稳,甚至没有半点儿波动便说完了岐水所有的想法。岐水有些讽刺的想,看,只要他想,他就能知道你想做什么。
他不知道,只是他不想知道。
岐水当初有多喜欢,如今感觉到的耻辱便有多么强烈。她忍不住笑了笑,眼角眯起,语气声慢而冷。
岐水道:“小师叔,我见到他了。”
风止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
岐水怀着点儿恶意道:“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传闻,原来是真的。小师叔,你有一个兄弟。一个浑浑噩噩,却在你十七岁初等剑阁后,忽然清醒的兄弟。”
“师祖带回来的孩子是两个,一个清醒一个浑噩。浑噩的无可救要,师祖将他置于山脚人家,委托他人照看。聪慧的自然便是您。只是十年后,浑噩的不知为何突然清醒,他清醒后,便从山下消失了,再然后便是衡王身边多了个谋士。”
岐水又道:“小师叔,您的弟弟,他为什么会浑噩数年?若他一早便浑噩不堪,怎会被师祖带上鹤峰?他是在鹤峰失智的,这件事,和当初你们初入剑阁有无干系?”
岐水带着恶意道:“和您又有无关系?”
风止面上的神情冷了下来。他瞧着手中的甜糕,漫不经心地扫了岐水一眼。
这一眼,让岐水战栗,她却忍不住想要笑。
因为这一眼,和“风止”太像了。
岐水忍不住想,温阳见过了,她又知道吗?鹤峰上的风止剑,或许根本不如他的剑一般光洁。
他也如野兽般凶恶的一面,早在二十年前。
风止小心的将糕点搁在了地上,反手握住了自己被布包起的剑柄。
他道:“岐水,我没有害过他。”
“无论你相信与否,这就是答案。”
·
罗浮瞧着明朔,叹息道:“你不答应吗?”
明朔道:“你清楚我的目的,说那么多又有什么意思。”
罗浮有些委屈,他道:“比起风止,难道不该是我更接近罗浮吗?我知道很多事。”他顿了顿,对明朔道:“扶摇山的雀,雾都的玫瑰。”
明朔闻言眼眸忍不住睁大,她有些不敢置信。
罗浮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他对明朔道:“你以为风止真的是好人吗?别忘了,他也是我。他会怎么做,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我就是铁证。”罗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因为他,浑浑噩噩了二十年。”
明朔完全被搞糊涂了,她不明白罗浮是什么意思。
罗浮笑着道:“这次的世界太弱小了,以至于身体都被裂为两个。灵魂难以分离,所以风止健全,而另一个则毫无神志,空有力量。”
“幼时没那么糟糕,只是时日越久,力量便越难以掩盖灵魂的缺陷。我便被判定为傻子了,可在被判定为傻子之前,我先见到了那把剑。那把关着’我’的剑。”
“当时风止也能看出来,只要给我那把剑,我就能清醒。但他不。他也喜欢那把剑。他比我健全,所以他抢走了那把剑。”
“直到十年前,他终于打开了这把剑,’我’才得以苏醒。”
罗浮亲昵道:“你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明朔冷静总结:“你占据了风止同胞兄弟的身体?因为这部分只是没有灵魂空壳。”
罗浮忍不住蹙眉:“我不太喜欢这种说法。这具身体有一部分我的力量,也有我的记忆,从根本而言,我才更像是罗浮,而不是他。”
罗浮问着明朔:“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吗?”
明朔张了张口,第一次近距离面对真正罗浮的神逻辑,她发现自己有点儿吃不消。
罗浮对明朔道:“如果你是觉得我没有最核心的那部分。很简单,陵光,你把他的心取来给我便好了。有了他的心,我便是真正的罗浮。”
“而我也能帮你做到些风止做不到的,比如帮你恢复温阳帝姬的身份。”
“我能给你一切。”
·
风止从地面上捡起了还带有余温的糕点,他往观景台走去。
岐水的手被他一剑震得发麻,她的虎口不住颤抖,但岐水剑仍是好好的,岐水知道,风止对她手下留情了。
岐水瞧见了风止的背影,忍不住便道:“你现在去也迟了!他去了!”
风止脚步微顿。
岐水道:“温阳不是我!你不妨试一试,你再回去,她会不会因为那个人给予的诱惑,反而想要你的命!”
风止叹道:“她确实不是你。”
岐水原以为风止会说,她善良温柔,不会如你一般轻易和另一个风止结下契约来对付我——这般令人作呕的话。
可风止却道:“如果她想要,便给她吧。”
☆、一剑12
明朔道:“你不是风止; 也不是罗浮。”
罗浮极为宽容地瞧着她,待她说完了; 才问上一句:“那我是什么呢?”
明朔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花节悬在夜空上的明月,她盯着罗浮; 叹了口气。
她开口道:“你只是他的记忆。”
或许和这个世界的罗浮分为了两个人有关; 又或许只是因为罗浮快要醒来,他的记忆获得了更多的力量——明朔眼前的这个“罗浮”要比风止还要更像罗浮本身。
罗浮闻言; 眼角微微眯起。他眯起眼角的时候,便与风止十足的区分开来。明朔平静地瞧着他有些惊讶与自己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罗浮道:“我有他的记忆; 也有他的力量; 只缺一颗心。我就是他。”
“你想要找到的; 不一直是我吗?”
“可你不是他呀。”明朔忍不住笑了,“我要找的,也并不是你。”
明朔想要找的; 是在冰冻的河面上为她凿开冰面的单薄少年,是在雾气弥漫的江岸上亲昵的捧着她的面颊说爱她的青年; 也是在鹤峰之上执剑冰冷无情却又会见着她脸红的剑客。
是与她一起经历过这些事的人,无论他记不记得都是他,而不是空有这段回忆的躯壳。
这并非是一颗心的差异; 而在于灵魂。
明朔眸光温和而平宁,罗浮瞧见她,仿佛瞧见了记忆深处的一片朱红。
明朔对罗浮道:“回到剑里吧,你是他的一部分。”
罗浮喉结滚动; 过了会儿笑着问明朔:“我看起来是不是喜欢你喜欢的没有脑子了?”
明朔不明所以。
罗浮道:“我可不想死,这个世界如果只能留下一个,那也该是我。”
说罢,他以极快的速度轻吻了明朔的唇边,在明朔反应过来前,便想他来时一样,身影已融进了熙熙攘攘的行人之间,眨眼间便再也寻不见。
明朔看了会儿,便收回了视线。在另一个风止离开不到一口茶的功夫,风止提着还带着余温的糕点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昙花开了。
先是中间的那一盆,细长如女子手指的白色花瓣由卷曲状微微张开,摊开的手掌指尖甚至还在风中轻颤,幽香便是在这一刻借由风传遍了景台。
一朵昙花开了,披着皎月的薄纱,在人群的不经意间。
紧接着是第二盆,第三盆,细长的纯白花瓣争相舒展,花节的盛宴就此绽放。空中的幽香忽然浓了起来,等待的众人方才缓过神,齐齐向看台望去,见入瞳中的便是那一大片坠在绿色梦意的雪白花蕊。
昙花似雪。
这么多盆花在一夕间同时绽放,刹那间似乎能将观者拖入一场纯白梦境。
风止提着糕点,听见了人们的惊呼,下意识向景台望去,昙花盛放的美景便映入了他的眼中。他瞧着满台的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笑了笑。
明朔在离他不过三丈的地方,便见着了他的笑。
所有人都在看着观景台上的花,明朔却在见着玄裳的风止。
明朔瞧见风止微微翘起的嘴角,舒展的眉眼,还有提着麻绳,远比昙花花瓣还要漂亮的手指,忍不住也笑了笑。
风止回过头,便见到了明朔的笑容。他略顿了一步,提着糕点快步走了回来,问道:“昙花不好看吗?”
明朔道:“漂亮,但你更好看。”
风止解开糕点包裹的指尖便顿了一瞬,似乎也染上了枣泥糕的红色。他解开了包裹,甜糕的响起便蕴在了昙花的香意里。
风止也看见了明朔身边搁着的,尚待着温度的茶杯。
风止状似不经意道:“有谁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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