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嫡女心棠》第10章


力尽,头晕眼花……直到晕倒了被人抬下去。养了半个月方才无碍。
当时躺在榻上不能动弹时,姨娘哭得眼睛都要熬干了时,她虚弱地把手抬起,把指甲狠狠刺进掌心,赌咒发誓要把这一切报复回来!
嫡姐出家后,嫡母身边难免冷清,她刻意接近,小心服侍,慢慢与嫡母关系拉近,获取了嫡母的信任。于是,她知道嫡姐的婚后生活并不如意,迟迟生不下孩子,性子又太随意,婆婆不满,与花心的姐夫也诸多争吵……后来,姐夫纳了妾侍,妾侍又生下了儿子,嫡姐便与那妾侍日日争锋相对,搞得后院乌烟瘴气。
后来,嫡姐终于有了身孕,为生产伤了元气,命不久矣。家里便计划着再送一个女儿作为继室,将与名门莫家的姻亲关系延续下去。
她本有机会不嫁过去,待选的还有两个族妹,但她一心想着快意恩仇,拼着这么一口气,假意蒙蔽了嫡母,终于嫁进了莫家,却也搭进了自己的一生……
如今呢,姨娘已逝,嫡母老迈,且相隔万里,永世大概都不会相见;嫡姐已逝,遗下幼女握在她掌心任她摆布。
她当然不会忘记嫡姐当年的欺负:有意无意的摔跤,胳膊上的青紫,翻倒的砚台……她真是极度厌恶嫡姐那张总是笑得娇俏的脸孔,甚至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刺耳……
她也忘不了嫡母房里那些婆子丫鬟是如何的倨傲。毕竟,姨娘不够受宠,又没有兄弟,她是家里的最软的柿子。有一段时间内,她每日睡前,就是靠脑补将来以后如何“回报”这些人,才能把那日子过下去。
初嫁进莫府那些时日,这些也曾是她的动力。她要过得比嫡姐好,讨老太太、老爷的喜欢,把后院管得井井有条,生出嫡子……她也的确做到了,可是,回首往事,心心念念的终于得到了,却发现不外如是,实际在她心上并掂不出多大重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哀吗?
临睡前,鬼使神差的,俞氏又想起那日三丫头跪着的身影,那肖似的五官,她翻了个身,烦躁地叹了口气。
正院后面的一列排房,最东边的三间,用度比其他几间宽裕,陈设也算精致明净,这正是徐姨娘并五姑娘宁棠的住处。自从杨氏开了先例,自后,莫吉的姨娘都把女儿养在身边。满府的人都知晓,自五姑娘出生,徐氏便宝贝得不行,整天围着她打转,竟连对老爷也退了一射之地,自然这莫吉也就来得少了。
靠西的一间,徐氏在陪女儿午睡,待宁棠睡熟,徐氏移开身来,走到香木梳妆台前,取出一丝月白巾包,打开,里面是一对银镯子,打成荷叶宽边钏儿状,色泽有些暗旧,有些时光了。徐氏用手拨弄了两下,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这东西……只是……”
莫心棠慢悠悠醒转,腿脚酸软,有些想吐。
想不到,再世为人,被逼到这般地步,自己竟也用上了苦肉计。赌蒋碧月一事若与俞氏无关,那她应该就是对自己有一丝恻隐之心。
没过几天,传来消息,经管事查证,蒋姨娘一事,证据确凿,却是姚通房所为,原是蒋家内部的一通风波,却坑了莫家的子嗣。
姚通房被杖毖,陆二媳妇原是干粗活的,没什么见识,当日只是误认,发落到郊外庄子里。
而三姑娘受了翻惊吓,身子更加羸弱,还是留在榆院内静养为好。
果然,俞氏的确是非常讨厌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但也不会伤自己性命,更不会白白看着他人伤了她的性命。毕竟,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第11章 三年(上)
三载时光宁谧流泻。
这三年,对于青州的老百姓,也算风调雨顺老天赏了口饭吃;这三年,对于青州知府大人莫吉,更是无事就是好事,一片太平逸乐,并在近日得到了召回京城靖州重新任命、有望提升的指令,令他喜不自胜。
这三年,对于莫府的人口变化,是蒋姨娘凭借当年无辜丧子获得了莫吉的怜惜,也算长宠不衰,终于再度有孕,生下了一名漂亮女婴——六姑娘莫雪霏,以及莫吉添了燕瘦环肥通房若干。
这三年,在莫府内院也发生过几场不大不小的内宅风波,譬如玉棠最终摔了琵琶,誓不拿起……再譬如莫吉欲为爱妾杨氏在青州置的几块地,却传到靖州莫老太耳朵里,从而作罢……不过似乎没有哪一方占尽了便宜,也就这么和稀泥地过去了……
这三年,随着家中子女渐长,莫吉干脆将师傅请进家里,设了所谓的“家学”,少爷姑娘们都随着一同读书,另外还有教养嬷嬷们教些规矩女红什么的……至少在每日请安时,儿女知礼守矩,手足之间友爱融洽,这等和谐,令莫吉这位“慈父”颇为骄傲,另外,除了正安正泽,书都读得不错外,长女月棠更因不凡姿貌在青州闺阁中颇负盛名,值得称道。
而在偌大莫府一角,也有小姑娘一枚在努力活着。
三年时光,莫心棠身量抽高不少,一把青丝仍旧简单挽了个发髻,一副童真烂漫的样子,然,微不可查之间,那黑亮眼眸中的沉稳之色又岂是这个年龄孩童会有的。她肤色并不像大家闺秀那样精致细白,却显得健康精神,一举一动又灵活利索,完全不同于一般的闺阁秀气。
她身着小窄袖的月白夏衫,浑身一丝粉黛饰物也无,迎着初夏的曦光,五官虽未完全长开,仍显露出几分清艳。此刻她正在椿院中摆弄几株薄荷,摘几片初初长成的叶子,盘算着等其长成做成何种酒酿,那薄荷是廖婆子自己种的,手中捧着的褐色朱纹瓷瓮是小丫鬟青橘自制的,就连身上的夏衫,也是前些日子自己艰难完成的第一件成衣,拆了几次,终于针脚绣纹也能见见人,这成品看似普通,衣袖下摆间却费心用了银白丝线绣了好些芙蓉花,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颇为别致,莫心棠觉得好容易做件衣服,好歹也要用心将学会的技艺用进去不是。
一阵风轻轻掀起门堂前的自制纱帘一角,瞥见屋内风光,陈设倒是简单,除去必要的家具,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唯有一张小小案几上对着一些纸卷,正反两面皆有字,竟是一水工整的簪花小楷,显然是下了功夫写的,这是莫心棠这个月写好,还未及烧掉的做花肥的。
其实,心棠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廖婆子的干儿子长顺竟在莫吉书房当差,也是随莫家从靖州过来的,在书房待得年份长了,也认得几个字,所以颇得莫吉信任。通过他每月取来一些书籍,倒不管是什么类别,再还回去,换一些回来,这么两年下来,也无人发现,看来这莫家真正看书的人也不多……最初的笔墨纸砚也是从他那里来的,后来的,则是心棠变卖了一些简单饰物托他从外面买来的。
没有师傅能教,莫心棠只好自己抄书,幸好有前世的底子在,抄书也益处很多,既练字,也把书中的东西记得更牢,很多章节历历在目,可以毫不费力地背出来,对于整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历史人文也分外熟悉,增长了不少见识,人也更加通透。
当年俞氏把自己晾回榆院“静养”,不闻不问,颇有一种让自己看造化的感觉。但莫心棠知道,如若自己真随了造化,以后便再无造化可言!
是乎,顾青青&莫心棠做了现代人最擅长的事——拟定计划,还是“提高”计划:
首先,也是最基本的,就是活下去,把莫心棠这付小身板调理好,规律作息,加强锻炼,陶冶心性。日常饮食受制于客观不能改变,只能尽力多吃些能吃的,如有余力,再提高下饮食。
其次,就是把古代女人的技艺学学会。识字倒是可以的,莫心棠已发现这里的字词与前世差别并不大,但总要了解些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还要把字写得像样些,这些无疑要依靠笔墨纸砚以及大量的书籍……椿院里肯定是没有的,要动脑际去莫府的书房搞来……
至于女红技艺,小姐们的一些穿着都是由丫鬟料理的,日常配备椿院里也能收的到,布料针凿倒是有的。身边的丫鬟不一定精通,但基本的总是会,教莫心棠这个零基础的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其他技艺,琴棋书画,想要样样精通,莫心棠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侥幸前世顾青青赶上父母为自己培养特长的那阵潮流,学了七八年绘画,也算有模有样,这一世,凑活用吧……
后来,芳菲又送来两个小丫鬟来贴身服侍,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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