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马超》第1070章


周泰怒吼一声,飞身下马。大步来到黄冲身边,示威一般扔下手里大刀,双手探出,抓住黄冲的战马的前后各一腿,猛一发力,竟然将足有四百余斤重的高大战马举过了头顶,随即连马带人用力甩了出去。
“啪!”巨大的马身足足飞出十余步远才跌落在地面上,好巧不巧,整个马身正压在黄冲身上。
黄冲被重重摔在地上,七晕八素,哭爹喊娘之际不忘大呼:“杀人了,江东军要杀光我们江夏兵了!哎呦……我的腿!我的肋骨也断了!……”
周泰看黄冲这等德行,一步上前就吓得黄冲再也不敢乱叫,随后周泰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将这个蠢货给我抬走,想让我放那些犯兵,让你老子亲自来跟我说!”
黄冲是黄祖唯一的儿子,这是黄祖的命根子,是他的心尖子,他虽然杀人如麻,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生命,但是狼还爱惜自己的狼崽,虎还呵护自己的虎雏,他又如何能不心疼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周泰,你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粉身碎骨!把你的头砍下来当我的尿壶!我要杀尽你的全家,全族!儿子,你爹这就去替你出气!”黄祖咆哮,可刚走到半路,就有些回过神儿来。
黄祖虽然暴躁,但却也不完全是傻子。尤其他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心中更是知道:“你说周泰先绑了你的兵,又无故寻上你营帐将你痛殴了一顿?”
“确实如此,”黄冲一双小眼睛乱闪着,一边呼痛一边争辩着:“爹啊,你要是不信,我那里还有一群亲卫可以作证!那些江东狗分明就是见不得我们压他们一头,就是想整死我们啊!”
黄祖的心下的火气当即被挑起,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傻到直接去找周泰。而是去找了周瑜,他的打算是,假如这个当初死活劝诱他的家伙也不能替自己做主,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深夜的周瑜正在抚琴,那琴声当中有说不出的滞涩和苦闷,仿佛一团永远解不开的心结缠绕在心尖,让人无端气闷不已。而黄祖这个大老粗听了这种曲调,心下更是有火:老子的儿子被你们打成那样,你却还有心情在这里弹什么破琴?!
“军师!”黄祖怒气冲冲走入周瑜营帐,连通报都来不及阻拦。
可一入帐,黄祖有些傻了,只见那抚琴之人不是周瑜。而是一名绝色无边的女子,那女子容貌十分精致可爱,让黄祖来形容就跟画里走出的仙子一样。尤其那娇小纤浓的身躯就那么微微一坐,就已经让人眼珠子都移不开。
黄祖一声大喝唐突了美人,心中一乱,弹错了音调,周瑜登时听出,一回首间,两人四目相对,再也分解不开。
那种眼神,黄祖说不出究竟该怎样形容。他只知道自己破坏了周瑜的二人世界,一时羞臊不已。倒是小乔十分知礼,收起古琴,冲黄祖微微一笑之后,便走回了后帐。
黄祖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丢了,倒不是说他对小乔有什么觊觎之人。只不过任何鲁男子,能得神仙一般的美人儿嫣然一笑,怎么都会失神半晌的。可这个表情落在周瑜脸上,那就十分不好了。
“黄将军,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周瑜的语气当中听不出什么波澜来。
这个时候黄祖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当即又大怒喊道:“周泰殴打无故我部下折冲校尉黄冲,半个月都难以下床!末将前来问问,我们江夏军一样冲锋陷阵,奋勇杀敌,难道就非主公部下,就是后娘养的,就要受欺负?!”
黄祖自以为得计,将事态引到江夏军和江东军的冲突上。可未待他脸上的那骄横的笑容绽放,周瑜反而俊脸一寒,狠狠将一摞报呈砸向黄祖:“你还敢有脸找我谈此事?!”
第一千二百九三章 周瑜之殇
黄祖一下被砸懵了,火气直往太阳穴蹭蹭窜。可当他捡起那一摞报呈,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脸一下就给吓得都白了,狠狠跪在了地上:“军师,我对主公一向忠心耿耿,可从未有这等叛乱之心啊!”
这些报呈大多是孙策新委派的江夏那些官员奏来的,上面言黄祖居心叵测,两面三刀,与马家军勾结意图江东大地。具体罪行是说江夏郡出现一支流寇,来去如风,几番劫掠江东军粮草。并且,江夏百姓一时之间对江东军极为抵触,更有流寇盗匪冲击县衙之举。
假如只是这些,那也只是疥癣小疾,可奇怪的是,江夏郡随后竟一时流言四起,言江东军早有杀尽江夏百姓之心,无奈震慑于马家军才不得不安抚。而一旦得了襄阳,他们便会腾出手来将屠刀砍向江夏,用一郡百姓的性命来替孙坚殉葬!
如今整个江夏郡人心惶惶,对于江东军更是排斥不已,叫嚷着要将江东人赶回江东。整个江夏郡的粮草一下陷入瘫痪,致使深入南郡的孙策大军成了孤军。
这些按说跟黄祖也没有多大关系,可最最气人的便是,那只神秘的部队竟然打着黄祖的旗号如此施为。并告知江夏百姓说他们是黄祖的亲卫队,而黄祖大人早已投靠了马家,他们这才听命秘密潜回江夏断了江东军粮道的。而江夏郡几番出兵围剿这支流寇,却几番被戏弄击败,对江夏的地形简直比他们还要熟稔!且那些江夏故吏,更是几番被查出与这支流寇暗通曲款!
“军师,这事我根本一无所知啊!”黄祖脑门子上开始冒虚汗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有那号人物有如此神通,将整个江夏郡搅得天翻地覆,但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这一定是那马超搞的鬼,意图我们两家离心内讧,如此我们江东大营便会不攻自破啊!”
“好一个不攻自破!想不到黄将军竟然还有如此大局观!”周瑜的脸上尽是讥讽,他随后将手往案桌上重重一拍:“那你这位识大局的将军便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支流寇为何会与江夏故吏勾结起来?又如何能一下在江夏掀起如此风波?!”
“这?……”黄祖百口莫辩,事实上,他此时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当初有一位满身锦衣的水贼曾经在江夏劫富济贫,深得民心。还曾经想投靠他黄祖建一番功业,上下打点了不少江夏那些官吏。可最后却因黄祖看不起甘宁水贼出身,他便从此不知所踪。
见黄祖哑口无言,周瑜当下更是口不留情:“黄将军你说对我江东忠心耿耿,可为何华容险道,你早便探明,却又迟迟不肯出兵?!”
“军师,如今那马超便驻扎在华容道以西四十里,我大军若动,马超必有所耳闻,那险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旦被困其中,则我江夏大军尽成冤魂啊!”
“那黄将军便与马超暗来密往,欲另觅高枝了?”
“末将万万没有此心!……军师切不可听信谣言……”
“什么谣言!”周瑜豁然起身,绕着已经缩作一团的黄祖身旁走了两圈,疾声怒斥道:“那你黄将军可否告诉我,为何这连日来交锋,只要是你江夏军出兵,马家便故意礼让三分,佯攻便退!还有阵前斗将一事,黄将军真的以为,你的武艺早已凌驾我江东悍将之上否?!”
“这,这都是那马超的奸计啊!”黄祖现在连哭都有些哭不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儿子出头而来,怎么一下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马超的奸计?”周瑜了冷哼一声,显然已经怒不可遏,‘唰’地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架在黄祖的脖子上:“马超的奸计就是要让你部下的江夏军故意陷害我江东子弟,让你的儿子纠集兵众威逼我部下大将,挑衅我铁律军法?!”
“啊?!……”
“黄祖啊黄祖,别把我当傻子,你这些小心眼,我全都看在眼中。今夜你还特意来我营中恩人先告状,如此包藏祸心,难不成你真以为我江东军缺了你黄祖,便真的赢不了那马超?!”
“不,不,不……”黄祖连说三个不,如今所有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他根本无话可说。尤其是周瑜架在他脖子上那柄利剑已经传来颤抖之意,黄祖清晰知道,那不是周瑜在犹豫,而是在积蓄怒火!一旦自己下一句不合周瑜心意,周瑜的剑定然会毫不留情地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也许是死亡的威胁激发了黄祖的智商,他脑中猛然闪出‘华容’这两个字,完全明白今日周瑜的火气,就是因为面对马超接连失利而起。当下也豁了出去,大声承诺道:“军师,明日我军就开拔,全力拼入华容道,直取襄阳!末将今夜明誓,若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回江东大营,以此明决心志!”
此话一出,周瑜的怒气才有所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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