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癸卯)》第214章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
“尸体已经弄去渭州了?”丘一林继续发问,此刻他心头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弄去了,小的亲眼看着那两人挂着麻袋装着尸体朝渭州去了。”何八说着,不禁浑身有些寒颤,脱口而出却是马屁话,“小的以为,您这招实在是绝了,绝透了,醉酒脱身,再施陷阱,只有您才能想出这招来。”
丘一林正在不安的情绪上,听何八一说,不禁没有丝毫的舒坦,反而不悦道,“这损招会是老爷我出的?瞎你的狗眼,狗东西!”
“是是是,小的无知,小的该死,小的有罪。”何八依旧是亮出自己的招牌讨好话。
“这阴损招数,就只有他胡洪文能想出来,找人混进百姓里,煽动百姓,说是官府来查私盐,查着就杀头。这百姓能不暴动才有鬼了。”
“但是小的觉得这事好像做得效果不错。两年前咱们也是这么做的。不也都没事吗?”这还真是何八的心里话,他是知道两年前原县发生了什么事的,他觉得如法炮制,应该也不会引起人怀疑,而且都做过一次了,熟门熟路的,再者王诩都被杀了。还有什么好担心。
“蠢材!你懂个屁!两年前也是他胡洪文弄的这一手,管制住了百姓。但是两年前那次,混在百姓里煽动的人都一并处理掉了。如今呢?那四个人在哪里?不都去了渭州了!”丘一林越说越来气,“上次他胡洪文把人交给我处置,这次说什么要亲自验尸,需要信得过的人送回去。老子就信不过?!他手底下的人就信得过?!”
被丘一林一顿呵斥。何八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心里有心敞亮了,他胡洪文这不是把人证都握在了自己手里,“可是…胡参军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应该不会害咱们。”
“哎!只能但愿如此,不知胡洪文会在我和骆明才两人之间选谁去当替死鬼。”丘一林一口长气叹出,心中有说不出的无奈和悲凉,甚至有些隐隐的后悔。不该走上这条不归路。
“胡参加应该不会这么绝吧。怎么说老爷您的官位也比他骆明才大。”何八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两年前的一次他是经历过的,官场上的手段和狠毒他也是见识过的。
何八越想越心慌,“老爷,您说假如…假如他胡洪文真的让老爷您……”
“他敢!”丘一林仿佛被触到了痛处,暴怒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他要是敢动老子,老子……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带人来干什么!”
丘一林忽然一愣,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来人和他身后的几个兵丁,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丘县令!”来人说着话,优哉游哉地坐到了丘一林面前,“丘县令,你刚才说什么,继续说啊。”
说着,来人端起了丘一林喝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赶紧又吐了出来,“呸呸呸,这茶还真不怎么的。”
“骆明才!你大胆!”
来人正是原县县尉兼县丞骆明才。
“大胆?!说起大胆,没人比你丘县令大胆吧。”骆明才说着,猛然起身,将茶杯扔在地上,身后的六人立刻冲了上来,将丘一林和何八。
何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称兄道弟的两人怎么会忽然翻脸,急忙哀嚎求告,直到被一个兵丁在肚子上踹了一脚,才安静下来。
“骆明才,你到底想干什么?!”丘一林被按在地上,犹自挣扎不停,他心头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不敢相信。
“我想干什么?那就要问你丘县令干了什么!”骆明才一声呵斥,随即抽了一根木凳坐在了丘一林面前,“私贩青盐、压榨百姓、侵吞田产、煽动暴民、谋害签判!哪一项不足以将你治罪!”
丘一林从骆明才的口中终于知晓了胡洪文的选择,自己无疑已经成了杀害王诩的元凶,胡、凌二人的替罪羊,丘一林此刻心中异常平静,平静得似乎有些悲凉,这种感觉在当年汪曾被构陷之时就曾有过,不过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幻想着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哼,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骆明才,我的今天就是你明天。”
“呸!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等你被流放了,老子就是原县县令了。”骆明才吐了丘一林一口,继而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邪邪地笑着看着丘一林,“你就别装神弄鬼,故作高深了,还给老子说教,你以为你是国子监的博士?”说完,骆明才抖了抖裤腿上的灰尘,“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头在想什么吗,老子要是放了你,出了这个门你马上就会找来人把老子宰了。不得不说,丘一林控制士兵这一手还真行,老子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才弄了这么六个人倒向老子。”
“嘿嘿”骆明才又是一笑道,“不过六个人就够了,即便你有上百号人又能怎么地?他们都不知道县令府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擅自进来看,等着渭州胡参军的人一到,到时候就……”
“就怎么样?”
“谁!?”骆明才被身后的一句回答惊得几乎冒出了冷汗,猛然一转身,惊出一身冷汗,来人正是已经暴乱中被打死的王诩……
第一百八十六章 渭州的布局
“老爷,门口有一个叫平老三的人说是要求见老爷。”下人进了前厅,对正在品茶等消息的凌阳云禀报道。
“平老三?他说没说有何事?是不是胡参军让他来请我?”凌阳云问道,心中暗自揣测应该是胡洪文应该是已经得手,这才让平老三来请自己去看王诩的尸体。
“不是,他是说但了胡参军的话,要亲自当面说给老爷。”下人如实地道。
凌阳云觉得有些奇怪,甚至担忧起莫不是原县出了岔子,“你去让他进来。”
“是”下人答应了,随即转身而去。
凌阳云强抑住不安的情绪,站在厅堂中央焦躁地等着平老三。
“凌参军!”平老三人还没进前厅,声音就到了。
凌阳云猛然转过身来,从平老三的焦急的神色中隐隐知道了出大事了,“平老三,出什么事了快说!胡参军现在在哪?原县的事怎么样了?”
凌阳云狠狠地抓住平老三的肩膀,通红着眼一气将所有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凌参军,原县的事事情败露了,快跑吧,胡参加眼下已经出城了。”平老三强忍着肩膀上的痛,苦着脸对凌阳云说道。
“怎么会败露了?胡洪文怎么会跑?王诩究竟死没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凌阳云不相信,虽然眼前的事坐实了心头的不安,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去面对。
“其他的事小的也不知道,这是胡参加捎给您的信,您看了就赶紧收拾细软跑吧,要是等着原县的事情闹出来了,就跑不了了。”平老三艰难地挣脱出凌阳云的铁爪,从袖中将信笺掏了出来。
凌阳云一把就扯了过来,草草地翻开一看,随即便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继而还犹自不解气地踩上了两脚。
“凌参军。别在发火了。快跑吧,胡参加还在城外等着您呐。”平老三忍不住催促道。
“他还敢等着老子…哼!平老三,你去门口候着,我马上就出来,等会你带我去见他。”凌阳云扭曲着怒容,一气说完,匆匆地朝着后院跑去。
平老三见状。捡起了地上的信笺,依言出了前院,等在了门口。
半个时辰之后,凌阳云拽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艰难地走了到了门口,见着了平老三就是一顿呵斥道,“还不快来帮我。瞎了你狗眼。”
平老三见其连妻儿子女都没有带上,就顾着金银财宝,心中鄙夷着就去帮助凌阳云把所有的包袱统统弄上了马车。
凌阳云气喘吁吁地刚一坐定,“快…快走,去…去找胡洪文那个贼厮。”
平老三一声喝,扬鞭就抽马,马车迅速地朝着渭州东城门而去。
渭州城的风景一一掠过,坐在马车里的凌阳云心头感慨万千。而更多的就是仇恨。此刻他竟然仇恨胡洪文多于王诩,他想着。若不是胡洪文执意要弄王诩,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收买了王诩,大家一同乘船岂不是更好。
总之,马车上五味陈杂的凌阳云将自己的责任推脱得干干净净,心头全是对别人,对官府和朝廷的怨恨。
凌阳云眼下依旧是渭州司户参军,所以出城是很容易的事。马车离开了渭州城,朝着东边的定安村而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定安村在望,只听平老三“吁”地一声,将马车急停下来。犹自在车厢里怨恨的凌阳云被颠了个七晕八素,醒过神来就骂道,“作死的蠢材!老爷今天不扒你的皮。”
凌阳云还没骂完,只听“咕咚”一声,平老三竟然栽进了马车里,紧跟着进来的还有凌阳云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
“霍…霍建功!你…你要干什么?”凌阳云做贼心虚,对眼前这个平日里招呼都不会打一声的司法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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