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癸卯)》第297章


巴骏岭心念一转,“要买!必须买下来!”
“咚”铜锣一下。王诜立刻宣布,“竞价开始!”
“十一万贯!十二万!十三万……”高台上计价的小厮伸长了脖子。一颗头左晃右晃,生怕漏掉一个报价的人,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随着报价的逐步攀升一声惊呼接着一声惊呼,一众人头有规律地伴随着举起的木牌左右打探,犹如人浪一般。
“六十万贯!六十二万贯!……六十五万贯!六十五万贯!六十五万贯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六十五万贯还有没有?”高台上的小厮按照王诩之前的嘱咐,嘶声力竭地喊着,而伴随着小厮的喊声,台下的看客们心里的紧张一阵高过一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刺激而又激动人心的拍卖。
“爹。已经都高出了王诜造假的账目十万贯了,咱们还出价吗?”巴丛善焦急地问道,这要是一头扎进去,再出不来就亏大了。
“再出一万贯。”巴骏岭沉声静气地吩咐,忽然又拉住巴丛善道,“买下之后你这样……”
“我知道了爹!”巴丛善听完了之后,立刻吩咐车夫举牌。
“六十五万贯一次!”小厮高声一喊,台下的看客纷纷四处扭头,似乎在竭力地帮助小厮寻找漏掉的木牌。
“六十五万贯第二次!”小厮再高一个嗓门。这时候,台下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高台,他们渴望见证着这个他们平生见过的最大买卖,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公子!好像不对劲儿啊。”坐在王诩对桌的马华低头看着楼下的拍卖情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找来的托儿要用六十五万贯买定了。
“自己买就自己买吧,反正也是左手卖给右手的事,钱都在自己兜里打转。”王诩倒是看得很开。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心头却仍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心。
“六十五万贯第…六十六万贯!有人出价六十六万贯!”小厮激动地大喊道,伸手一指人群中举牌的马车夫。
随着小厮的喊叫。看客们纷纷投去目光,见证着天价再一次被刷新。
“六十六万贯!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小厮喊得面红耳赤。“六十六万贯第一次!六十六万贯第二次!六十六万贯第三次!成交!”
小厮话音一落,铜锣声立刻响起,马车夫在一众人群的簇拥下,几乎是被举着抬上了高台。
王诩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巴家人果然还是出手了。”
马车夫将木牌交给王诜,在万众瞩目下,王诜高声问道,“请问您是…”
马车夫按照巴丛善的吩咐,打断了王诜的话,继而对着一众看客道,“乡亲父老们,我家老爷说了,要想知道他是谁,请大家五天后来城东郊的列猎场。届时,我们会举办一次精彩的马球比赛!来者只需缴纳一百贯钱便可入场!”
台下众人一听,顿时嘘声四起,但是坐在马车里的豪商权贵们却相反表现得跃跃欲试,他们很乐意这样用钱财划分出等级来,彰显出与众不同。
马车夫也不顾台下众人的嘘声,只是对着王诜道,“我家老爷说了,稍后就会把钱庄的票号给驸马爷送来,他还说,让驸马爷记得帮忙召集人来,五日后的马球赛全靠驸马爷了。”
马车夫带到了信,也匆匆地下台了,而台下的各色各样的拥堵的人群见尘埃落定,便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一哄而散。
“巴家父子还真有一手,倒也弄得让人期待。”王诩见马车回到巴家父子的马车上,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事可做得不怎么讨喜。”
马华见人散台撤,不明白王诩的话,“何以见得巴家父子做得不讨喜?说不定五天后弄出一场精彩的马球赛,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马先生觉得那些豪商权贵们会去吗?”王诩饶有意味地问道。
“那是当然!被巴家父子这样一宣传,再加上王诜的帮忙,那些权贵豪商想不去都难。”马华隐隐有些觉得王诩这次似乎失算了。
“他只围拢了一小部分人,却刺伤更多的人,那些人才是真正巨大的市场。”王诩看着楼下穿梭百态尽显的芸芸众生。
“市场?”马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公子是说这些百姓?可是,他们哪里出得了一百贯钱。还有,即便是他们能出一百贯钱,这些有钱有身份的人愿意和他们在一起看马球看蹴鞠?”
“事在人为。”王诩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马先生,很快你就会看见一种比今天更加轰动的模式出现。”
借着这场举世瞩目的拍卖会,青月楼一炮打响,嫖客往来不绝,王诩和马华见人来人往越来越多,便悄然地离开了青月楼,王诩准备让王诜给赵佶带个话,让他好好练习蹴鞠和马球,并组建一支球队。巴家今天给出如此高的价钱拿下蹴鞠馆和马球社,必然会有后手,所以必须做好万全的应对,同时也是为了给赵佶找个事做。
王诩一面想着一面登上马车,却并没发觉一双眼睛盯住了自己。
第二百七十章 巴家的秘密
“怎么回事?!”巴丛善恼怒地掀开车帘正准备呵斥车夫一番,迎头却撞上了一个满面堆肉憨笑不已的脸,惊得巴丛善一个缩躲,这才看清了来人。
“堂…堂主!”巴丛善脸色煞白地看着来人。
巴骏岭脸上也是一抽,“堂主驾临汴京,巴某有失远迎,还望堂主恕罪。”
憨子冷冷地笑道,“不止是我,尊者也来了。”
巴府坐落在城南,占地虽不广,但是胜在宅院深厚,植被茂密,层层叠叠颇具匠心,而前厅更是雕琢得朴实大方,于细节处有一二精巧,也算是神来之笔。
“巴老爷不仅家大业大,出手也是阔绰,让我这劳什子堂主很是羡慕啊。”憨子说着,啐出一口唾沫,伸手便将一株放在案几上的水仙花叶扯下一片。
巴骏岭看得直吸气,只得强忍着心头的疼痛。
“憨子!放肆!”中年男人一声呵斥,憨子这才似无所谓地坐了下来。
巴骏岭当即呵退了下人,拉着儿子准备下跪,却被中年男子扶了起来,“巴护法乃是我教顶梁支柱,无需行此大礼。”
巴骏岭随即便和儿子一道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直到中年男人示意二人坐下,二人这才敢落座。
坐在一边的燕青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然早就对摩尼教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下午出手阔绰的老人竟然对张升智如此毕恭毕敬。依旧不免有些唏嘘感叹。
“此番前来汴京城只是来收取一些田大官人捎来的货,同时也是来为京城的各位护法长老们诵经祈福。添福增寿!”
巴骏岭和巴丛善一听,立刻起身。口诵佛号,一再致谢。
张升智此番却没有推却,反倒很是享受二人的恭敬,“巴护法,我和李堂主此番进京,须得一个清静之所在召见诸位护法长老,同时也要闭关修…”
“尊者若不嫌弃,巴某人恳请便在寒舍下榻。”巴骏岭诚心实意地请求道。
张升智故作一番犹豫,这才点头道。“如是,就叨扰巴护法了。”
“尊者哪里的话,此乃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求之不得啊。”巴骏岭再表忠心。
张升智定下了安顿地点,遂对燕青道,“小乙兄,还要劳烦兄弟把货运来巴府,届时咱们再结清账目。”
“全听二公子安排。”燕青拱手答道,他实不想再和这些人在一起。也打算早交货早了解。
五人吃完晚膳,巴骏岭便将三人在府上安顿了下来,燕青当然也暂时住在了巴府上。
入夜,寒风吹过屋瓦。掀起一阵阵的呼啸声,竹林萧瑟,仿佛在黑夜里颤抖。
躺在床上的燕青忽然睁开了眼睛。凝神一听,头顶的瓦片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响动。
燕青翻身而且。迅速地裹好衣服,轻巧地摸到门边。附耳听了一阵,这才打开一个缝隙,悄然地钻了出去。
“呼”地一声,燕青轻巧地落在了屋顶上,一双利眼在黑夜里搜索,迅速找到了前方的黑影,于是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忽然,下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燕青立刻俯下了身,见前方的黑影未动,于是轻巧地扒开了一片瓦片,屋内的旖旎呻吟顿时传入耳中,看着李憨子肥硕的身躯压在一个娇小的丫鬟身下,燕青心中泛起一阵鄙夷,随手便将瓦片盖了回去。
就在此时,前方的黑影忽然一沉,似乎踩空了什么,顿时落了下去,但却未传来任何声响。
燕青心中一奇,犹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刚才黑衣人的位置,仔细一看,原来黑衣人把瓦片全都揭开了,在原来的盖瓦的地方蒙上了一块黑布,黑布的中间倒插着一株香,袅袅的香烟不停地蹿进屋内。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紧接着一盏烛台被点亮。
“巴护法!”带着摩擦的机械的声音让人听着浑身发颤。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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