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少帅(八骏)》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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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诸位,明天少帅会在虹口举行海战纪念碑的建碑仪式,届时希望诸位参加。将会出现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在东海战沉的功勋舰和功臣都会在那里立像纪念,不会有一个人遗漏。”
“挥霍民财!”胡汉民不屑的冷哼一声。
“挥霍民财?”嘴角挂起冷笑,王宠惠道“纪念碑的需要的所有费用都会有少帅自己出,不足的会向各地的士绅募捐,而且还会向全国征集志愿者,参加建造。断然不会用一分民财。”
自感话不投机。王宠惠把自己的话说完后。转头就走,一点也没有给孙文这个大总统留面子,实际上这次孙文签订的条约,在他心里已经赶得上当年满清政府签订的马关条约了,甚至更加严重,毕竟当年是战败签订的,而今确实大胜之后,签署的罔顾国权民心的条约。
就在王宠惠和马君武等人辞职而去的时候。上海也正在进行着一场让人动目的事情,四百余名海军将士赤膊上岸,径直到了同仁医院外,四百魁梧大汉,把同仁医院门外都给跪满了,许多不明内情的人来看热闹,等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得怒骂了一场,转身离去。
诚心而来的刘冠雄自然不会因为一番辱骂就掉头离开,实际上。当那些人在痛骂的时候,刘冠雄心里有种放松的感觉。有时候自责比谴责更加可怕。
“你们还有脸回来?”一身病衣的沈寿堃。在卫兵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到最前面的刘冠雄,上去就吐了他一脸唾沫。
自觉惭愧的刘冠雄任由唾沫在脸上滑下,也不擦拭,“以前是因为不甘心而离开,现在我是因为不甘心而回来,如果只是为了脸面,我早已自裁以谢那些阵亡的将士了。”
说起那些阵亡将士,沈寿堃就满腹辛酸,当时他本是存了死念,却没想到掉落到了海里,自己都被救了上来。而那些本该前途远大的年轻将领,却一个个的沉在大海里,没留下一点遗物。
努力仰着头,沈寿堃不想让泪水在这个海军败类面前流下来,可是滚滚而下的热泪,根本无法阻拦,顺着脸颊低落在了地上,浸湿了花生大小的一片地方。
“以前不甘心是以为你成不了舰长,现在不甘心是因为没人管你们了吧?”沈寿堃悲愤的望着刘冠雄,极尽刻薄的嘲讽道。
“以前确实是因为成不了舰长而不甘心,现在确实因为没能为国战死而不甘心,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宁愿做一个水兵,战死在东海之上,也不愿意这样苟活着。”
“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你们也都好好的,我无权替他们原谅你们,也没资格谴责你们。”望着发须灰白的刘冠雄,沈寿堃无力的倚在卫兵的身上,任由他托着自己返回医院。
一个时辰,刘冠雄面无表情,两个时辰他面带悲痛,反思了这么久,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事太混账了。等到了下午,他已经哭干了泪水,幸存的同僚都来过了一遍,那些熟悉的面孔,竟然少了九成,这让刘冠雄更加痛恨自己当初的自私行为。
一天的时间不短了,四百多人已经昏过去了三成以上,冬季的冷风吹过,就算是穿着厚棉衣站的久了也会冻得浑身发凉,更不要说这些跪在地上的兵士了。
病房内,萨镇冰静静的躺在床上,孙复则坐在一旁削着苹果,旁边的果盘上已经摆满了削好皮的苹果,地下也落了一片果皮,可见他的心情也不像脸上表现的那么平和。
“咚”钟表传出一声整点的报时声,孙复的手指一颤,锋利的水果刀在手指上削了一道深深的口中,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就流了出来,很快就沾湿了衣袖。静静的看着手指的血液外流,孙复没有丝毫止血的意思,等到血滴湿了一片地,他才慢悠悠的捏住了刀口。
“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
沉默了一会儿,萨镇冰嘶哑着嗓子道“没想好!”
“海军只剩下不到千人,杨永泰虽然向老袁要了海军部和一些毕业生,可是数量依然太少,如果没有足够的熟练水兵,就算是有了军舰,海军也开不走!”
这是海军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现实问题,当初他能够自信重建海军,其实也是当时受执念的影响,根本没有经过仔细思量,才会喊出海军院校毕业生的由头。
“恒启快回来了,海圻号巡洋舰上面有四百多名水兵,加上幸存的水兵,已经有一千三百多人了,等那些海军院校的毕业生召集起来,也能有三百人左右,如果算上广东警备舰队的将士,依然能够拉起三千人的海军队伍,刘冠雄这四百人我真的没想好怎么安排他们!刘冠雄、黄钟英、林建章三人都是大将之才,放到海军强国也足以做个战列舰舰长了,可是他们……”
“你在顾忌我的想法?”孙复看着萨镇冰,严肃的说道“当初我就说过,我只要海军服从命令,具体的事情归你这个海军司令管,我不会插手。刚开始时,我有些担心你们会带着我的军舰跑了,可是东海之上,你们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决心,对于这样一支舰队,如过我再不放心,老天都不会容我。”
“军舰我会按照当初的承诺给你,海军扩军招兵,我也会极力支持,只要是你权限之内的事情,你不需要在乎我的看法。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海军必须服从命令,这一点不容置疑!”
深深的看了孙复一眼,萨镇冰这一次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他敢这么大胆的离开尚未巩固的老巢,把军权全部交个蒋百里等人,就冲这份慷慨,他也有资格获得自己的效忠。
四十二章汪精卫和郑明
人总是会变得,而且变得会让自己都无法意料。曾经,汪精卫以为自己一生都是一个最坚定的革命党人,会一直追随着那个孙先生,直至自己牺牲在革命的道路上,就像秋瑾、邹容一样,死的惨烈而又轰动。也许在自己的灵前,哪位孙先生会怀着无尽的悲痛,留下一副挽联,而那些革命同志,则洒泪送别。
这样的梦是每一个热血激昂的革命同志的期盼,汪精卫自认为自己也不能免俗,只要牺牲的稍有价值,他都不会吝啬这条年轻的性命。可是,现在他犹豫了,茫然了,看不懂了!
两年前,他北上京师,和喻培伦、黄复生两人谋刺当时的摄政王载沣,计划是在载沣上朝的必经之路“甘水桥”用炸药炸桥,经过数日准备,在一天夜里,三人终于把炸药藏到了甘水桥下,可是刺杀尚未开始,就出现了问题。当夜,三人苦苦等待的载沣没有到来,反倒是搜索的人来了两批,自知事情不对,留守的黄复生只得把炸药埋了,自己返回。
第二天,果然出了事情,数十名警察包围了三人隐身的摄像馆,除了喻培伦在两人的掩护下,得以逃脱,汪精卫和黄复生都被逮捕了,被清廷判为终身监禁。自觉自己能成为邹容第二,汪精卫不仅没有后悔,反而慷慨的喊出了“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诗句,可见他的无畏精神。
在狱中呆了两年,汪精卫在偶然中听到武昌起义成功的消息,当时兴奋的一宿未睡。向守夜的狱卒大讲革命之理。企图借此感化他们。计划失败了。可是没几天他却等来了一个人召见,而且是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清廷内阁总理大臣,全权议和大使袁世凯,向他了解了同盟会的故事,为此袁世凯甚至仔细倾听了他一个时辰的大侃特侃。袁世凯放他出狱,这汪精卫没有想到,但是却能猜到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向他传递南方情报而已。对此汪精卫并不反感,实际上他很希望中国能够革命成功,如果这个过程中多一个旧清的高官权贵,那就更能说明革命的魅力和不可阻挡。
“我以为孙文还向当年一样,是中国的希望,是个最坚定最纯净的革命党人,是我人生路上的导师,可是……”
望着汪精卫满脸泪痕,郑明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失望和伤心,这一刻。他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伤心无助。似乎人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茫然的站在四岔路口,不知道该怎么做,做些什么。
“其实,兆铭兄对孙先生的要求太高了,他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孙先生贪恋权势,我相信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为国效力,才不舍的那个总统之位的!”拍了拍汪精卫的肩膀,郑明轻声安慰道。
“砰”酒杯狠狠的一顿,汪精卫愤怒的大喊道“他不是贪恋权势,他是在卖国……”
嘴角一翘,旋即隐没,郑明佯作茫然的样子,惊问道“何处此言,孙先生在南洋海外可是声名远播啊,我小时候就听人说孙文是中国的希望,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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