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本厚道》第596章


时处理就好了。”她揉揉包谷的头,说:“你是个强势的,性子比我火暴多了。”
包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低低地叹了口气,拉了玉宓手转身朝观战台上走去。
蜷缩在地上的景文渊身上的生机越来越弱。
他这伤若是及时救治是能救活的。
可那么多同门死在他的手上,连自己的真传师父和真传弟子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拔剑相杀,谁又会去用那无比珍贵的起死回生的丹药救他?纵然有一同学艺的师兄看他这模样太惨,想到救活了也是个死,再想到他们弑师的行为也断了出手救治的念头,眼看着他的生机越来越弱,最后生机彻底断绝。
刑堂派人验过尸,确定他确实已经身死,就连元神都被紫天君几掌轰成重伤早在刚才伤势发作时消散了,宣布了他的死亡,然后才有同门师兄派人替他收了尸。
包谷坐在观战台上却无心观战,仍旧想着刚才的事。她又想到紫天君难免有些担心,便离席去了玄天殿,在后殿找到坐在院子里的紫天君,见到花笙正在出言安慰。
花笙见到包谷到来,起身道:“包谷师妹来了。”
包谷走到紫天君身边,见过礼之后便道歉:“师公,今天我对您出言冒犯,肯请师公责罚。”她说完,乖乖地曲膝跪下,低着头,请罪。
紫天君起身去扶包谷起来,说:“你起来。”他强行把包谷拉起来,说:“是师公教徒无方,识人不明。师公座下的弟子与玉剑鸣和玉宓都时有冲突,我原本想着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牙齿和舌头都还有打架的时候,同门之间有个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哪却想到酿出此等祸事。这宗主之位,你看不上,玉宓坐少宗主的位置也只会帮衬宗门,你们都是为着玄天宗的传承在辛苦,倒是有座下的弟子怕是有不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说话间,见包谷和花笙都站着,说道:“坐。”返身在玉石凳上坐下。
包谷见紫天君坐下,便在他旁边坐下。
花笙见到他俩都落座,这才跟着入座。
紫天君问道:“是不是师公老了,老糊涂了?还是久掌权位,被座下弟子哄着捧着,失了觉察明断?”
这话花笙哪敢接,低着脑袋眼睛盯着鞋尖,不敢吱声。
包谷想了想,说:“只有凡人才有老糊涂一说,师公是修仙者,可以一直活下去,不老,也不糊涂。”她直言道:“只是受到打击罢了。”
花笙:“……”她心道:“你有这么开解人的么?”
紫天君沉沉地叹了口气:“……”
包谷想了想,说:“修仙,追求的是力量和脱胎换骨,但其实修的是心。我们修仙,汲汲营营,为的是什么?师公是想让门下弟子过上好日子;师姐是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受人欺负、可以自保;我想报恩,和师姐一起长相厮守过上安静、与世无争的生活,朝看日升夜看星,一杯清茶一壶浊酒,足矣。我们为了心中的执念一步步往前走,难免出现各种变数。例如师公座下的弟子过上好日子了,却因日子过得太好、缺少历练而心志脆弱、行事谋事幼稚一念之失误入歧途自断生路;我因为想要报恩、想要维护自己维护的、想过上想要的生活,沾得满手血腥、大肆敛聚修仙界的财富。”她的话音顿了顿,说:“我们做不到十全十美。人活于世,不忘本心、不忘初衷、问心无愧,足矣。”
紫天君再次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包谷,说道:“你长大成人了。”
包谷轻轻地笑了笑,说:“五百多岁了,快六百岁了吧。其实我都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岁了,在星空中经常过得不知年。”
紫天君闻言,再看到包谷的那双眼睛便觉心酸。他家姝儿快一千岁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似的,包谷的心境已满是荒凉让人觉得饱经沧桑。
第四百一十八章 吃货师姐妹
包谷觉察到院门口传来动静,神念一扫便探见她师公座下的一群弟子迈了进来。他们满脸悲痛地跪倒在紫天君的面前,痛哭流涕,有孝心十足者哭着宽慰紫天君莫要伤心生气,又有人自责自己身为师兄却没能拦住景文渊致使他在冲动之下铸下如此大错,一派师慈徒孝的模样。
听得他们哭得如此悲伤,如此为紫天君担忧,包谷倒觉得自己成了那罪魁祸首。
紫天君虚扶一把,让他们起身,说道:“你们都起来。为师已经决定退位,将宗主之位交给玉宓。”
“师父,使不得!”院子里又是一片哭嚎。
又有弟子扑在紫天君的跟前,抱住紫天君的大腿,痛哭道:“弟子们都是由您教导出来的,少宗主久不在玄天宗,又身兼砍帮职务,如何能担此重任?”
包谷站起身,躬身道:“师公,待破界域门建好师姐便要随我一同离去,这宗主的位置她不适合。”
在场不少人听到包谷这话,哭声一顿,然后又继续作悲痛状。
这一顿虽只是极轻微的一瞬间,仍没能逃过包谷的眼睛。她暗叹口气,朝紫天君欠身行了一礼告退,转身离开。
花笙以年比大考的事为借口起身离开,省得耽误他们师徒谈心。待踏出院子,她以神念传音对包谷道:“咱们这些旧日的师兄弟姐妹们许多年没有聚过,改日你若得闲,小聚一番如何?”
包谷轻轻点头,应道:“好。”她回到观战台,见到偌大的观战台空了一大半。她师公座下的弟子全不在席上,只剩下以玉宓、丰梦龙为首的一些“老一辈”的长老、峰主还坐在席上。从刚才她师公座下的那些弟子的反应,她意识到景文渊的事只是一场导火线,后面还会有一连串的事发生。
如果说,景文渊的事就此揭过,那么此刻他们该坐在这观战台上,之后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至少得收敛一段时间吧?而不是在这时候围到紫天君的身边去那一番作态。又或者是真怕紫天君引咎退位?怕受到因她回归而崛起的灵云峰的打压,所以牢牢地抱紧她师公这条大腿,以求用她师公来压住她?
玉宓见到包谷回来后便跟木头似的坐在那想事,她握住包谷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别担心,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包谷“嗯”了声,她收回思绪,专心去看擂台上的比试。只是经过这么一场事,她再没之前的轻松好心情,反倒是沉甸甸的,便是比试场上,也受到景文渊和程武那场杀戮的影响。景文渊和程武那两峰的弟子因为峰主死在广场上的事,显然是人心都乱了,去到场上也因心绪不稳难以发挥出与之修行境界上对等的战力,纷纷落败。
灵云峰的弟子倒是一路高歌猛进,鲜少有能够遇到敌手的。若是遇到,那比拼则是相当精彩。
玄天宗年轻弟子中有出息的并不少,除灵云峰外,还有许多弟子无论战力、资质、修行境界、法宝都算相当出色,临场斗战经验更是不俗,有时候从那反应就能看出是从门派比拼切磋中练出来的还是从生死之地里练起来的。门派切磋中练出来的,在毫厘间的把握便不太精确,确切地说是从生死之地中磨砺出来的弟子因为时常面临危险时刻警惕,那种对危险的反应已经成为本能,有时候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高手交战,在这来不来得及反应的这么瞬间,有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生死成败。这比试擂台上不拼生死,但成败高低立现。
擂台上的出彩让包谷的心情好了许多。上梁再不正,弟子多了,总还是有些好苗子的。人多,竞争也多,不是每个人都会迎奉巴结,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峰主和自己师傅的青睐能够不劳而获坐拥大量修仙资源只顾埋头冲击修行境界。
天色渐晚,比拼仍在继续。
年比大考是不分昼夜地进行的,玉宓作为主持者坐镇这里,如果没有别的事,几乎不会离开。
包谷见日落西山,便对玉宓低声道:“师姐,我回云海密林了。”
玉宓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包谷笑道:“你还怕我迷路不成?”她朝下午时陆续回到席上的十几个峰主看了眼,又冲玉宓摆摆手,径直离去。
包谷刚踏进云海密林就听到有交谈声从院子里传出,她侧耳一声,意外地发现居然是清潆和包念回在说话。她俩不是互看不顺眼么?莫非是又起争执了?
她推开院门,绕过院里的影壁,一眼看见院子里架起口鼎,鼎悬空,底下有一件渡劫期的法宝在那燃着熊熊烈火,那火焰乍然瞧去呈静止状,若以神念探去便能发现其气息格外猛烈,再凝神一看,竟是太阳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