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17章


明苑抿了抿嘴,一双柳叶眉显得温婉善良。
她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能劳烦通报一声吗?我……我想见王爷一面。”
“若,若是王爷有要事在忙,那便算了。”
“是,王妃暂且先行进屋,容奴婢找人去禀报王爷,有消息了告诉王妃。”
明苑点头谢过,重新进了房间,手中依旧还紧紧地握着那个荷包。
齐王府中,凤青衣看着手下呈上来的折子,一份份挨着签字,偶尔停下来细细打量,将不合适的折子扔在一边。
这都是军队上的事务,关系重大,不可马虎。
吕婧如抬手示意报信的人退下,伸指敲了敲门,下一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怒喝声:“天塌了?”
吕婧如一垂眸,轻轻地笑了一下。
凤青衣办公时一向不让人打扰,就算是大事也得等她处理完事务再说。但那边既然传信来说是要见王爷,那她自然尽心尽力,第一时间通报。
但至于王爷发怒不发怒,她可没得办法。
吕婧如隔着门大声回道:“王爷,偏院那边来消息,说王妃想见您。”
“不去!”
凤青衣快速的回答让吕婧如的心里乐开了花,下一秒她就准备回话给传信的人让他从哪来回哪去,然而,她刚下台阶,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吕婧如回头,看见凤青衣摸了摸鼻子越过她往外走,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风里传来她悠悠的声音:“剩下的那些折子,本王晚些时辰再看,莫让人动。”
“是。”
吕婧如弯腰行礼,抬头后脸上一阵面无表情,心中已然气得要命,早知道,她就拖到王爷看完折子再说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便宜了那个女人。
“王爷!”
传信的人听说凤青衣在处理公务,本以为还得等很久,结果凤青衣这就出来了,委实吃了一惊,连嗓音都变尖了些。
“你先去传信,本王随后就到。”
“是!”
凤青衣来得挺快,到得明苑门前时却愣在了原地,站了半天才抬手欲敲门。手指关节离门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时,凤青衣停住了动作,又将手放了下来,垂在一侧。
她这么着急过来是干嘛呢?等着看明苑哭?说她不愿意嫁过来,不愿意做这三王妃吗?
越想越烦,凤青衣一甩袖就要原路返回,一转身却愣住了。
明苑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也不知看了她多久了。
也是,她方才过来的时候没让婢女跟着,没听说明苑就一定在房里。
就像偷腥的猫被抓了个现行,凤青衣咳了一声,镇定自若的开口:“去哪了?刚来就耐不住寂寞跑出屋了?这府里不比观里,外面没有山路给你爬。”
明苑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一汪秋水水盈盈的,让人顷刻觉得岁月静好。
“贫——”一想起临行前师父说的话,明苑低头掩住了眼里的难过,改了自称,“我方才就在那边站着等王爷,”
明苑朝着一个方向伸手一指,那确实是凤青衣的必经之路。
“是您走得太急,没看见我。”
凤青衣伸手指了指明苑,呼吸有些急,一阵大喘气:“怎么,听你这意思,本王就这么急不可耐,上赶着要见你?”
明苑不说话只望着她,明显是默认的意思。
凤青衣更慌乱了,口不择言:“收起你那多余的心思!本王是急着回去看折子,谁,谁急着看你!”
凤青衣越说越烦,这下干脆真的要走。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明苑伸手拉住了凤青衣的胳膊。
“锦玉。”
凤青衣听到这二字猛地转头反钳住明苑的胳膊,眉头紧皱成“川”字,一片严肃之色:“你怎么知道这个?”
凤青衣,字锦玉。
除了大哥凤泽谦在世时偶尔这么叫她,就连凤月都没叫过,更遑论别人。
凤青衣眼一眯,突然想起什么。
不对,这字她曾经主动告诉过一个人,那就是眼前人。
——明苑。
不过,那也是上一世的明苑。
这一世,眼前的明苑是怎么知道她的字的?
她可绝不曾告诉过她。
第二十一章 
望着静静地躺在明苑掌心里的荷包,凤青衣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怀疑明苑的心思瞬间消失。
她怎么都不知道这荷包何时掉了,估摸着是她早上检查时躺榻上感受那被褥够不够软和时蹭掉的,那些婢女也是,不知道等她检查一遍后再仔细察看一遍吗?这下倒好,被明苑捡到还当面拿出来,真真是有些丢人啊。
凤青衣撇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不和明苑的眼睛对上,只盯住她那俏鼻尖一点:“这些婢子做事真不让人放心,还能将荷包掉在你这里,看来这府里的下人们得整治整治了。”
边说着,凤青衣仿似无意地伸过手去就要把荷包拿过来,却没曾想,她的手刚碰到荷包明苑本来张开着的手合了起来,压住了凤青衣的手背。
感觉到手上柔软的触感,凤青衣突然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明苑,你放肆!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这般触碰本王吗?”
只有凤青衣自己心里清楚,明苑的手贴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颤动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实在无法忽略。
“这荷包是王爷的吧?”
明苑答非所问,不顾忌凤青衣摆出来的严肃样子,只静静地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透过眼睛看到凤青衣心里去。
“王爷提前来过这房里吧?”
虽然都是问句,但明苑的话音里明显是透出肯定的。
“本王回去了,那荷包你想扔就扔了吧。”凤青衣抬步就走,几近落荒而逃的样子,不似平日里的威严稳重。
“王爷。”
身后又是一声淡淡的呼唤,凤青衣想头也不回地接着走,但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她泄气般的一闭眼,还是转过身看向了明苑。
只是这下,她已整理好情绪,脸上一片风轻云淡,仿似刚刚那点小插曲都是假的。
“怎么?”
明苑上前了两步,站定开口:“王爷,说实话,我本以为今日你不会来。”
“王爷既然来了,那又何必急着走呢?房里的茶还有余温,进去尝尝吧。”
凤青衣缓缓地眨了眨眼,眉目间那股媚而不妖的感觉又露出尖来,戳的明苑心里微痛。
这人,真的是好看。
将明苑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里,凤青衣抿了一口,静静地和明苑面对面坐着。
凤青衣已经想不起来她上一次这么安安静静地和明苑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根本就没有过。
上一世,她只在清风观呆了一日便对只见了一面的明苑起了心思,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齐王府她的床榻上。这一世,她下山遇袭,在清风观呆了几日本想避着明苑却终究还是相遇,她故意对明苑严厉,故意冷言冷语,但明苑似乎并没有怪她。
然而,这也证明明苑本就是这般淡然的性子,所以对她凤青衣容忍也不过是善良使然罢了,绝没有半点别的情意在。如今,倒是她又自作多情,竟然在心里偷偷冒出明苑迟早会接受她的心思,当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啊。
“王爷,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果然,叫她来房里还能谈情说爱不成,不过是有事找她罢了。
凤青衣有些失落脸上却伪装的很好,眼神示意明苑接着说。
“清风观的那些士兵能长期留着吗?师父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师妹们尚且年幼,还望王爷能让人护她们周全。”
那些兵凤青衣本就打算在清风观长久驻留,现下,却不顺着明苑的话讲,心里升起逗弄她的意思来。毕竟,就算明苑对她无意,但她还是喜欢看明苑无助时单纯如鹿的眼神。那种时刻,凤青衣才有机会骗自己说,瞧,明苑和她不像陌生人那般毫无关系呢。
“本王为什么要那么做?凭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明苑愿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包括暖床?”
这话出口,凤青衣也是愣了,她怎么按着心里的想法就直愣愣地说出来了。
本以为明苑会生气,抑或不往心里去,没想到,她脸颊上两团淡淡的红晕顷刻让凤青衣越发愣住了,一时大脑空白,只觉得被红色笼住了双眼。
“……好。”
凤青衣回神,第一想法是摇摇头拍拍耳朵,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明苑一向性子清冷,上一世也只在她床上时哭红过眼,陷入缠绵时脸色通红,眼下这般光景,凤青衣着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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