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35章


凤青衣原本因任樱喝酒的事要生气,眼下见媳妇这般惹人疼爱的模样,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跨过去伸出双手紧紧地拥住了任樱。
可惜,只一秒,怀中的温香软玉就轻轻挣扎:“紧,松,松手……”
“好好好,不抱那么紧了。”凤青衣手上松了些力道,知道任樱虽喝醉倒还有些意识; 故意问道,“媳妇; 喝醉了?”
“你; 你媳妇没醉; 不信的话,我再给你跳段舞……”
刚才屏风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又浮现在眼前; 凤青衣好整以暇地松手退开一步; 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媳妇,请。”
话音刚落,任樱就晃了一下身子,有些踉跄; 凤青衣眼疾手快地扶住,眼中的笑意显露出来:“真能跳?”
“能!”任樱挣开凤青衣的手,脚尖微点,双手张开,十指翘起一个好看的手势,原地转了一个圈。
衣袂飘飘,裙裾摇摇,再配上任樱迷离的眼神,嘴里的哼唱,凤青衣就这么一直笑着看她,像是在看一件宝贝。
任樱哼唱的曲词听不清楚,但那吴侬软语的甜甜调子,叫凤青衣的心都跟着柔和了不少。她在想,要是任樱能这么一直跳下去唱下去,她能看一辈子。
忽然之间,原本还在跳着舞的任樱突然停了下来,迷离的一双美目望着凤青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的小可怜样子。
凤青衣立刻扑过去将任樱的胳膊掌在手里,低着头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的脸不过一拳之隔。
“怎么不高兴了?不能哭,不许,哎,别别别……”凤青衣慌乱的伸手擦去任樱已然滑下脸颊的泪珠,干脆和她额头贴着额头,温柔安慰,“别哭,告诉夫君,心里藏了什么委屈?”
凤青衣心里一琢磨,她近来也没凶任樱,对任樱没有不好的地方吧?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试探着开口:“可是夫君——让你受委屈了?”
任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碰的凤青衣额头微痛,接着又左右摇头,脸颊边的碎发招惹着凤青衣脸颊上的肌肤。
凤青衣正要问问任樱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被稍稍退开的任樱撞了个满怀。
任樱踮起脚双手紧紧地搂住凤青衣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哼哧出声,委屈的不得了:“凤青衣,你别丢下任樱一个人,我不要。”
凤青衣想替她擦擦眼泪,奈何任樱此刻用了很大的力道,她一时还挣不出来,只得伸手揽住任樱的纤纤细腰,一下一下地拍着背,状似抚慰。
“我在,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你骗人,呜……”任樱搂得更紧,呜咽声也更大,“你留下任樱一个人孤独终老,在这世上忍受寂寞和思念整整四十五年,你真的好过分!”
“好好好,我过分,让你整整四十——”
四十五年?
凤青衣的心脏猛的一揪,眼里的神情顷刻变了。
她用了些力道拉开任樱搂在她脖子上的双手,望着她急促问道:“任樱,任樱,你醒醒,你看着我,你方才说的是四十五年?没说错?”
凤青衣虽然不愿意想起在阴曹地府里度日如年的岁月,可那时每一日的思念如树藤一般缠绕着她逼得她快要窒息,数时辰、记日子成了她纾解情绪的唯一方法。
四十五年。
她在阴曹地府整整呆了四十五年。
“任樱不管,这次你不许死,要死带上任樱,不管不管……唔……”
喋喋不休的嘴唇被狠狠堵住,一个字音都再也冒不出来。
凤青衣扶着任樱的后脑勺,嘴上第一次用了狠力,疯狂席卷了任樱的唇舌,夺走了她嘴里的空气。
到最后,咸咸的眼泪滑落在四片唇瓣之间顺着缝隙流入嘴里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属于谁的,抑或是刚才就哭着的任樱,又抑或是闭着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的凤青衣。
吻到任樱快要喘不过气伸手推她胸口的时候,凤青衣终是松了力道,离开了任樱软软可口的嘴唇。
任樱似乎又醉的厉害了些,大口呼吸的同时自己伸手抹了抹嘴唇,皱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凤青衣站在原地,眼睛里的情绪看不分明,任樱却是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卷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只管自顾自的抬头望着凤青衣,一边把嘴唇往凤青衣这边靠,一边可怜兮兮地求安慰:“夫君,嘴巴痛,任樱嘴巴痛。”
凤青衣方才心里百感交集,压根没顾忌自己的力道,确实亲得狠了。
可心里的震惊一时又哪里消散得去。
她从来没想过,在阴曹地府的四十五年里,健在人世的任樱会孤独终老,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寂寞,在思念,原来,她的遗孀竟也如她一般痛苦。
她在阴曹地府况且难熬,活在人世间的任樱,一个人的日子该是多么痛苦。
她以为上一世活着的时候任樱就不喜欢她,甚至抗拒逃避,更甚者是恨她,这样的任樱知道她死了就算是稍有伤心,但绝对是解脱占了上风。没了她凤青衣霸道地强占她的身子,没有人再将她禁锢在她不愿意呆的地方,再也没有人如苍蝇一般碍眼,任樱的日子怎么想都会好过。
她想过任樱另嫁人家,夫妻美满,儿女双全,年迈时子孙成群绕欢膝下,欢声笑语该是离了她任樱的日子该有的主基调。
可是,任樱竟是如她一般。
孤独。寂寞。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孤独寂寞在地下,一个孤独寂寞在人世间。
千言万语凝在心口,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深情呼唤:“任樱。”
“哎?”
一字足矣。
她凤青衣何德何能,重活一世,又娶了从上一世起就心心念念的人儿不说,这心尖儿上的宝贝竟然也是带着记忆重来的。
真好。
打心眼里的真心话。
真好。
“真好。”
凤青衣心里默念着,嘴边竟是读出了声,任樱疑惑地望着她,眼里还嵌着泪珠:“夫君可是在说任樱好?任樱自然好,任樱又做了你的媳妇,不好才怪呢!夫君,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嘛?”
说到最后,任樱撒娇般地又挤进凤青衣的怀里,头顶蹭着凤青衣的胸口,像只奶萌的小猫咪在求一个顺毛。
“任樱。”凤青衣双手捧起任樱的脸,直勾勾地望着,仿佛任樱眼里藏着她渴望的星辰大海,“今晚,能同我一起睡吗?我想要你。”
凤青衣捏了捏任樱的脸颊,想要她清醒一些,见任樱皱眉揉脸,这才又重复了一遍,深沉且渴切。
“我、想、要、你。”
任樱闪烁着眼眸,轻启唇:“好。”
两人一。丝。不。挂,床榻之上坦诚相见肌肤相贴的时候,凤青衣咬着任樱的嘴唇耳鬓厮磨,吐出来的气息都带了些旖旎:“媳妇,不许睡,给我醒着。”
没等任樱回答,凤青衣的手就移了下去,嘴唇也从任樱的唇上离开,贴上了别处的肌肤。
一夜颠。鸾。倒。凤,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任樱揉了揉脑袋缓缓睁眼就落入了凤青衣的深邃眸子里,瞬间就红了脸,伸手将被子盖至头顶。
昨日后半夜她已清醒无比,凤青衣的动作,她自己的呻。吟,她记得比谁都清楚。
她又放肆了一回。
上一次是洞房花烛夜挑。逗了醉酒的凤青衣,昨日前半夜她已记不得具体是何情形,但隐约之中自己似乎是当着凤青衣的面嘟嘴撒娇,唱曲跳舞,更别提后半夜酒醒……
酒这东西,当真是喝不得。
上一次洞房花烛夜凤青衣醉的厉害夜里做了什么都不记得,可这一次凤青衣这么清醒,估计她昨夜里的所有样子都被凤青衣看在了眼里。
真是羞死人了。
眼见着任樱如乌龟一般缩在被窝里,凤青衣笑了笑却也没急着拽被子,毕竟她家媳妇脸皮薄,这要逗急了哭起来,她可招架不住。再说,昨夜里一番活动,眼下她身心舒畅,就想这么静静呆着,别的什么都不想干。
任樱羞红着脸躲在被窝里,良久见身边的人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自己又呼吸不通畅憋的厉害,只得猛地掀开被子,干脆坐起身大大方方地穿衣服,不往身边看。
看着任樱光滑的肌肤上自己留下的杰作,凤青衣撑着头慢悠悠的欣赏,很是惬意,直到眼前一黑,脸上被人扔了衣服才作罢。
“流氓。”
凤青衣撕扯开脸上的衣服,风景已然没了:“和自己媳妇怎么能叫流氓?这是夫妻情趣。”
回应凤青衣的是又一件扔在脸上的衣物。
等到任樱穿戴好衣服,凤青衣躺在床榻上眼睛眨了眨,恢复了几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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