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38章


“第一件就是,韩邈那个老东西入狱了。”
“这事不是王爷提前就预料到的吗?”吕婧如擦了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属下按王爷的吩咐将那粮草官救下了,这是他写下来的东西,属下已看过,有大用,请王爷过目。”
“嗯,做的不错。”凤青衣只把东西拿过来匆匆扫了一眼就收进了怀里,继续背着手往前走,调子又重新哼了起来。
吕婧如抓了抓头发,哎,不是,这件事王爷早都预料到了,高兴归高兴定然也不至于这般,看样子,主要还是第二件事的缘故。可惜,王爷刚刚没说完就走了,这下她哪好意思再问。吕婧如懊恼了片刻,只能看着凤青衣步调轻快地越走越远,直至没了身影。
房里,任樱借着烛光端详着手里的附身符,眼里亮晶晶的,不知是想到什么事偶尔咧嘴一笑,心情也是不错的样子。
听得外面的说话声,她立即将护身符抓紧在手心里将胳膊放至桌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扔在桌上一旁的书捞了过来,匆忙地摆在了身前。
凤青衣站在门外呼吸了一口气,今日一早她头脑一热向任樱说出那句“我心悦你”之后,不知怎么的,没管任樱如何反应,扔下她就尴尬地落荒而逃,索性宫里召她,叫她一时还有了去处。
方才她故意和守门的婢子大声说话想引起任樱的注意,此刻也不知房里的任樱在做什么,见着她又会是何反应。
不过说都说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昨夜里任樱的反应也挺主动,身体也挺配合,而且,她又知道了任樱的秘密,任樱对她并不是如上一世最初那般无动于衷。
这可是陪着她一起孤独寂寞整整四十五年的媳妇呢。
想及此,凤青衣伸手推门,紧走几步绕过屏风,就见她家娘子伏在桌前,看着什么书,听到她的动静也没点反应,只管自顾自的看。
她以为任樱又是看话本子入迷了,索性轻轻地靠过去,离任樱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她正要弯腰低头瞧瞧任樱在看什么故事,就被猛地站起来双手后背的任樱吓得双手一哆嗦。
“你,你回来了。”
“嗯?嗯,回来了。”凤青衣应答都迟钝了一下,她媳妇是不是早都注意到她了啊,这反应不是一般的大啊。
在她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视线凝固在翻开的书页上,然后缓缓笑了开来,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
任樱察觉出不对,跟着凤青衣的视线看过去,耳朵尖瞬间红了,扑过去双手将书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殊不知,她这么一来,原本藏在身后的护身符立刻暴露在了凤青衣的眼前,惹得凤青衣竟是笑出声来。
“怎么?白日里没见,这就想本王了?书颠倒着看,本王戴过的护身符也攥在手心里,这是睹物思人的意思?”
“这书我已看完了,刚刚不过是随手放着,至于护身符,这是任樱常年戴着的物件,刚刚不过是无聊,拿来看看。”
“嗯,嗯,嗯,原是这般那般,嗯嗯,本王知晓了。”
见凤青衣一副打趣人的样子,憋笑憋的辛苦,任樱咬了咬唇,自顾自红着脸低垂着头,祈求这人赶紧过了劲再说。
“咳,”凤青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望向别的方向,话却是对着任樱说的,“明日,本王为你准备了一件惊喜。”
任樱将头抬了抬,应了一句:“若是不讨喜的,我可就扔了。”这人方才那般笑她,她可不能就这么只自己丢脸,吓吓她也好。
凤青衣忽的贴近任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倒也不大,不至于弄疼她:“必定讨喜。”
凤青衣望着任樱小媳妇的样子,没忍住亲了她脸颊一下:“再者,你定是不忍心扔掉。”
第四十一章 
青砖砌的床; 上铺草席; 地上扔的碗里放着两个白面馒头,零零散散的菜叶上没半点油水。
潮湿。阴冷。
明明是酷暑; 身上偏像是裹了层冰。
男人发丝凌乱,脸上带着脏污,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白色囚衣沾了些地面上的泥。
韩卓英慢慢走近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影响了情绪,轻呼了一声:“哥哥!”
韩邈闻声立刻抬起了头,正要迎上去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抹了抹脸的脏污,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这才挤出一个笑容抓住了牢门。
“卓英,你怎么来了。”笑容还没卸下; 韩邈就伸长脖子从牢门的缝隙间往外张望,神色变得紧张; “卓英; 哥哥写信给你是想找你帮忙; 可你自己不能搭进来,这件事处理不好; 是要掉脑袋的。你回去; 现在立刻走!”
“哥哥莫慌,卓英是借着炳城的关系进来的,没人会说什么。”
韩邈躲开韩卓英意欲伸过来的手,憨憨一笑:“脏。”
韩卓英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唯一的哥哥,夹带心疼的笑了笑,没再动作。
她这哥哥她心里清楚,懦弱无能,入赘柳家之后性子越发畏缩,但从小到大哥哥对她极好,若她说想要什么,哥哥总能想法子给她弄来。犹记得有一次哥哥为了给嘴馋的她买糖葫芦偷偷翻墙溜出门去,回来的时候被爹爹罚跪不说还挨了家法,这事要不是婢子们说漏了嘴,她都不曾知晓。
直到爹娘去世,哥哥带着她进入柳家,她时常见哥哥被嫂嫂训点头哈腰,比那些婢子都卑微的紧。可他却都不说,每每见她时都是一副笑脸,殊不知,他挤出的笑容有多难看。
出嫁那日,一直畏畏缩缩的哥哥竟然指着炳城说了警告的话,说若是他对自己不好如何如何,说到最后,任平日里如何受委屈都不曾哭过的哥哥竟是红了眼,却又偏偏笑着送她上轿。
对她这般好的哥哥,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被嫂嫂恨到了骨子里,她每每午夜梦回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
那个人,毁了一切,若不赔命,她死不瞑目。
见妹妹捏紧了拳头,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韩邈将声音提高了些:“卓英,卓英。”
“没事。”韩卓英回神,望着哥哥一身狼狈的样子,正色几分,“哥哥,你将详细情况说与卓英听听,这地牢,咱们不待。”
韩邈的眼里冒出几分希望,重重地点了点头。
***
这天气酷热,齐王府的凉亭里,任樱正半靠着躺椅闭眼假寐,身前的石桌上放着冒气的冰块,婢子们摇着扇子将凉风送过来,着实舒爽,解了这一身的暑意。
这些冰块是凤青衣着人送来的,婢子也是她安排的,可任樱到底不习惯受人伺候,只一会儿就要过扇子来自己动手,将一干人等都打发了下去。
天气炎热人本就容易疲乏,任樱摇着扇子的手渐渐越来越慢,最终停止不动,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任樱皱起好看的眉头,睡得有些不安稳。
痒。
如猫爪子轻挠一般的痒,倒也不疼,却是挠的人心尖儿一动。
这种痒酥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任樱眼皮子一动,缓缓地睁开了眼。
视线之中是亭子顶部雕刻的繁复花纹,这么一清醒,任樱确认痒的地方是手,因为她的手指正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攥着,还挺紧。
将视线移过去,任樱和一个小团子对上,大眼瞪小眼。
这小团子见着生人也不怕,只顶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了任樱一下就又埋头专注于自己的事——捏任樱的手,攥任樱的手指。
任樱顺着手看过去,攥着她的小手不过一个点心大小,胖乎乎的,白白嫩嫩,贴着她的手感觉软软的,肉肉的。
任樱上一次见到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是在清风观时,她当时见香客抱着这么一个萌宝的时候,心都化了,可碍于修道之人的规矩,只能远远望着,还瞧不得这么仔细,更别提手贴着手了。
此时萌宝近在眼前,任樱也顾不得多问,缓缓坐起身来低头靠近他,却又怕吓着他,没敢伸手。
这么一瞧,她才将这奶萌小团子看了个仔细。
小脑袋上头发虽短但浓密又黑,额头前面还留了些碎刘海,小脸肉肉的,白白嫩嫩,大眼睛俏鼻子小嘴巴,眼睛下垂时眼睫毛又长又密,嘴巴稍稍一动两颊还有小酒窝,着实可爱得紧。
天气热,奶萌小团子穿着薄薄的衣服,小扣子,小口袋,小裤子,小鞋子,从头到脚,哪哪都小。任樱这么盯着,好想把他抱在怀里揉揉。
任樱抬眼往四处看了看,院里也没个大人,这谁家这么可爱的孩子,丢了也不找的吗?
见小团子玩她的手指似乎很是开心,这里又没别人在,任樱终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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