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助攻这些年》第69章


是仙岛通道的守卫发现的。
那个时辰祁凛早已入睡,祁酉和跟他大哥刚把娘丢给他们处理的要务大发完,祁酉谦先去睡了。
喝了点酒的祁酉和清醒得很,索性在院子里练剑,没想到守卫急匆匆地来到岛主府禀报了这件事,祁酉和瞬间清醒,匆匆地赶往那边。
看到的就是一身染血的妹妹。
那一夜岛主府灯火通明。
祁今的伤太重了,她自己当初以为没事,仗着有体内那股外挂似的力量这么多年来都不太在意小伤。
结果鬼印一朝被夺,那些沉疴也随着浮上来,让她痛苦难当。
“只有我一个人?”
祁今问。
“是。”
祁酉和拨弄着祁今手腕上的镯子,惊羽深海的冰石打造的镯子摸着就一股寒意,套在祁今的手腕上越发显得她手腕细瘦。
少年郎模样的二哥看着妹妹和当年走时没什么变化的手腕粗细,有点心疼。
祁今满腹疑问。
“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小妹么?”
坐在桌前的祁酉谦道。
“哦哦哦哦对,”祁酉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祁今,他相貌有些显小,但那双桃花眼甚是迷人,“吃块椰奶冻。”
祁今喔了一声,正准备拿,那一块就被祁酉和先拿走了。
祁今:“……”
真的和记忆里分毫不差的恶劣性格。
下一刻那块椰奶冻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二哥嘻嘻笑了一声,“逗你玩呢。”
祁今拍了他一掌,结果自己咳嗽了老半天。
“别乱动,”祁酉和把油纸包放在了祁今榻边的圆桌上,“等你好些了二哥再带你出去玩。”
祁今嗯了一声。
又说了会话,两个人才走。
夜风徐徐,祁酉谦和祁酉和站在岛主府的回廊上。
“你撒谎了。”
祁酉谦开口。
岛主府内院的制式不太像惊羽的风格,有些像岛外人间富贵人家的模样。
是岛主祁凛特地为符筠改的。
“被大哥发现了。”
祁酉和没有半点被揭穿的不安,坦坦荡荡地道:“但的确是小妹一个人。”
他肤色比祁酉谦白了不少,粉袍穿在他身上倒是越发显得清秀,“那个时候抬头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过。”
“什么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很多年没见到的人。”
祁酉谦笑了笑,“我们的确很多年未见小妹了。”
“不一样的。”
“那是一个很悲伤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现在的小妹会有的眼神,虽然她的确长大了不少。”
“当年小妹病好之后,我就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祁酉和低头,“但性格又没变。”
站在他边上的祁酉谦拍了拍二弟的肩,“你不要想太多,小妹在外多年,总会变的。”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惊羽一直是她的家。”
夜凉如水,床上的祁今在梦魇中醒来。
她下了床,披上外袍,向外走去。
步履匆匆,脚步轻盈,根本没有惊扰任何人。
岛主府的地形复杂,最核心的秘密都在岛主府的深层。
祁今轻而易举地破开岛主府的阵法,顺着石阶而下。
在深海里不被渗透的屏障幽深无比,外面是漆黑的海域。
她每踩过几阶,边上的油灯便会亮起几盏。
灯影朦胧,映照出她那张和因为眼神而与以往气质区别开来的面庞。
惊羽十六地,鬼印埋于此。
这个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少之又少,而祁无今却不是第一次来了。
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而那石台深处被贴满符咒的铁链锁住的那小小的鬼印,像是感受到了另一股熟悉气息的靠近,而不断震动。
一盏油灯落地,砰地一声。
烛火在地上还挣扎了片刻,在即将燃尽的时候,有人弯腰,用碎玻璃片挑起了那点烛火。
她的神色不像白日里那般无奈,带着一股看陌生人的警惕看向来人——
“你到底还是为了这块东西。”
祁凛看着拿一张熟悉的脸孔。
想起了当年她遍寻不见幺女,却在惊羽十六地找到对方之时的惊恐。
半块鬼印入体的孩童浑身滚烫,幼小的身躯承受不住鬼印的力量而不断痉挛。
手却下意识地攥住她的手指。
“娘,这是我必须要得到的。”
潜在祁今体内数年的系统终于有了片刻的主导,她看着祁凛,像在看一场时光倒流的美梦。
梦里惊羽还在。
梦里玉清阙还在。
她当年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就是为了毁去鬼印。
这股力量搅得人间一片焦土,搅得四大仙岛失了其三。
搅得她痛不欲生,所挂念之人尸骨不存。
“那你呢?”
祁凛问,“你真要如批命那般到百年便死去么?”
第53章 二师姐今日会回来么?
祁凛有一个秘密。
四岛的关系虽然算不上亲近; 但礼数也很周到。
惊羽的继任岛主都是天意; 降生时伴随着惊雷和鲸群。
幺女祁无今降生那一年,蓬莱派仙鹤送来此女的批命。
祁凛看了之后第一时间便焚化了。
她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婴孩,不完整之魂; 不长寿之命。
她隐约猜到了一些。
祁无今的性格像极了祁凛; 很是活泼,成天被两个哥哥带着在惊羽四处游荡。
但这个孩子经常梦魇。
所以带她也很耗费心神,祁凛不想让她人插手,便日日伴在身侧,祁酉和还吃味; 不止一次和他爹告状。
说娘似乎太喜欢妹妹了些。
祁凛点头,说了句那是自然。
难道你不喜欢么?
男孩嗯了一声; 又去戳妹妹的脸蛋。
发生变故是在祁无今七岁那年。
祁凛白日里也有很多事要处理,那日还有别岛宾客来到访,难免喝了些酒,夜深时回屋想看看女儿。
小姑娘梦魇之后总是要找娘。
但那日床榻空空,不见对方踪迹。
夜凉如水,城主府灯火通明,祁凛却没惊扰符筠和自己的两个孩子。
翻遍了惊羽,最后却循着泄露的鬼气来到了惊羽十六地。
三界之战之后鬼印一分为三,玉清阙守其一,惊羽受玉清阙之托守一。
惊羽所在的海域很是无常,海底的巨石和打造的铁链正好可以镇住鬼印。
但能进入的只有惊羽后人。
即便是祁凛自己,也要费时解开阵法。
她在那一战中也受了很重的伤; 这些年一直在调养,也没再出世。
惊羽十六地的入口就需要极高的修为才可以打开,她感到的时候,发现阵法已经松动,惊骇之下进入。
却看到最深处倒在地上的祁无今。
小姑娘穿着单薄的中衣,惊羽十六地常年极冷,她却浑身发烫,目光涣散。
祁凛抱起女儿,却差点被对方身上浓郁的鬼气震出内伤。
这股气息太熟悉,分明是鬼印。
小姑娘的手抓着祁凛的衣襟,喊了声带着哭腔娘,“我怕。”
可这种脆弱的哭音马上被压住,她孩童的面孔露出了几分挣扎,最后连眼神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也喊娘。
却说:“女儿无能,只能……”
稚嫩的声线裹挟着巨大的悲怆,压得祁凛眼眶泛酸。
潜藏在稚嫩身体里的那个成熟的魂魄话语未尽,却也透漏了不少祁凛无法左右的玄机。
这场高热持续了将近一月。
祁凛耗费了不少心神却只能暂时封印对方体内的半块鬼印,只能修书一封给远在玉清阙的故友,拜托对方。
大病一场的祁无今又变成了昔日活泼的模样。
但还是有些不一样,她的活泼没孩童自然,有时候还不爱搭理人。
祁凛看她,就忍不住想到那个拥有苍凉眼神的魂魄。
都是祁无今。
阶段不一样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最后半句她当时在惊羽十六地也问过。
得到的确实缓慢的摇头,和不可说。
如今光阴荏苒,祁凛看向长大了的女儿,又问了一遍。
在祁今身体里隐匿了数年的祁无今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我说不得。”
她这一魄的力量越来越少,而祁今现在又把身体搞成这个样子,她也抓不住时机和对方交流。
为了发生和之前一样的结果,她只能剑走偏锋。
“我说了,不准。”
祁凛伸手要阻止。
祁无今知道现在的伤体自然是打不过的祁凛的,干脆不动手,任由那一道裹挟着劲风的掌力打在她身上。
她倒在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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