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冷怎么办》第56章


许慕然从报社跳槽到一家文化公司,任主管一职,进一心扑在工作上,做出了骄人的业绩。
今天是公司年会,出门之前,她鬼使神差地戴上了周磬送给她的那条项链,注视着碎钻的反光,一时失了神。
已经,足足两年没有她的消息了。
记住一个人简单,忘记一个人也简单。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真简单。
年会是在晚上举行,因此白天还要正常上班。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保安叫她:“诶,六号楼503吧?你的快递。”
快递?
最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啊?
虽然心下生疑,但她还是道了谢,将那一大包东西接过来,被内容物的质量吓了一跳:这么沉?
奇了怪了?
收件人地址上也确实清清楚楚地填的是自己,不存在记错的可能性。她取来一把剪刀,剪开外包装,在看到实物的一刹那实打实地愣住了。
那居然是……
居然是一件婚纱。
她不说话,颤抖着双手将那婚纱举起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剪裁,尺寸,版型都是她喜欢的样式。
白色的花朵细细密密地缀在A字裙摆上,肩部的设计衬得她肩头圆润恍若美玉,简直让人心驰神往。
这东西,会是谁给她寄的?
她满腹犹疑地将这东西放回家,临到再出门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包裹里还有一个文件夹。
她将那文件夹翻开来,赫然是一张婚纱设计图的原稿。
图上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她,而右上角的书名更是让她如遭惊雷:Theresa。
是她?不是她?
除了她,许慕然再也想不到别人。
走廊里响起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有人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许慕然条件反射性地抬头看了看。
对方缓缓地向她走来,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痛一分。
——周磬。确实是她。
她在许慕然前方停下,微笑道:“好久不见。”
“是,”许慕然很惊讶,此时自己居然能十分冷静地跟她对话:“两年了,好久不见。”
“过得好吗?”
“托您吉言,这两年,没有你,过得还不错。”
周磬抿唇:“不错就好。”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许慕然碰了碰桌上的婚纱,“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周磬抬起眼,正视她:“想跟你结婚的意思。”
“结婚?”许慕然将这个词念了一遍,伸手指了指门口:“实在没想到,我会从一个感情骗子的口里听到结婚这个词。请你出去,谢谢。”
周磬欲言又止:“慕然,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应该是什么样!”许慕然陡然爆发,声音抖得不成调:“不告而别的明明是你!傻逼兮兮地等了两年的明明是我!现在倒好,你大义凛然地跟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让我怎么信!”
周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她,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当时你妈妈说,如果我能离开你两年,我们相互还没变心,她就同意我们……”
“那毕竟是你的父母啊,我能怎么样……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养你护你的父母亲人啊……”她越说越乱,完全没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我知道,你现在也还爱我对不对?”
许慕然含着泪,咬唇,不住地点头。
她怎么会不爱她?好像已经在她身上交付了这辈子所有的炙热感情,一朝溃不成堤,再无挽回之力。
除了她,许慕然已经爱不动别人了。
泪眼朦胧间,她听见周磬动情地说:“这是我照着你的模样画的婚纱,找了人打版做出来的。画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再也没有其他了……”
用我最爱的画笔,画我最爱的爱人。
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毕竟,我比任何人都期待我们的再次重逢。
直到许慕然的抽泣声停了,她听见周磬小心翼翼地说:“嫁给我,好不好?我想跟你结婚,我们可以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养一只猫,养一条狗,春天的时候去爬山,冬天的时候在家里的壁炉边烤火……”
许慕然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无波无澜。
过了几秒,她又哭出声,一边哭着一边说:“你讨厌,你最讨厌了,周磬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
周磬心中苦甜参半,一边无怨言地挨打,一边期待着她的回答。
“那,”过了很久,她终于听见许慕然说:“壁炉的柴,需要我自己换吗?”
——正文丸——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正文到这里就丸了。停在这里,有些突兀,但是大纲就是这么列的,本来的想法也是这么写。
谢谢大家陪我这个不靠谱的作者做了一个这么长又这么好的梦。
长篇处女作,各方面稚嫩生涩,多有不足,非常感激你们一路忍受到现在。
至于下一本,因为某些原因,会开的是专栏里的现言,之前开过预收的《镜头里全是你》我会先设置暂停,请谅解,鞠躬。想说的很多,却又说不出来。番外的话,会把正文里没交代的剧情伏线整理在一个番外里全部交代,然后,嗯,你们还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
第54章 番外一
周磬低头看了眼腕表; 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
为示尊重; 她于约定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到得更早——面前已经摆好了两杯咖啡,万般齐备; 就差她。
她未做停顿,径直走到桌前拉开单椅坐下,语气里是与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不相符的恭谦:“您来得真早。”
对方自顾自地喝了口咖啡; 没有答话; 周磬半点都不恼:“要想避开海城的上班高峰期; 这么早到这里; 起码要七点钟出门吧。”
“周小姐,”似乎是受不了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无厘头,对方终于抬起眼,轻声道:“你也知道; 我约你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些的。”
“我自然清楚。”周磬捏了下鼻梁; “请说。”
“请你放过我们家然然; 她还是个孩子; 她才二十出头; 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还要找个好人家嫁了; 还要生个儿子……”
许母的声音很低; 却让人实打实地感受到话语中的绝望。
对于一个普通人家而言,发现自己的儿女是同/性/恋,这份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他们中很少有人能接受现实; 一般都会先大吵一架,痛心疾首地指责“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你居然到外面跟同性鬼混”;其次断绝一切经济支援,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毒打,放下狠话说“我们没有你这个儿子/女儿”。
而这一切手段,许父许母还没来得及尝试,许慕然就单方面切断了与他们的联系。在家的时候一句话不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在外的时候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就当没有他们这对父母。
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从周磬身上下功夫。
其实许母对于周磬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女人生得漂亮,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利落气;穿着打扮也不像一般的商场货,那料子那版型,是实打实用真金白银裁出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见对方笑了笑,说:“您好,我是许慕然的女朋友。”
居、居、居然是那个狐媚子!
许母瞬间觉得呼吸困难,“哐”地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门甩上。
她居然还有脸找到自己家门上!
许父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来,疑惑道:“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火?”
“没事,”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母才平静下来,侧了侧头跟老伴说:“突然起风把门刮上了,这门就这样。”
过往片段又在眼前转了一圈,许母突然觉得十分疲累。
她直直地看着周磬:“请你放我们家一条生路。”
“放你们一条生路?”五分钟后,周磬缓慢地开口,“当然可以,但是又有谁放我一条生路?
“二十岁那年,我认识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男人,我当机立断地跟我家里人出了柜。我对我的母亲说,如果她为了面子或者其他的什么,强行用婚姻将我跟别的男人绑在一起,这不但是毁了我的一生,也是毁了对方的一生。
“她是一个对于任何事情都有掌控欲的人,并不开放。她会在我的毕业舞会前花半个小时跟我确认晚礼服上的蕾丝蝴蝶结是不是摆正了,会在我弟弟大学毕业后飞来华国找我时连打十几个电话,为了确认他有没有在登机之前去洗手间。
“结果,出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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