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倾妃念》第58章


“倒也没说什么。奶娘问你是何身份,我亦如实告知。”素和清瑶大概是忘记姬妃烟说过自个儿是只狐狸精,所以并没想到她会隐去身形前去偷听。当然,姬妃烟从来都不认为自个儿是在偷听,那是光明正大的听,非常非常的理所当然。
“那。。。她有没有问及你我的关系呢?人家好担心呢,不知奶娘问起你会怎么说,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呀,你都把人家遣到这边儿来了,摸不着听不见,干着急呢!”姬妃烟大概是品够了烧饼的滋味儿,索性把它放到旁边的小桌上面,就着自个儿有些油腻的手,直奔着素和清瑶干净的脸蛋儿而去。
好好的脸蛋儿被抹了油腻,素和清瑶不气更是不恼,目光里始终都带着一丝温和的柔情。她干咳了两声,抓着姬妃烟的手不让她继续作怪,道:“这么大的人,倒像个孩子。奶娘纵是问了,也只是一带而过,你又何必着急?再说,你做你的,旁人看了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屋角的架子上放置着铜盆和干净的毛巾,素和清瑶把毛巾浸湿后稍稍拧干,用它擦拭着姬妃烟手上的油渍。
“是是是,旁人怎么说怎么做自然是没有关系,清瑶做什么说什么,却是有着莫大的关系呢!”姬妃烟望着素和清瑶,直道她傲娇的很,怎么都不愿意在自个儿面前承认些什么。
“赶路辛苦,快些就寝吧。奶娘素来简朴节约,很多东西都不比皇宫,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擦过姬妃烟的手,素和清瑶这才把自个儿脸上的油渍清理干净。已经有些褶皱的衣衫终于被脱了下来,在奶娘的居所,素和清瑶难得的放松了警惕,裹着内衣在床的外侧躺下。
姬妃烟很不安分。她尤其执着素和清瑶身上的衣裳,手一伸,便要强扯下她的亵衣:“清瑶,你可是答应人家的。”她一边儿脱着自个儿的衣裳,一边儿把素和清瑶的亵衣扯开,道:“隔着布料,人家又怎能完全触及到清瑶呢?哎呀,难道清瑶打算食言吗?”
“你!”被逼无奈间,素和清瑶只得选择妥协。她没有对任何人妥协过,除了姬妃烟。鲜艳的亵衣被放置在床边的凳子上,姬妃烟贴进素和清瑶的怀里,亲昵的嗅着她脖颈间的清冽,她已经不能自持汹涌在胸口的爱意,抬头间,已经含住了素和清瑶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道:“我爱你,清瑶。好爱,好爱。。。”
天刚蒙蒙亮,相拥而眠的两人在彼此的呼吸中做着有关彼此的美梦。而此时的皇宫里,德妃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一整晚都没有休息,这会儿望着灰白的天空,当即顶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寝宫。她去了皇帝的寝殿,望着敞开着的殿门,德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皇上可在?”她朝守在门口的太监问话。
“回娘娘,皇上昨晚儿在李贵人那儿过夜,未曾在殿。”门口的太监如实答道。
“什么?”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回话,听在德妃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那么,你可知。。。你可知。。。”莫名的,德妃问不下去了。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几经克制,她终是没让自己失态,道:“你可知皇上昨夜带过来的宫女哪儿去了?”
“回娘娘,这事儿咱们奴才是不清楚的。只知道皇上昨儿去了李贵人那儿,至于您说的宫女,没见带过来过。”太监回道。
事情似乎早有定局,只是德妃不肯承认罢了。她从皇帝的寝殿离开,在皇帝每每经过的地方等他。一整夜,从浅舒被带走开始,德妃的心就处于极度的担心当中。她清楚皇帝会如何对待浅舒,却矛盾着一面希望浅舒顺从,免去灾祸;一面又不想她承欢于皇帝的身下,每每想到那般场景,她的心便无比的刺痛。
功夫不负有心人。将近晌午,德妃终于等到了经过此地的年轻的皇帝。“皇上!皇上!”哪怕尽量克制情绪,德妃此时的表现也难免激动。她扑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浅舒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臣妾怕她不懂规矩,冲撞了皇上,若是惹皇上不悦,臣妾替她请罪。”
一声冷哼自德妃的头上飘过,年轻的皇帝不屑看她,甩袖从德妃的身边经过。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道:“她确实惹朕不悦!朕贵为天子,能有幸服侍于朕是她的福分。岂知她那般不知好歹,竟一头撞死在朕的寝殿,实在是晦气的很!德妃,以后身边儿的奴才侍婢,还是好生管教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只留下德妃一人跪坐在地上,承受着阳光带来的绝望的苦痛。
☆、第六十九章 生无可恋
德妃生了重病。
沉闷的寝宫里充斥着苦涩的汤药的味道,小宫女把刚刚煎好的汤药端了过来,轻轻的唤着躺在床榻的德妃。“娘娘,该喝药了。”小宫女撇撇嘴,低头盯着手里头端着的汤药,偶尔用余光扫一眼面色苍白的德妃,没多过的心思。
“浅舒…”依着平日里的习惯,德妃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站在床边的并非浅舒,这才想起她已经不在。眼泪倏地涌出,德妃重新闭上眼睛,却止不住溢出的泪。“把药放下吧,本宫这儿没什么事,你且出去吧。”
“遵娘娘吩咐,奴婢这就出去。”小宫女把药碗放在一边,果然听话的走了出去。看着她离去的身形,德妃再也没办法压抑心中的悲痛,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浅舒…”是不是真的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面对?是不是违背伦常的喜欢注定要被天命毁掉?浅舒死了,是她间接的害死的。德妃泣不成声,从来不曾怨过谁的她第一次恨透了自己,也厌极了这座冰冷的皇城。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她不会再遮掩心中的情绪,更不会过多的考虑什么。她会选择和浅舒爱一场,不管时间长短,至少拥有。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希望死的是她自己,而不是现在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吊唁着回忆,生不如死。
咳嗽的*愈演愈烈,德妃剧烈的咳着,披头散发,着实的狼狈。她想要喝口水压制咳嗽,却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起身。无奈,她只好朝凳子上的汤药伸手,刚刚碰及汤碗的边缘,手指便被烫到,猛的缩回。这个小丫头…德妃苦笑,复而再哭了起来。她很想浅舒,很想很想。可是现在,她连她的尸首在哪儿都不知道,不说见面,就连想念也不过钻心的痛苦,无力改变。
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德妃想到死,脑子里出现短暂的幻影。到底,这世间有没有轮回呢?又到底有没有鬼神的存在呢?如果有的话…
尚且炙热的药碗被摔破,价格昂贵的汤药完全报废。德妃拾起一块儿碎片,目光迷离的望着门口:“浅舒,我来陪你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掩藏心思,再也不会…”有人影奔来,德妃望着眼前和浅舒身形相似的身影,笑着划开手腕,在深深的眷恋中闭上眼睛,没有疼痛。
“娘娘,娘娘!”有声音渐行渐远,在寝宫中回荡不绝:“不好啦!娘娘割腕啦!!!救命啦!快来人呐!”
“什么?”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面色微冷,狠狠的把奏折摔在桌上:“岂有此理!一个娘娘,竟然割腕自杀!她这是要闹给朕看么!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治,让太医一定把她治好!”
“嗻!”太监小心的观察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微微弯腰,就要退出皇帝的视线。
“慢着!”年轻的皇帝在太监即将退出门槛的时候叫住了他,吩咐道:“待她醒来,就让她搬到北院儿住吧,朕不想看见她。”北院,名副其实的冷宫,一旦妃嫔住进那里,再没有翻身的余地,或是死,或是孤独终老。
“嗻,奴才遵皇上旨意。”太监低着头,犹豫了片刻,道:“不知皇上还有其他旨意吗?”
“旨意倒是没有,皇后和姬妃如今仍未回宫,朕着实想念。你说,她们会去儿呢?”年轻的皇帝问道。
“回皇上,姬妃娘娘是跟着皇后娘娘走的。奴才不知她们可能去哪儿,但燕宁却是娘娘们必经的地方。”
被太监这么一说,年轻的皇帝再次大拍桌面,欣喜道:“对呀!皇后的老家就在燕宁,她此番出游,又岂有不回老家瞧看之理?来人,传朕的旨意,着人去燕宁接皇后回宫。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更不可一日无后。在外面玩儿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
赶路劳累,终于能在安稳的地方休息,素和清瑶着实睡了个好觉。遮体的衣衫被放在床头的凳子上,床间的两人赤着身体拥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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