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帝子桑》第164章


突如其来的,王以俞被她吻了。
“唔…你…放开…你!”
王以俞攥紧拳头一直捶她、推她,奈何却因为自己被抵在墙边而使不出力气。温袅袅也是发狠了,直咬着她的唇瓣禁锢着她,只要她松开了那么一点防备,舌尖就顺势滑进她的唇里,一直舔舐,一直缠绵。
“不要…”
王以俞想挣脱她,可是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没劲。
一道清泪在她眼角滑落,直流到唇边,咸咸的味道传到她二人的舌头上。温袅袅被吓到了,连忙松开了自己拉着她的手,惊慌失措地望着她脸上的泪。
“如果你想杀了我,我甘愿为了你而死。”温袅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可能是看到她哭,自己也想哭了。“反正,我已经算是冒犯了你,能这样死去,我也觉得无憾了。曾经说过希望余生陪着你,如果今日我死了,那么我对你的喜欢,也算是至死方休了。”
眼泪不听话地一直流淌,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哀家该怎么做…”
那应该是王以俞最不后悔的一瞬间。
还在温袅袅哭鼻子流眼泪的时候,王以俞反而一手环住了她,亲自送上了自己的唇。
唇舌纠缠的时候,她带着泪眼望她:
“哀家从来没有想过此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而你,如果会因为你而算犯了错,那么就让哀家错一回吧。”
最触动人心的,大概就是和一个人背叛全天下吧。
那一年,如果不曾有子桑睿的出现,大概这份情意第一个落目的人,就是她们彼此。不知道十三四岁的年纪,两个人会不会就此成为别人以为的‘好姐妹’?然后在家族、亲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属于彼此的感情。这样的结局似乎是从一而终,可是却不一定可以得到一个好结果。
王以俞更感激有子桑睿的出现。
十三四岁的时候到底懂什么?如果不是子桑睿,她们二人也不会经历多年未见的局面,并不是说这一生遇到子桑睿是一件错事,反而是在上天的安排下,重新遇到那个当年彼此对视的人,最幸运的是,你我都还未老去。
睿,逝世一年。
他是长宁的好兄长,是子桑聿的好儿子,王以俞的好夫君,梵儿的好父亲。与此同时,子桑睿也是大延的好皇帝,这样一个男子可以与之相处,想必是天下女子所憧憬的事。只是谁都不希望意外的发生,谁都不想那天京都之变就这么失去一个忠善的人。王以俞并不想愧对他,只是温袅袅也说得对。
十七岁,守寡到七十,到底是不是子桑睿所希望的事情。
如果将来离开人世,再到黄泉遇到你,若你想怪罪,那便让我承受所有的罪过吧。王以俞心底想着,欲语泪先流。这一切都不该分出个是非对错,若是真要追究什么,就责难人的本性、实在太过容易动情动心。
一不小心,就是一生。
☆、第132章 大延朝
靖雀四年七月。
多年未起战乱的大延土地,在那一年因为夷族涌动而挑起了战火。位置是在大延京都东北之上的几个小国,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公然和大延宣战。靖雀帝长宁得知战报,下令让当地守将撤退疏散百姓,让他们一座城池。
这是何意?
大臣们对这举措不能理解,皇上这是要割地低头?尔后丢了城池,更是让百姓们斥骂边疆守将无能!就在小国们想继续攻占大延土地的时候,长宁又是一旨令下,遣派大延武将数名领兵,以“捍卫延土”为由,正式出征东北小国。
不日,大延丢失的一座城池被追回,其后更是在一年时间内,延军攻陷了东北小国的京都之地,使几国臣服,甘愿拜大延为君主,自己朝堂则沦为臣子之流,年年向大延皇帝进贡并朝拜。
天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座城池不过是诱饵,吞并邻国才是长宁的真正目的。
“朕要的不是附属国。”
那日早朝在延和殿上,长宁的话让众人一怔。
“附属国有什么意思?”长宁摊开手来反问他们,轻笑。“所谓附属,待过了千百年自己有了本事,照样打回来,有什么意思?朕要的是军队驻扎当地,改风易俗,划为大延州府之一,按照大延的规矩来办。这般如此,过了百年,就是一家人了。”
“皇上圣明!”底下一名文臣起了个头,自是引起一众臣子的附和。
长宁淡笑,一手擦拭着身上雪色赤龙纹的衣袍,思量许久。“改风易俗必定会遭遇当地的抗拒,介时打点几个当地的官员,然后把大延的人安□□去。不要再让他们保留自己的发型和衣饰了,还有、文字要统一。诸如此类,想必不需要朕教了吧。”
讲到此处,礼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以及刑部尚书自行出列,在堂下行跪拜之礼:
“臣等遵旨。”
这件事实际上做起来不简单。
就好比当初北漠草原归延,子桑聿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臣服大延,可算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如今若按长宁意思,收复东北那几个小国,就需要动用大批人力到那边去生活,先把血缘关系打亲来。各部尚书按照自己职能,几日时间内,连连上奏了几本奏折,递给长宁过目;而长宁也终日在御书房内与众臣商议国事,废寝忘食,衣带渐宽。
长宁每天都在处理国事,但也每天寻着机会多陪陪几个亲人。柏清平的身份她的确没有给,但是那颗只愿此生一人的心早早明确,也不需要多余的证明。
今日难得事没那么多,用过晚膳还可以休息一个夜晚。
“皇上最近劳碌,都瘦了不少。”
皇城景和殿里,用过晚膳之后的长宁正抱着四岁的皇子梵玩耍。太后王以俞和柏清平坐在一边,见她二人玩得开心,也忍不住随着一同欢笑、只是王以俞仔细打量长宁的时候,发现这段时间真的是把她消磨得厉害,脸上的肉都少了几两似的。
“最近都在忙新地之事,比较苦。”长宁云淡风轻地笑着,怀里抱着那乖巧可爱的梵儿逗乐,“梵儿也像是长大了许多,不就是几天未见,觉得个子长了,也重了。”
王以俞笑得欣慰。
“皇姑姑,梵儿长大了~”
稚嫩的童声,干净而利落。等同于大延储君的皇子梵,同时也享受着太子一般的待遇,一切规格都按礼而办。只是长宁为了不让梵儿自小骄纵,特意让这些规格待他大一些再办,如今也只是让梵儿共用着王以俞的东西,不曾让他有私人的用度。长宁笑着看他,蹭了蹭他那滑溜的小脸:
“是啊,梵儿长大了,很快就比皇姑姑厉害了!”
“真的吗?”
“只要梵儿有这个心,就必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人。”
年幼的梵儿长相随乾治帝子桑睿,虽然现在年纪小还不明显,但是眉目之间关于子桑睿的痕迹清晰可辨、就连看着子桑睿两兄妹长大的暗卫们也都说,皇子梵真的是和小时候的子桑睿一个模样。
长宁心里还是欣然的。
每一次看到这孩子,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兄长。偶尔,她也会想起自己父皇、子桑聿。听一些老臣说,以前子桑聿在连家村是别具一格的孩子,不怕热不怕冷的体质,酷爱读书,也酷爱弓箭,偏偏也文武兼济。而王以俞也曾说过,梵儿夏天不会嫌热,冬天也不会嫌冷,貌似和子桑聿小时候一样呢。
真是神奇。
长宁发怔地望着这小人,明明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竟然可以有那么相像的模样和性子,那该是多难得的事情?也不知道梵儿日后的箭法会如何,若是也像父皇那般百步穿杨、一箭封喉,就当真算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子桑聿了。
若是有父皇的气魄,那也够了。
“皇姑姑?”
小梵儿坐在她腿上,弯着眼睛对她笑,露出两只小虎牙:“皇姑姑给梵儿讲故事好不好呀,梵儿想听故事!”之前长宁每次来,都是将近梵儿睡觉的时间,故而二人嬉闹之后,长宁都会讲一些有趣的东西给他听,然后哄他入睡。小家伙对于这个姑姑的印象似乎就是讲故事,以及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姑姑。
“梵儿想听什么故事?”
“皇姑姑讲什么,梵儿就听什么。”小家伙说着话,把小脑袋搁在她手臂上,望着她。
长宁微微一笑。
——
梵儿,知道咱们是什么王朝吗?
没错,大延。
那梵儿知道为什么咱们是大延王朝吗?…皇姑姑来告诉你。
大延,开国皇帝当年之所以为子桑氏皇权取名延朝,目的就是希望子桑氏皇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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