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17章


她想买些酒让唐枝带回去给唐浩根,可是又担心这外头的酒不太好,毕竟这些酒一看就知道是自家酿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喝坏了身体。
她这么一犹豫,卖酒的小贩便与她对上了视线,顿时高兴地一喊:“宋大!”
宋玉延:“……”
得,看来又是原主认识的朋友之一。
宋玉延很快就翻到了记忆,对眼前的青年也有了较为清晰的认知。
青年名唤“孟水团”,跟宋玉延同为金川乡人,不过孟家不同于宋家那般略有底蕴,他们家祖上几代都是耕农,虽不富庶,但也一直在温饱线上。
而孟家一直都会自酿酒水卖,算是补贴家用,轮到孟水团这一代了,更是如此。
虽说不管是唐代、五代各国还是今朝,酒一直都是官府专卖的,不过在一些小地方,执行得倒不会那么严格。
在明州,州城治下二十里外允许民酿民卖——一般情况下是官营的酿造所的酒坊可以由民间承包经营,像孟家这种小打小闹,不会大量售卖影响官府整体收益的,就更没有官府管制了。
孟家酿的酒倒不会喝死人,只是毕竟是家庭小作坊,酿酒的原料、技术也没有酒坊的好,所以只有普通老百姓会买来尝一尝。
原主跟孟水团买过几回酒,又跟着一群混子一起玩过,所以会以哥们相处。
可原主跟这时候的孟水团都不清楚,两年后,原主之所以被官府所杀,跟孟水团也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山药自带好感加成外挂。
酒的专卖这个在《宋代江南》中有提及,不过这个制度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所以这里就不叨叨了。
第18章 酒
先前提过,朝廷的征榷制度是极为严密的,然而这种体现只普遍存在于繁荣的大城镇。偏远的县城、山村,除非是官府有意管控,否则百姓自酿自卖的现象都是普遍存在的。
基于此,官府为了酒税的增收,则会对买扑的大商户提高酒税。
先帝在位的晚年,江淮地区的酒税繁苛,商户们对此都颇有怨言。而官家即位后,改年号为明启的第二年,也就是两年前,便下令禁止各地增加酒税,同时各地统兵的官员不得再兼管酒榷事务。
然而诏令下来后,各地执行的却不是很严格,当地的酒务还是会借着各种理由增加酒税。
宋玉延寻思着酒课也是这些官员的政绩之一,而且还有利于他们中饱私囊,朝廷要求定下等额的酒税,不得随意增加酒税,他们自然不乐意了。
可是在今年的四月,官家再次下令,命令三司统计各地的酒税,然后取中间值,并以此定为统一的酒税标准,要求各地严格执行。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回可跟两年前不一样,毕竟两年前都是各地的标准,地方官员都有各种办法提高酒税作为当地的标准。如今全国各地都统一标准了,酒务的官员即使再不乐意,也不得不严格执行。
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酒课定额了,他们却还有增加酒税的办法——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先前一直没有理会的民酿民卖的小买卖上。
之前在州府治下二十里外都允许自酿自卖,而且百姓没有通过酒坊买酒、也没有买官府的酒曲,所以酿了多少酒,官府是不清楚的,也就没有收他们的酒税。
等酒课定额的诏令下来后,酒务便不允许百姓自酿自卖了,哪怕是在小村庄,自家酿了酒,只要有人告发他买卖,酒务便能捉拿他。
许多百姓都害怕被定罪,所以要么不敢再酿酒,要么老老实实去交酒税。
孟水团因为偷偷卖酒被乡里人告发,所以酒务捉拿了他,还借机勒索他将之前卖酒没交的税给补上。
孟家明知酒务有意刁难,可是为了孟水团的性命,却不得不砸锅卖铁凑齐了钱交给酒务。
孟水团最终被放了,可孟家的日子却一日比一日难过。
和孟家一样情况的人家还有很多,加上一些天灾,底层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如此过了一年,在明启五年,一些遭受苦难又怀有野心的人便开始在明州一带犯上作乱,他们不敢打出造反的旗号,只能跟土匪似的,专门劫掠路过的商队、富户。
随着加入作乱队伍的人越来越多,孟水团也因爹娘病死而备受打击,心怀怨恨治下加入了作乱的队伍。
原主平日混迹市井,认识不少三教九流之人,其中就有不少无赖跟孟水团一样加入了作乱的队伍,不过原主却忙着解决温饱问题而没有加入。
孟水团也找到了她,然后百般劝说,她也没有答应。
一年后,因明州知州一直没能解决民乱的问题,以至于传到了朝廷那里,所以朝廷调了另一位知州前来处理。新知州到任后,立刻着手解决民乱的问题,他的作风强硬,做事雷厉风行,许多作乱的人被抓的抓、杀的杀。
为了起到警示的作用,新知州严惩了作乱的人,同时凡是有一些作奸犯科的行为的地痞流氓也一并严惩。
原主因为跟孟水团和那些地痞流氓走得近,加上被邻里告发她盗窃的行径,所以她也成为了那些人的“同伙”,被处死了。
……
原主一直都对自己死亡的事情心怀怨怼,以至于这段记忆都特别阴暗,宋玉延基本上能不翻阅就不翻阅。
这会儿因为孟水团的出现而翻阅了,她的心情就十分微妙了。
要说这件事其实孟水团也是受害者,然而他毕竟是选择了违法犯罪的道路;原主虽然被牵连,但因其身不正才会给了官府捉拿她的罪名,所以可恨又可怜。
如今已经到了四月,官家估计已经在开始准备酒课定额之事,相信不出半个月就会定下,然后最迟在五月会传达到明州,要求酒务严格执行。
既然宋玉延穿越了过来,那她必然不能让事情再按照前世那样发展下去的。可是以她现在的地位和能力,又能做什么呢?
收敛心神,宋玉延微微一笑:“水团,你怎么卖酒卖到这儿来了?”
唐枝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这人认识孟水团,若她不是宋玉延,那为什么能认识宋玉延的友人呢?
宋玉延跟孟水团都没留意到唐枝的纠结神情,前者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摆脱两年后的死劫,同时能避免孟水团也走上前世的路的办法,后者则忙着回答宋玉延的话。
他说:“这不是乡里也没人家办喜事的,这酒不好卖,就拿到这边来卖了。你最近在做什么,也不回乡里找我耍?”
宋玉延苦笑:“干活呢,忙得都抽不开身。”
孟水团没问她要这么多竹子干什么,以为她在给人当苦力呢,闻言,便舀了一小勺递到宋玉延的面前:“哎,难得一见,给你尝尝味道。”
一般百姓自酿的酒,口味算不得上佳、度数也不高,一升也才四文钱,比正店最低档的小酒要便宜一些。不过孟家祖辈都有酿酒的习惯,技术自然也有所改进,故而这酒能排在中间的档次,可价格也只在五文钱左右。
宋玉延想着与其再绕路去正店买,倒不如直接找孟水团买了,便爽快地尝了一口,然后说:“酒味香醇,还跟以前喝的一样,给我装两斤酒。”
两斤也就是两升,听着不多,可实际上能喝很久,买来送给唐浩根也不算太失礼了。
孟水团帮她倒酒,然后连酒带坛子都给了她:“这坛子也不值钱,就送给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
“嘿,才几日不见,你还跟我客气起来了啊!”
宋玉延只好收下,思忖道:“这样,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来我家坐一会儿,咱们叙叙旧,说会儿话!”
“行!”孟水团爽快地应下了。
……
宋玉延将酒坛子给唐枝,道:“唐小娘子帮我转交给唐典事吧,这是小小谢礼、我的一点心意。”
想了想,担心唐枝误会她小气,便又补充,“这酒虽然不是酿自大酒坊的,不过味道可不差,而且我如今身上也没几个钱,买不起好酒,等我有余钱了,我定会再补回来的。”
唐枝本来还在琢磨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去买这么多酒,敢情是为了答谢她大哥。
不过她之前都说了不用谢,宋玉延偏偏还乱花这个钱,她就没好气地骂道:“我说了他只是看在你那张席子的份上,不想欠你的,才帮了这个忙。这酒我不会帮你转交的,你快退了!”
“卖给我酒的是我的友人,让我给退回去就是要驳他的面子,唐小娘子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嘛!”
唐枝气得双颊鼓鼓的,宋玉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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