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118章


宋玉延无辜地看着她十三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竹塞了几本书以及一封信给她:“二哥给你的书与信。”
宋玉延稍感意外; 毕竟她跟那位在她还没记事就离家去当官,且不怎么往来的族叔没什么往来,上次跟宋傅通信还是因为占城稻之事,而且信也是通过宋竹转交的,这次他竟然会亲自给自己写信了?
她将书放好,先看了一下信,信上大意是宋傅在汴京也听闻了她最近似乎在捣鼓许多东西; 他一方面希望她能好好读书,将来在官场上跟他碰头,另一方面又暗戳戳地打听棉花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宋傅早在试种以及举荐占城稻之后便入了皇帝的眼,故而早便调回朝廷当了个尚书左司郎中兼任侍御史知杂事。
他之前虽然为知州,但是这是派遣的职务,而他本来的官阶便只有六品。如今升为了从五品的尚书左司郎中,实际职务则是到御史台当个副职,也算是升了一级。
宋傅虽然有长辈的风范,端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宋玉延还是看出了他对棉花似乎颇为期待,而且也挺希望能再靠一点实际的东西提高政绩的。
宋玉延也不会认为他这么做很功利,相反,若是他没有一点野心和算计,那他又怎么当宋氏发展壮大的靠山呢?
她种植棉花肯定是要推广的,可是光靠她跟楼杲来推广也有难度,若是跟她的族叔合作,那么就是双赢的局面,她没道理不优先考虑族叔。
另外宋傅还提及他的好友举荐了杜衍,相信明年他又能挪一挪位子了。至于冯元,则升为大理寺评事了。
大理寺评事一般是状元的起点,冯元折腾了这么久才到状元的起点,说起来似乎没升什么职。然而他当年殿试的排名并不在前列,故而若非他提了一下占城稻,估计还得好些年才能升到这个位子来。
为此,他也想得很开,高兴地跟杜衍分享了这事,还让老家的人给宋玉延带去一些岭南的特产,也算是报答她当年肯跟自己的族叔搭线之恩了。
冯家在番禺本就是有底蕴的,加上冯元好歹是入朝为官,也算是光耀冯家门楣,冯家的人对他的话自然重视,正巧冯家有人要北上到汴京,便让人弄了些香料跟着沿海北上的船只到达明州,送给宋玉延。
宋玉延看见这一大箱七八种香料,吓了一跳,也不敢收。香料是外国货,而且朝廷规定外商只能卖给官府,市舶司的职责之一便是盯着这事。官府得到香料后便运到汴京等地,然后卖出高价……就等于两块钱的成本价,被卖出了两百块的感觉。
到广南的官吏往往都会私下买大量香料,然后等调任的时候便会带走这些香料,转手卖到别的地方。冯家有人在广南为官,他们能弄到这么多香料便一点也不奇怪了。
冯家的人执意要谢宋玉延,还提及了宋傅。
宋玉延一琢磨便明白了,冯家虽然有人在广南为官,可看样子也升不上去了,而且总不能看着冯家就这么没落了,那么希望便只能寄托在冯元的身上了。
如今宋傅升了官,前途还未可说,可此时的他却一定能带冯元一把,他们也希望能借此机会跟宋傅搭上关系。
宋玉延不敢擅作主张,便找了族长。也不知道冯家的人与族长说了什么,族长最终收下了这箱香料,并且分了宋玉延一半。
宋玉延不好意思白收人家的好处,便赠了冯家的人一个笔筒,希望他能转交给冯元。
冯家的人一开始也看不上她一个不值钱的笔筒,不过碍于情面,没有表现出来。等他们到了汴京,又从冯元口中得知这个笔筒的价值之后,他们的心情有多震惊和复杂,这些都是宋玉延不知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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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名声来的也不仅是宋玉延,连带着唐叶的竹雕也小范围地被人提及。宋玉延让她取个字,如若不然以后她的竹雕上便要用真名了。
唐叶也不希望别人以后提及她就直呼她的姓名,可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字比较合适。
她希望宋玉延能帮她取,至于为何不是唐浩根,因为唐浩根道:“宋大郎虽说没正式收你为徒,可毕竟教了你这般手艺,你喊他一声师父也不为过。将来你的字是要留在竹雕上的,有他帮你取表字很合适。”
于是宋玉延琢磨了一阵子后,给她定了“青归”为表字。这是取自杜甫的诗句“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一般人取字都会是名字的补充,又或者与名字相辅相成,所以唐叶、唐浩根都很满意这表字。
宋玉延还问唐枝:“娘子好像没有字,要不要也取一字?”
唐枝道:“我便算了,我不写诗、不作词、不雕刻、无书画,取字作甚?”
宋玉延没打算就此作罢,继续劝道:“万一哪天就用得上了呢?”
唐枝被她缠得不行,只得道:“那请阿药替我取一表字了。”
宋玉延早就想好了,她替唐叶取字时,之所以想了那么久,是因为她趁机给唐枝琢磨什么字比较好。
“素姿如何?”
唐枝咀嚼了这表字一会儿,才问:“为何取这作为字?”
宋玉延有心考她:“娘子想知道?不妨自己琢磨。”
唐枝瞪了她一眼:“这是嫌弃我读书少呢?!哼,反正我也用不上,我才不想知道呢!”
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暗搓搓地买了些唐人的诗集回去翻,考虑到唐诗有数千甚至上万首,她也只能在闲暇时随手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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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老在交流大会中赚得不少,既赚了钱,又赚了名气。竹雕这行的名气传出去了,也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竹雕的艺术价值,故而连带着雕行的竹雕匠人接到的生意都多了起来。
可惜这都是少数,更多的人想要的还是宋录方的竹雕。为此,杜行老特意带上厚礼到了宋家,想邀请宋玉延加入竹雕行。
只是宋玉延是那么好忽悠的吗?她不以竹雕为生计,且她压根便不怕竹雕行对她的打压,像她那样手艺高超,构思巧妙、有创意的人,即使不依靠竹雕行,也会有一堆人上门去求购她的竹雕。
杜行老也想到了,不过他不信邪,第一回 过去,宋玉延回了金川乡;第二回过去,宋玉延在蜡园处理事务也不在家;第三回宋玉延则被王周等人约出去参加雅集了。连着三次他都没见到人,只能铩羽而归。
杜小娘子猜到了他会一无所获,也不意外。他苦着脸向女儿求救:“芝儿啊,那宋录方也太忙了点吧,我每次过去他都不在家……”突然又反应过来了,“他是不是故意避着我啊,不然为何每次都那么凑巧不在家呢?”
杜小娘子颔首:“看来爹猜到了。那宋录方确实可能在躲着您,而且他通过这几次的外出理由告诉了您,他不缺钱,不缺势,小小的竹雕行还入不了他的眼呢!”
杜行老愤愤地道:“那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完,他又苦着脸承认,“他确实有资格这么看自己。那我能怎么办呢?虽然竹雕行的名气打出来了,也有人开始模仿他,可却始终得不到其精髓。而大家也都是奔着他的竹雕来的,若是我们家、咳咳,我们竹雕行还没有一个镇场的,可又会跟从前一样了。”
杜小娘子始终都很淡定,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杜行老在她的神情上看见了希望,也早就丢弃了他当爹的老脸,道:“芝儿,快替爹想想法子,毕竟以后杜家,还是得靠你的了!”
杜小娘子眼眸一抬,带着三分狡猾:“爹说真的?”
杜行老腹诽,他这女儿可真是商人本性!都坑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不过他这一骂,也将身为商人的自己给骂了进去。他倒不是真的气恼自己的女儿,毕竟他都是日常依靠这个女儿的。
“那还会有假?日后爹也不将你嫁出去了,给你找个上门女婿……”杜行老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杜小娘子听他唠叨完,才不紧不慢地道:“他加不加入竹雕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与之合作便足以。”
杜行老道:“可怎么样才能与之合作呢?”
杜小娘子拿了一本书给他看,他翻了几页,觉得上面的事颇为眼熟。再细想,这不是那日切磋大会的情景么?她这是让人将之详尽地记录下来了?可是记录下来又有什么用?
“爹难道没打听到,我们竹雕行办的大会,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竹雕的名气?,而这‘更多的人’里,也包括新来的知州?”
杜行老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知州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切磋大会?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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