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145章



进来单位两年,除了生大病,否则都不曾请过一日假的宋玉延突然请了事假,同事们的反应不是质疑她,而突然产生了一种“她终于要当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也有人将这事告诉了宋鼎,后者沉默了一下,说:“只要她是按流程来请假的,就不用特意来告诉我,再说我也不管人事,这种小事以后就别跟我说了。”
那人脸上有些尴尬,他是知道宋玉延是宋鼎的女儿的,虽说宋玉延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宋玉延也没在单位喊过宋鼎“爸”,可他们的关系是藏不住的,还是有一小撮人知道了。
而为了防止有人说自己以权谋私,宋鼎对宋玉延尤为关注和严格,久而久之,这些人就喜欢跟宋鼎打小报告了。
而最近宋玉延虽然依旧很认真地工作,但是毫无意义的加班她也会拒绝,而且连拒绝的理由都想得很妥当,让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而且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的是,自己的女儿并不会像以往那样,明明不想加班,对着他却总是说不出口。
加上老爷子跟他说:“你整天正事不干,光盯着她找茬,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跟她有仇呢!她一天天的都待在单位,你还想不想她以后给你找个女婿回来了?”
宋鼎很郁闷,他怎么就不干正事了?他怎么就整天找茬自己的女儿了?
想了下,他又缩回了脖子,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
不过宋玉延请假,他还是私下打电话去问一下情况,得知她要去参加展会,正要生气,那边的手机便被人拿走了,几道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他顿时又气不下去了:“原来是张老先生……”
正在宋玉延身边的,是手工委的名人大师们,是宋瑞和的老朋友,其中有几位是宋玉延在竹雕、书画上的老师,宋鼎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对着这些老人的态度也很是端正,他和气地跟对方说完电话,而后才反应过来——他以前那个乖巧的女儿,这是故意拉他们当挡箭牌的吧?!
正在参加展会的宋玉延拿着发烫的手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又乖巧地朝几位老师道了谢。
“你爷爷跟我说,你最近都不打算刻竹了,这下老徐怕是得跟你急了。”身穿白色唐装的老人说道。
“没有灵感,刻出来的留青也不会有灵性,若是真出现这样的作品,也是辱没了师名,倒不如先静下心来,好好酝酿酝酿。”
几位老人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时,宋玉延看见了朝这儿走来的唐素姿,便上前去跟她打招呼,又引她到自己的几位老师面前,道:“老师,这位是负责筹办此次展会的公司负责人,唐素姿,她是我的朋友。”
唐素姿自然是知道这几位业内颇为有名的大师的,她听闻负责之前几届展会的筹办工作的公司想请他们作为开幕式的发言人,他们也给拒绝了。别说发言,他们甚至不怎么热衷参加这种商业性质的展会。
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宋玉延邀请来的。
若是她能得到这几位大师的认可,来年未必不能邀请他们参加第六届大展,而有了这几位大师的名气,展会的关注度便会更高……
唐素姿的心头噼啪打着算盘,但是她也清楚这几位大师的性子,所以没有着急上去跟他们说合作的事情,而是先从传统手工艺方面聊起。
双方这么一聊,几位大师还是挺惊讶的,张老先生道:“没想到唐小姐一介商人,对竹雕技艺会这么了解。”
“一介商人”听起来有些瞧不起铜臭味的企业家的意思,不过唐素姿没跟这位老人计较,态度很是谦和:“其实我不会雕刻,毕竟不管是竹雕还是木雕、玉石雕刻,没有天赋和扎实的功底,是摸不到门道的。我之所以了解,也不过是有位故人擅长此道,我常见她雕刻时说这些,所以记住了一些。”
张老先生认同地点了点头:“老徐就常说,天赋和功底很重要。不过你能将这些话记在心里,你也不简单——哦,对了,老徐就是玉延的老师。”
这算是夸奖了,唐素姿笑了下:“徐老先生的大名我早有听闻,至于他的弟子宋录方之名,我也有所耳闻。”
说罢,唐素姿看了一下宋玉延。
宋玉延也一直看着唐素姿,她总觉得唐素姿话里有话,心中一直按捺着,直到几位老师走开了,她才忍不住问唐素姿:“唐小姐的故人,是什么人?”
第105章 找
宋玉延成名后的生活总是忙碌的; 唐枝已经习惯了她总是不在家; 虽说她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像是少了什么,可她也要忙着打理菜园子跟养鸡场的事情,所以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事情。
没过两日; 宋玉延忙完回来了,唐枝也选择休息一下; 俩人准备躺床上聊聊风花雪月; 唐枝突然就产生一种很抗拒的感觉; 她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
宋玉延疑惑道:“怎么了?”
唐枝想了想; 道:“你好些天没刻竹雕了吧?”
宋玉延道:“是呀; 忙得都没时间雕刻了; 棉花的长势很好; 可是害虫还是有些多; 按照之前的法子也只能除去一部分害虫……”
唐枝认真地听她说完,才道:“那我明日帮你翻一下书,找更好的治虫的法子。”
宋玉延笑着拉她的手; “不用; 这事该我来做; 你歇着,瞧你累得; 脸色都白了些!”
宋玉延还是这般关心体贴她,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可是唐枝还是觉得她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仿佛当年的宋大郎突然变成宋玉延一样。
她有些心慌,松开宋玉延的手,从架子上拿下宋玉延以前雕刻的竹筒来放在手心,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
宋玉延叹了一口气,只好燃起一根蜡烛,拿起刻刀开始刻竹雕。
唐枝在她拿起刻刀的那一刻,有些许心安,然而很快又在看见她雕刻的手法、神情时,心里的不安被放大了。
“不对,这感觉不对!”唐枝心里对自己说,“阿药以前认真专注地雕刻时,神态不是这样的!”
唐枝的心里生了疑,便关注起宋玉延来,她发现宋玉延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方式、待人处事,甚至是一些习惯都不曾发生过变化。她不禁感到怀疑,难道是她思虑太重,想太多了?
后来宋玉延终于雕刻出了一件留青臂搁,唐枝看了半天才发现宋玉延到底哪里不对——她雕刻的臂搁没有以前那么充满灵气了。
是因为宋玉延太久没雕刻,所以手法生疏了?对线条的把握不够力度了?
唐枝并不相信。于是她只好再拉着宋玉延去见净觉,虽然上一次见到净觉,她觉得自己跟净觉有些三观不一样了,可是在这事上,她也只能求助于净觉了。
净觉没察觉出唐枝内心的焦虑,毕竟他也是很乐意看见宋玉延的,可是这回他看见宋玉延时,却没能在她的身上看见金光。
他愣了一下,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盯着宋玉延,看得眼睛都酸痛了,才收回视线。他没有问唐枝是怎么一回事,只叹息一声,跟唐枝说:“佛子已成佛,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个凡人的躯壳。”
唐枝:“……”
虽然觉得净觉的说法很忽悠人,不过唐枝却相信了,因为她知道了这真的不是宋玉延。
在这一刻,唐枝的眼睛酸涩了起来,她并不争气地落了泪。
宋玉延看见她哭了,着急地过来,怒瞪净觉:“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哭?”
净觉看着她,虽然知道这已经并非他心中的“佛子”,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道:“阿尼陀佛。”
“这不是净觉师父的错,阿药,我们回去吧!”唐枝拉着宋玉延。
宋玉延也不想跟净觉计较,她一边哄着唐枝,一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枝什么都没说,不过看向宋玉延时的眼神却有些奇怪,她的心底有强烈的求知欲,想知道为什么当初宋大郎会消失,然后变成她的阿药,而为什么阿药又会消失,最终留下这个跟阿药并无二致的宋玉延。
若是她不清楚金光的事情,或许阿药离开了,她也区分不出阿药跟眼前的宋玉延的区别,可以说,眼前的宋玉延伪装阿药,比当初的阿药伪装宋大郎更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在唐枝不知道第几次拒绝了宋玉延的床笫之欢后,宋玉延也发现了不对劲,她没有直接问出口,而是偷偷摸摸地盯着唐枝观察了好几日,排除了她已经变心的可能性,才问她:“娘子,你最近是怎么了?”
唐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不太想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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