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天国来[穿越]》第47章


。所以接下来; 我不得不感叹; 年初那助我贵人运的旺旺大礼包,里面或许掺了一堆不祥的屎。
“季思捷; 你出来。”
What the fuck!我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要突然点我的名?尊皇依旧是面无表情,我踌躇了一小会儿,急忙撩着长袍; 佝着背快步走到大殿的正中央:“臣在。”
“你说这河到底该不该治?”
看来今天尊皇是要死磕到底,就不能换个更有深度的问题?赶鸭子上架; 简直是要绝了我的仕途。。。
我一直在强调做人要有原则要有底线; 像我这种人当然是很有骨气的不随大流; 就算惹来众多官吏侧目排斥,我还是决定把未来押注在尊皇身上。
“就算不动轩舜河,天上的暴雨照样会下,北疆的青龙军还是会叛乱,天意难测人心难测; 岂止是一条河能左右的?但治了这条河,下城的百姓将免受灾难,皇城也就不会困于水火之中。这些百姓明明落座天子脚下,却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置之不顾,朝廷不作为传到别的番邦不就成了笑话吗?燃眉之急,此河得治,必须治。”
我铿锵有力的回答引来身后的官员们不约而同的小声议论,本是一脸得志的仲伯公脸色霎时变得难堪,他亦是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当然,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辞也讨了尊皇的欢心,他满意的点点头便趁着火热下了一道圣旨:
“很好。季思捷领命,即日起,你暂代工督一职带领创工阁所有子匠着手准备轩舜河改道一事,我给你四十天的时间进行修缮,逾期没有完工的话,自己来领罪。至于李工督,身居要职毫无作为,命你卸职归家好好反思。”
“陛下,治河一事工程浩大,此般草率任免实在不妥,还请您三思!”
仲伯公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急忙开口挽救场面,尊皇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听到仲伯公的话,他挥开广袖冷漠的说着:“不服者皆判以下犯上死罪,不得再议,退朝!季思捷,你随我来。”
我呆立在原地有点儿懵,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红领?表面上看似升了官,可是这人就有点儿不好做了,怎么面对李工督?私下里,这仲伯公怕是要处处为难于我。果不其然,尊皇刚刚离开了大殿,仲伯公从我身边掠过时,他停下了步伐,侧头压低了声音不屑的唧歪着:“你真以为寥寥数语就能安心的坐上工督一职?年轻人,锋芒毕露可不好。”
说完,他拂袖离去,我盯着李工督感到有些抱歉,李工督脸色不大好但又不能多言,只好随着一众子匠离开了大殿。我伤神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这下子,玩大发了。
这时,周公公从殿堂旁侧走了下来,凑近了我客气的说着:“季工督,请随我来。”
。。。。。。
绕过议事大殿,沿途长廊均是精工花雕的红木铺设,用财大气粗这种词汇来形容,显得有些拙劣,但是,的确很豪气。虽然还沉浸在官场权斗之中无所适从,但我的内心竟然有点儿小兴奋,毕竟此刻我身处的位置,可是这个国度最为中心最至高无上的地方,想我一介空降草民,煞费苦心的闯荡了有些时日,能这么快就接近一国之君,这次我必须要为自己打call!
隆和宫三个字的牌匾是用金边包裹的,高高悬于大堂之上,能看得出,这是尊皇住的地方,修缮后宫有些日子了,这里是头一次来。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名侍卫把守,安全系数嘛,过得去吧。
周公公领着我一路疾步,直到步入正厅之中,我瞧见尊皇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卷宗,应该是在批阅集州阁送来的折子。他抬头看了看我,便挥手示意周公公退下,于是,宽敞的屋子就剩下了我干巴巴的盯着尊皇。
一阵沉寂后,尊皇放下卷宗示意我走近一些。如果给我按个尾巴,差不多我是哈着嘴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的,当个有地位的狗腿子,我还是很愿意的。
“不知陛下召见臣,是有何事要谈?”
尊皇换了个轻松的姿势,慵懒的依靠着,他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多呼出一口气都要惹来杀身之祸一般。尊皇笑了笑:“别傻站着,坐吧。”
笑脸相迎?有点儿不大对劲啊。我有些局促的走到旁侧的椅子坐定,规规矩矩的双手放在膝头静等下文。接下来,尊皇的一番话,让我的心跟坐过山车一样,差点儿吓出尿来。
“你平日都住在沁儿的府上?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一个子匠随意进出公主府,传到外面像什么话?”
陛下的语气三分嫌弃七分不爽,我感到很诧异,尊皇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难不成他安插了眼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惨笑:“我与殿下算是朋友,曾经流落街头时,是二公主将我收留的。”
“哦?这么简单?”
总不能说,我是你女儿的心腹,我们的目标是为了争夺皇位吧?没办法了,只能使出一招瞎忽悠:“公主殿下仁心,见我无家可归便收留了在下,可总不能一直白吃白喝,所以殿下建议我参加武考,靠自己的实力谋个好官职,这样也能为国尽心。”
“那治河一事,你可否有十足的把握?”
我去,这尊皇的心里住了个遥控器吧,换频道速度快得我根本就追不上这跳跃的思维诶。我思忖了一会儿,很自然的回答:“治河工期长,耗费的人力财力极大,只要八阁互通协调合作,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怕是会有人从中作梗,处处为难思捷。”
“从中作梗?此话怎讲?”
妈蛋儿,又把话给说岔了!我犹豫的看着尊皇,不敢再多嘴,这尊皇跟澹台沁不亏是一家人,说话做事如出一辙,他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今日你我私谈,你想说什么就大胆的说,我不会降罪于你。”
既然陛下都放话了,我准备长篇大论的说些什么,可脑海里回想起当初与澹台沁聊及天下制度时,她不也说了但说无妨,可最后那股子杀气,简直能吓破我的肥胆。所以,我还是很顾忌的为自己的小命保留了三分含蓄。
“不如,思捷给陛下讲个小故事吧。”
“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大臣深受皇帝的喜爱,他说什么皇帝都会相信,所以这个大臣权倾朝野,势力大到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有一天,他派人牵了一头鹿上供给皇帝,想要博取龙颜大喜。在朝堂之上,他指着那一头鹿,很离谱的告诉众官,他为陛下奉上的是一匹马,不可思议的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跟着附和说,对对对,这就是一匹马。
就这样,连坐在高堂的皇帝也信以为真,一口咬定殿中央的活物是一匹马。当世人皆醉时,也会有独醒的人,于是,有一名正直的官员跳出反驳,头生长角,身披白斑,此马非马,乃鹿也。结果,那名诚实的官员却被处以死刑,含恨而终。这个故事叫………指鹿为马。”
看似是一则小故事,其中包含了什么,有多么的隐晦,尊皇又能明白多少,不得而知。但当我说完时,尊皇的脸色不好,但并没有不悦,他眯缝着眼睛深意的盯着我,那投向我的目光带着穿透力,我想,如果此刻我稍微带有一丝大不敬,都会被他的摄人气魄给镇压。
厅堂里安静得出奇,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若是尊皇多个心眼,真怕他想多了,这个故事含沙射影,但并不代表故事里昏庸的皇帝就是指的尊皇。而是想他明白,眼下朝野境遇同指鹿为马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而我的处境差不多跟那处死的官员一样。
尊皇撇去了所有,将重点抛给了我:“所以。。。你愿不愿意当那个独醒的官员?”
老实话,姑奶奶的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在叫嚣,谁喜欢脱离群体受尽排斥,你丫的高高在上,有人跪拜有人侍奉,当然是不明白的!我一时打嘴炮爽是爽了,到最后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擦屁股。
虽然内心腹诽是这样的,可行为却是,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双膝跪地施以五体投地大礼:“若思捷不愿,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而指鹿为马的故事陛下也不会有所听闻。”
“尊明白季工督心系皇城百姓。勿用多礼,赶紧起来吧。”
我谢过尊皇,撩着长袍慢慢站起,磕头跪拜让思骁的玉佩滑了出来,我拍拍长袍整理一番,正准备将玉佩收进领子里时,尊皇的目光突然落在我的颈间,迟疑了好一会儿后他带着严肃的语气询问:“季思捷,你脖子上的玉佩是从何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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