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348章


剑愦蛩闳绾危俊?br /> 当然,这才是最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他如此,我亦如此。
“这个么,总之,先待五日期满再说吧。”自己笑着摆摆手,一转身重新落座,端起之前已微凉的茶水啜了一口,继续道:“你我都知道,她脾气难测,凡事唯有见了面才能定论,所以未见面之前,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胡思乱想,总活得太辛苦,越是介意就越是深陷,任性一点。
对人这么说,也真是抱定了这样的心态,仍旧是日子照过吃得好睡得香,情势也没有什么变化,岳鸣珂就算有不安也很好地粉饰住了,至少我是看不出来,想来练儿更是不能。他也与我一般,每日里做着分内该做的事,最后在日落时分再过来一趟,对我说说今日那峰上之人如何如何了。
第三日和第四日就这么分别过去了,除了发色似乎更浅了点外,身体感觉都好好的。屋中缺了铜镜,我自己也瞧不真切头发整体如何了,原想托岳鸣珂带一面过来,无奈两天偏偏都正好忘了。
所以第五天,远望那日头升起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不要再忘了这件事。至少我希望,在明日练儿归来之前,能自己先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多少有个准备。
话说回来,今天的日头还真是好啊……刚刚升起来就晒得人暖洋洋的。
不知为什么,突然贪图起了这阳光来,于是在做完家事后,不惜费劲巴拉地搬了那醉翁椅到院子里,寻了个好位置,再摆上个小案在旁,这般舒舒服服用完了早饭喝完了药,将要带给练儿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一旁,就着暖和阳光,惬意地等候岳鸣珂的到来。
候来候去,那家伙今日偏生比往常晚了许多,等得百无聊赖之下,索性打雪堆中挖出了那坛子来抱在怀中小心打量,酒坛里余下的量已然不多了,摇一摇,闻一闻,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才对,想着这酒坛今日就能功成身退,再想想岳鸣珂之前那句相差无几,就不由得就对着阳光眯了眼,勾唇偷笑起来。
正一个人笑着笑着,清晨阳光之下的山坡那头,就现出了一道身影。
应该就是岳鸣珂了吧,心中下意识认为。因为此时此地,除了岳大和尚外再不会来别人,但就算是日头晃得人直眯眼,却也看得出,那不会是一名和尚。
轮廓太熟悉了,熟悉得径直战胜了思维,让人不作他想。
人是放松的,甚至都不曾起身,就这么靠了椅背定定看着那女子一步步走来。恍惚间这一幕是似曾相识的,岁月变迁,记忆中有过多少次这般看她一步步走近自己,重叠在一起,气质或各有不同,但容貌一般无二,发色亦一般无二。
不错,眼前,愈近就愈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肃杀之气,原本的绝色容颜此刻也是阴沉如冰,明明是如此冷怒了,那一头散开的长发却自顾自在阳光下随风轻舞,略凌乱的墨色柔顺而美丽,带着点点湿气的光泽,仿佛刚被晨露染过一般。
被这一幕吸引,直到她走到面前站定了脚步,才发现笑容从始至终都挂在自己唇边。
站定,对视。我看她,她自然也看我。除了冷怒,那双眸中暂时读不到什么情绪,甚至不带惊讶。发觉这一点后,垂下视线打量了打量那似乎略凌乱的衣摆和沾满新雪的靴子,心中大约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正这般那般地想着,突然,耳边听到了一句话。
“你,在做什么?”这么一句,声线不大,同样蕴着冷冰冰怒意,问得却是普通的问题。
“我闲来无事,正想晒晒暖日,顺便等岳鸣珂。”所以也是普普通通回了话,配合未收起的笑,态度再自然不过:“按约定他差不多该来拿东西给你送去了,不过……此刻看来倒是不必了。”
“确实不必了。我来的路上已同他打过了照面,若是还没死的话,此刻他大约正在滚回去疗伤止血的路上。”
“哦……”或是与和尚相处久了,此刻也不由得暗念了一声佛号,练儿看起来毫发无损,若岳鸣珂却反而伤得不轻,那便是自觉理亏的下场吧……对不住啊对不住,善哉善哉……
心中虽如此暗忖,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当然不会埋怨,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说什么见了面才能定论,其实就是,这一回什么对策都没提前想过。
这边不知该怎么说,那厢也就没声音了。普普通通的几句对话之后,不约而同两相沉默了起来。练儿站在三步开外,腰身笔直挺拔,她不说话,甚至移开了视线,只一味木着表情盯了斜下方的地面,仿佛那被踩踏过后的薄雪痕迹十分值得一看。
直到发现她的双手正握拳攥得紧紧,甚至紧得有些颤抖抽搐,心里才渐渐开始泛起了不安的实感。
“练儿……别忍着了,你不适合忍气。”依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不得不说。
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想去拉那双攥得太过用力的手。
“我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却果然是不成,在即将触到彼此的刹那,她一挥手,伴随着这般爆发性地一句喊,身形一动,就轻易躲开了我。
默默收回手,这倒没什么早在预料之中,爆发了也好,对她对我而言,至少好过压抑……所以就此垂下头,等待着。
然而,那预期中必然降临的狂风骤雨,却依旧迟迟不至。
再次疑惑抬头时,才发现练儿已不知什么时候移步到了案台旁,椅边的小案上摆有准备今日送给她的饭食餐篮,当然,还有那一个来不及埋回雪堆里的小酒坛。
练儿盯那酒坛时的眼神,几乎令人深信她下一瞬就会将之砸得粉碎,有些舍不得,有点想阻止,但终究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好在练儿终究也并没砸毁它,至少暂时没有。虽说她的手一度几乎已经触到了它,而那眼中更是戾气满满……好在那酒坛是个死物,作为一个活物,坦白说真有些不愿意被那双眼眸以这样的方式盯住。
而当她转身过来时,不知是否算自己看错,那双眸中的戾气竟真好似就弱了一些。
虽说依然冷怒得能冻死人就是了。
“为什么……”沉默了半晌之后,爆发了一句之后,她再一次选择用回了普通谈话的语调,没有怒气冲天没有冷笑连连没有疾言厉色,尾音微微拖长,反而有点像无可奈何的叹息,风歇时几缕发丝垂在额边,衬得神情都显出了一丝黯然。
却又仿佛不甘示弱似地,在黯淡叹息了一句后,那声音又是蓦地一变,换做斩钉截铁道:“记住,你只得一次机会来解释!若是说我不服,我便就此转身离去!在寻到下一朵优昙仙花前绝不再与你见面!我练霓裳说到做到!”
这次语气铿锵有力,就好似赌咒发誓一般!她看了我,这次眼眸中不再是冷怒,而分明燃烧了毅然决然的火焰!
她是来真的……对上这双眸就知道,再认真没有。而且,九成九是已准备好了转身离去,此时不过是来告别,就等一句不服,一走了之。
而自己怎么能说服她?怎么可能说服她?说到事情到一步谁也没料到?说我最初仅仅只是打算流点血而已?说发色什么的自己才是真不在乎的那个?说明明是你先向我隐瞒了心情我又为什么不能隐瞒?
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每一句话都是借口,连自己也说不服,这件事,是真的没有想过该怎么解释给她听,哪怕是在变故之后,知道必然无从隐瞒。
可若不解释,她便要走了,不错练霓裳说到做到,所以在寻到下一朵虚无缥缈的优昙花前,我们都不能再见面了……那会是多久?一年?十年?还是后半生?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这算什么?那样的话,谁换做了谁的命运?
很古怪,脑中也清醒意识到这很古怪,但偏偏就是这种时候,竟深切体会了到命运捉弄之有趣,竟能笑了起来。
不该笑的……忍不住笑的时候还在不由得想,糟糕,不该这时候笑的,定然要惹练儿发火了。
但却依然纵容自己笑了,而练儿也并没有发火,至少看起来没有。
或者是因为离别在即吧,她竟按捺住了性子,只是一言不发任凭我笑。
所幸这笑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笑了几声也就止住了,笑完看看她,仍然勾了唇角,道:“练儿,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你几时不可恶?”她倒也平静,平静中蕴着似有似无地咬牙。
“不错,我常常会做些可恶之事,别人不知,你却最清楚不过。”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感受,却仍是面不改色:“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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