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敢不敢再萌点》第65章


傍晚坐在小别墅门前的台阶上,院子依旧空落落,没有如愿种上花花草草或者什么蔬菜,夕阳如血悬在苍茫的天地之间。一切都和林越还在的时候那么相像,只是那时候林越应该已经开始做菜,那声音想来竟是那么温暖幸福,香味会穿过窗串过门飘到院子里,好像能穿过所有艰难困阻,走到身边,拥抱自己。
从近暮到入夜,秦琬一个人呆呆地竟在台阶上坐了许久,跟林越聊着天,时间过得格外快,仿佛只是一眨眼。
她起身跺跺脚,长时间的坐姿让她的脚有些麻木冰冷。没了光照,空气愈发寒冷起来,深蓝天幕如年少时最喜欢的蓝墨汁染成,上面还依稀挂着稀疏星星。月朗星稀,原本是赏心悦目的景色,只是秦琬想到的却是那日与林越两人在这浩瀚天幕之下温柔地接吻,星光流年,岁月停滞。她们还说起第一次见面的印象,那些话秦琬有些记不清了,只是林越的朦胧的侧脸,温柔晶亮的眼眸清晰可触。
有时候就是这样,时隔多年,岁月如流,冲刷掉很多。我们忘记了当时的场景,忘记了当时的对话,甚至忘记了对方是谁。唯一记得的却是那些无关紧张的细枝末节,那些零零散散的喜怒哀乐。就是这些偶尔想来依旧温暖如新的,支撑着我们走过艰辛坎坷。
秦琬有些唏嘘,想着想着就有些难过,林越你个混蛋,为什么还不回来?凭什么Cecil都能不顾一切地回来,你就非得赖在荷兰蹭吃蹭喝?!
越想越气愤,秦琬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扯下脸皮去催命。没想到手机一亮,竟然出现了神奇人物的未接来电提示——爸。
“干嘛啊爸,居然还想着给我打电话?是想看看女儿是挂了还是活着?”秦琬没好气地回打了电话。
“哎呦琬儿呀,可想死我们了!你知道吗,爸爸在这里可无聊了,天天只能跟你妈两个人去上上课,回来还得伺候门前那些个花花草草树树木木的,都没时间好好出去玩了这几年!还不如回国,还能照顾你不是!”
“说……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跟你妈两人马上要珊瑚婚了,我们琢磨着肯定得带上你拍张照片,你最好这两天过来,我们还能讨论讨论怎么搞,去哪旅行。公费,给报销。”
看来还是亲生的——秦琬抽着嘴角想。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的第三十五年称为珊瑚婚。
你猜你猜你猜猜~
第五十八章
这天晚上夏冷玉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许久,她想着这么些年隐瞒下来心中积攒的折磨,这些有朝一日竟终于能轻易放下,这种如释重负的滋味竟让她无所适从。听夏清之的口气是真的决定放手了,明明是如此值得庆贺的时刻,为什么自己竟还觉得苦涩。她想起秦琬的话,也许真的被她说中了,是自己的愧疚,对夏清之的愧疚。
她想到秦琬,那姑娘虽说不招自己待见,但不可否认还是很聪明的,也还算懂人情世故,分析地头头是道,自己竟毫无辩驳之处。可惜没办法,谁叫她把自己与林越绑在一起,这是夏冷玉万万不能接受的。如果不是如此,兴许自己还能给她一个真诚的微笑,说一声“谢谢”。
夏冷玉推门进去的时候,林辉文微阖着双眼,像是在想些什么,沉着淡然。他随口道:“你来了。”
夏冷玉“嗯”了一声,缓缓坐到他身边,望着林辉文鬓角霜白,一时竟有些泪意,她想抱着他残破的身体大哭一场,她仿佛一瞬间重回少女,那种波澜起伏难以自控的心情。她强压着冲动,那种想告诉他所有一切的冲动,她想告诉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与担忧,而现如今一切都碎如齑粉,随风而去。是的,终于过去了,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拥抱着自己的老公,在这么多年之后,终于可以坦诚以待。如此,真是值得庆贺的事。
当然,夏冷玉还算冷静,她当然不会自掘坟墓。
她只是微微笑着,拭了拭眼角。她想到秦琬与林越的事,这是唯一一件如今让自己还心塞不能释怀的事,只是她想了想还是没开口,那些到嘴的诋毁之言竟不能被顺利冠到秦琬头上。
只可惜自己没提出来,林辉文倒主动提了出来。他叹口气道:“躺在这里这么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清楚,估计是好不起来了。靠着药物吊针氧气维持着,也算是艰辛难熬。不过相比之下,倒是有了大把时间好好来反思反思自己。”
“反思什么,你啊,就好好安心养病,别太动心思别太累,凡事有我和轩儿在,别担心啊。”
林辉文笑着望了望身边这个一直支持自己的女人,虽说她并不十分温柔,甚至曾经有些骄横,但始终不离不弃,握着她的手,好像有一种坚定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与姜漩一起。
他点点头:“说到轩儿,他最近在公司做得很好,我也有看他传过来的报告。轩儿的确是有领导才能,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如此一想,倒是我过去太苛刻,以一己之私差点毁了自己的儿子。”林辉文面露愧色,兀自叹气,“再说阿越。阿越现在有消息吗?”
“没有。猜是在荷兰吧,她还能去哪里。”
“阿越这丫头从小就那么有主见,虽然长大了不愿意跟我们说说想法,可我还是看得出她对我们肯定是不满的。我也想通了,人活一生最难得就是儿孙绕膝,其乐融融。说什么光宗耀祖,家产万贯都是虚的,什么都没有子女反哺之情来得让人欣慰。直到现在,直到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我才想通。只希望还不是太晚。”林辉文望着天花板,浑浊的眼中闪着叹息与自责的泪光。
夏冷玉有些心惊,他竟然丝毫没有提起林越与秦琬那码子事,看来是不准备放在心里了。只是她还是有些怀疑,便试探着问:“不过,阿越与那……姑娘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都快死了,还纠缠着年轻人像个阴魂不散的吸血鬼似的,何必呢?有时候退一步反倒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也不想再继续逼阿越了,年轻人嘛,想法多,随她罢了。对子女能宽容就宽容一些,毕竟她们幸福,我们才能安享晚年。”
果真人之将死,能想通很多之前的执念。听完林辉文的话,夏冷玉心中倒也疏通了不少,一直过不去的死结竟自动慢慢疏散。她双手握着林辉文的手,把他刚挂过针有些冰凉的手一点一点捂热,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也许不久之后她也能想通,能想林辉文一样宽容地接受她们两人,甚至能真心地祝福她们。
这样想想,好像也并不是不可能,甚至还挺美好,一家人欢声笑语,多久没见如此场景。
之前林越给办的荷兰签证还有效,秦琬订了一天后的机票。她没有告诉林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她要等到飞机降落在有她的那片土地,再给她一个惊喜,真的是莫大的惊喜——哼哼,林越你可千万别在那边变个小三出来,不然可真是“又惊又喜”。秦琬瘪着嘴笑嘻嘻地想。
在去荷兰前一天,秦琬没放心余姗,特地打个电话准备约余姗出来喝喝茶。对于不小心抖了消息出去的余姗心里还有点内疚,她得知第二天秦琬就将奔赴荷兰“去见情人”,特地欢天喜地地在家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大概能毒死人的黑暗料理给秦琬。
当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家肯定是在林家。
虽说余姗强调千万遍夏冷玉今天肯定不在家,秦琬心里还是千万个不愿意。小心翼翼地推门,眼珠子乱转——很好,果然没有夏冷玉那阴测测的死女人……可是,空气中这种奇异的味道到底是什么鬼!真的不会毒死人嘛?!
余姗围着围裙看上去特别贤惠,长发绾在脑后露出秀净的面庞,就像一个生活幸福美满的家庭主妇。她终于忙完了,抽几张纸巾搓搓手,在秦琬对面坐下,挤眉弄眼道:“哇哦,分隔两地的情人终于要相见了,还真是感人肺腑!”
“呵呵,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我交代给了你婆婆?她前两天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说起来,她没找你麻烦吧?”
“真的吗?!”余姗不好意思地瞪圆了眼睛,“你们怎么说的?我只知道昨天她回来脸色挺柔和的,甚至给我和林轩热了壶牛奶,说什么‘年轻人不要熬夜’,还冲我笑了你知道嘛!真是难得啊。估计你跟她说了什么,应该都听进去了吧。”
秦琬听完心里舒了口气,就算没能赢得机会,夏冷玉不会再对自己,对知道内情的人造成任何威胁,已是万幸。她愣愣地接过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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