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清秋》第96章


仿佛有浪潮,在体内奔涌而过,纤荨高高的仰着头,欲抵挡那说不清的感觉,当极度的快乐又带着一点点哀伤的高度覆顶而来时,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的眼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
“荨儿……”
纤荨闭着眼睛,又听到了她无限满足的叹谓……
摇晃的床榻终于安静下来,体温还滚烫,纤荨背对着牧白略蜷着身子,依旧有些害羞。牧白将锦被拉上来盖住两人的露在外边的肩头,手臂从纤荨的腰间环了过去。
“方才那样,你可喜欢?”她双手抱着她,与她耳鬓厮磨。
纤荨全身发软,想到方才的事,还是不大想理她。
牧白不依不饶,环在她腰间的手悄悄往上攀去,却越过了敏感的峰顶,只摸索着俏丽的锁骨,不羞不躁的道:“我很喜欢。”
纤荨闭了闭眼,很想把她踢下床去,可实在没有力气了,只得懒洋洋的权作没听见。
岂止牧白得寸进尺,长腿自后往前挪了挪,便贴住了纤荨最烫妥的地方。
“你……!!!”纤荨咬着唇半转过身。
牧白粘上去一下子吻住了她,长腿微微晃动摩擦。纤荨拧着身子手上毫无着力之处,只得任她为所欲为。
床幔之中的温度又冉冉的蒸腾起来,牧白的掌心攀上了高峰,纤荨娇喘一声,却避开了下一个吻。
“你再这样胡闹,我便与你分房睡了!”她的脸还蕴红着,义正言辞,却说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牧白覆在她软玉上的手微微一顿,乖乖的停住不动,可又舍不得移开。“不要分房睡。”她有些委屈的道:“我……我听你的就是。”她说着放下手,又环住了她的腰。
“乖。”纤荨略抬起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等你的伤好了……”
“好了便怎样?”牧白又扬起笑来,那笑容忒坏。
“不怎么样。”纤荨背过身,窝在她怀里,脸上绯红一片,嘴角弯弯。
“那你告诉我,”牧白将脸蛋凑到她后颈上蹭了蹭,“方才那样,你也喜欢的,是么。”纤荨又不答,牧白在她颈脖上吻了一下,又含着那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吸气一吮,吮出一个浅红的印子,“告诉我嘛~~~”
微微的刺痛落在颈间,想来不用多久,明天就要冒出无数个“睿亲王之印”了。纤荨无可奈何,只得半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着“嗯”了两声。
牧白心满意足,搂着她媳妇再次叠成两个汤勺,安安心心的睡觉。
“霸道!”纤荨低声嗔她,语气里藏着一丝儿心照不宣的宠溺。
这一觉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没有人来扰她们,就连“讨厌的”太子殿下也没派人去请周牧白,只是午后进了议事堂,太子看到她那张春风得意的脸,怎么就觉得那么刺眼!
且不说堂前正事,单说睿亲王的寝房里,思源听到纤荨醒了,忙捧了热水来伺候她梳洗。
“怎的这个时辰了?你也不早点来唤我。”纤荨有些着恼,叫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
“殿下说您昨晚累着了,不让我吵着你,叫你多睡会。”思源说着,声音歪歪扭扭的,一听就在想着什么坏心思!
纵是熟悉如思源,纤荨还是羞红了脸。她抿了抿唇,岔开话道:“你可见着书瑶了?”
“见着了。”思源的脸蛋也红了起来,“她昨晚就到咱们这儿来了,是殿下让人去梨香小苑接她过来的。”
“哦?”纤荨攒着发鬓上的一支殷红簪子,随口问道:“那怎的不见她呢?”
“她……”思源支吾一会,悄悄声道:“她起不来……”
纤荨微愣了愣,侧目睨她,思源低着头装傻,纤荨咬了咬唇,也不好说什么。外头有个仆妇送了早膳过来,思源伺候着纤荨用了膳,被她打发走了。
思源知道小姐是好意,让她多陪陪书瑶,毕竟那日一别,书瑶还病着,她差点儿以为她们再不能相见了的。
厢房一间小卧室的房门被徐徐推开,又徐徐掩了起来。思源除去外头的大衣裳,蹑手蹑脚的钻到床榻上,粘上去抱住了锦被中温软的身子。
“别闹。”书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昨晚折腾了一宿还没闹够么?!”
“不够。”思源在她耳畔亲了亲,“一辈子都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 莫方抱紧我 砸来手榴弹一枚;
收到 磨人的小妖精 砸来地雷一枚。
谢谢哒!!希望这章不会被封掉啊啊啊。
这几天多在出差,抽出空写的文。来不及逐一回复各位的留言了。总之,很谢谢新老朋友的捧场。还要多多留言撒花哦~
第88章 涂了蜜么
从议事堂出来; 周牧白直奔自己寝房去了; 周牧宸与周牧翼站在堂前看她疾步离去; 颇有些相顾无言。
周牧翼拱了拱手; 言道自己先回梨香小苑去了。剩着周牧宸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丛花树前站着,越发形单影只。
又能怪得了谁呢。他在心里; 不免长叹。
寝房的门掩着,周牧白在庭院的另一头便瞧见了。她也懒怠走回廊; 直从庭院中央穿了过去; 走到门前台阶上; 才缓了缓气息,抬手敲敲门; 无人应答。她推开房门走入房中; 迎面的桌案上一束新鲜的雅菊静默在瓷白的将军窑中,屋里一应事务井井然然,唯独不见了佳人。
“睿王妃呢?”牧白问着一个路过的仆妇。
“方才宝王妃差人来请; 想是往宝王妃处去了。”
牧白听了,略想一想; 抬脚往庭院外走去。沿着游廊才走到垂花门; 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后院的院门外; 沈岩从车辕上跳下来,站到车旁打起蔓帘。当先钻出来的是思源,牧白迎上几步,见着纤荨果然在车里,她的一颗心; 才又安定下来。
“你怎的跑这儿来了?”纤荨扶着牧白的手臂下了马车,转身从书瑶手里接过一个包裹。
牧白不好说自己是要去寻她,只笑笑道:“猜着你这时候要回来的,便过来瞧瞧。”
纤荨挑了挑眉,眸光流转,带了几分调皮的笑意。
再回到寝房已是申末酉初,书瑶和思源到厨房中传膳去了,纤荨将先前在马车上取下来的包袱打开,里边是两套簇新的锦袍,还有两套针脚细密的寝衣。
“渐渐也要天凉了,知道你轻易不愿穿外头的衣裳,我在瑞京给你做了两身,你试试,可喜欢。”
“喜欢的。”牧白接过衣裳抱在怀里,“你做的,我定然喜欢。”
纤荨抿着嘴笑,伸手刮她的脸:“唇上涂了蜜么?”
牧白舔了舔唇,凑过来一本正经的道:“王妃可要尝尝?”
不一会丫头们捧了两只食盒回来,有荤有素,还有一碟子当季的百花虾。纤荨将一只烧红的大虾掐头去尾,剥掉虾壳,细心的剔去虾线,只余着白嫩嫩的虾肉,放进牧白的碗里,牧白举箸夹着,慢慢的吃了。再剥了两个,牧白道,别剥了,仔细伤了指甲。
纤荨手上不停,浅浅一笑,“你喜欢吃。”
牧白嘴里还含着半只虾,眼中忽的就酸涩了。
她自小在海边长大,被接到皇宫后山珍海味虽多,可仍是对新鲜的海虾情有独钟,只是瑞京离海甚远,她也从未与旁人提过罢了。
与纤荨成婚这几年,聚少离多,难为她竟然察觉了,还一心想着。
又剥了几只,牧白按着纤荨的手背道,“我剥给你吃。”纤荨嫣然一笑,思源识趣的端上清茶缸,纤荨就着清茶净了净手。
荤素之中纤荨总偏好素菜多些,她用了两只虾,举箸夹起一根嫩绿的小白菜,才放到齿间咬了一口,便发觉牧白的嘴角抽了抽。
“怎么了?”
“嗯?没怎么呀。”牧白低头剥虾,装作一无所知。
纤荨不明所以,略想了想,见牧白没有要说的意思,也没再问。
倒是牧白转开了话题道:“皇兄,已经决定了。”
纤荨抬起头来看她,徐徐道:“明日?”
“后一日。明日,你和书瑶思源先往梨香小苑,宝王妃住在那儿,也好做个伴。”
纤荨低着头,嗯了一声。半晌又道:“我与你说的事你可与他说了?”
牧白点了点头。
思源和书瑶都不知道她俩打的什么哑谜,彼此对望一眼,见她俩静默下来,不再说话,便也盛汤布菜,伺候她俩用了膳。
昨夜缠绵之后俩人沉沉睡去,天亮时牧白当先醒了过来,整了衣冠要往议事堂去,出门前凑过来吻纤荨的嘴角,纤荨迷迷糊糊间忽而想起在崇海郡之事,她摸了摸牧白的手臂,挣扎着清醒了些。
“敏亲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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