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清秋》第119章


往年在年节之前沈纤荨都会将账目看一遍,管家所报不过是走个例行的过场,只是今年她眼睛不便,只好让管家代劳了。
从封邑上庄子的收成,到陪嫁的田产铺子所得,一项一项,都说得分明,沈纤荨很满意。只是到了王府支出上,好几项银子的去处,便有些含糊了。
“你方才说,上月的五百两银子,和前些日子那三千两,殿下都拿去了哪里?”
“拿去……送,送人了。”
“送了什么人?”
“这……”
“殿下不许你说?”
睿王妃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也没什么变化,管家却觉得背脊上无端端冒了冷汗。睿亲王殿下曾吩咐过,不必拿这些琐事烦着王妃,尤其后边一项银子的使费,若是王妃问起,只说自己拿去送人了便是。
可这三千五百两,又哪里是琐事!管家心里哀嚎了一句,吾等何其无辜。
沈纤荨见管家喏喏不敢语,倒也欣赏他忠心,接过思源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闲闲的道:“你不敢说,本宫也不逼你。”
管家一听,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又听睿王妃道:“只是本宫想知道,这两笔银子,是送给了同一个人吗?”
“不,不是。”
“是送给了……女子?”
“这……是……是的。”可怜管家一头的汗,心里哀哀的哭,王妃您这和逼我说了有啥区别啊?!!!
沈纤荨脸色沉了沉,再问:“两笔银子,送了两个不同的女子?”
“……”
“是不是?”
管家哭丧着脸道:“是……”
当!一声脆响,是沈纤荨将茶盏重重的搁在了桌沿上。
管家立即跪着磕了个头:“王妃息怒。”
沈纤荨忍了忍,觉着大过年的实在不该迁怒,挥手道:“你下去吧。”
管家如蒙大赦,哆哆嗦嗦的出了殿门。
思金让小丫头们也都出去了,自己换了一盏新茶,放到睿王妃手边,“主子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她跟着沈纤荨也有小半年了,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只得婉言劝道:“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一心只系在王妃身上。这两笔银子,王爷定是拿去有用……”
“我知道她是有用途,我只是恼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外头的事儿是这样,府里的事情还是这样!”纤荨气恼道:“上回我为什么离府?她每次从朝里回来,整个人都低落极了,觉着我看不到,便什么都瞒着我,我……我眼睛瞎了,难道心也瞎了吗!”说着更觉委屈,一忽儿眼圈都红了。
思金不期然睿王妃竟说得这般重,赶紧跪了下来,刚要再劝,沈纤荨已咬了咬牙:“更可恨她竟背着我送银子给姑娘家!这都什么事啊!”
思金额上冷汗,心里默默:“管家没说是姑娘家啊。王妃您确定不是翻错了醋坛子?”可这话她没胆子说出来。
缓了半晌,外头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是周远政跑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乳娘和丫头们一叠声“小祖宗您慢点儿”的叫唤。
远政迈着小短腿翻过门栏,摇摇摆摆的往沈纤荨扑了过来:“娘亲。抱。”
沈纤荨接着他抱起来,搂着放在腿上亲了亲,听他奶声奶气的说了好些音节难辨的话,心情才好了些。忽然想到一个事儿,转头吩咐道:“你去账房将备好的年礼取一份出来,送到彭府去。阿蕴怕是快要临盆了,彭府现今只得两三个积年的老仆妇,你留在那儿陪她几日,待她平安诞下小娃娃你再回来吧。”
思金点头应下,自去不提。
午后宫里的宴席渐散了,十二亲卫簇拥着睿亲王回到府里,领了年节的赏赐,叩谢回家去了。
周牧白在宫中小酌了几杯,虽还未醉,脸上已红扑扑的。小果子扶她到寝殿门口,小丫头在外间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惊醒过来,见是自家王爷,忙小声回道,王妃正在屋里歇晌。
牧白点点头,抬脚走进去,看到床榻上侧卧着一个窈窕身影,她眸中柔情一片,反手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出差,回来晚了点(居然还碰上塞车!)。一边啃干面包一边更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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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谕旨侧妃
周牧白背靠着掩好的房门; 略站了站; 恍惚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酒气; 她走到屏风后拿巾布温水净了手脸; 再绕回来时已随手除下了外袍,只穿着一袭绣着祥云暗纹的中衣。
寝殿一侧的虎纹几案上; 置了一只小小的铜鼎,鼎内焚着浅金色的百蕴香; 袅袅依依的香味儿萦绕在屋舍里; 勾得人无限遐想。
清晨醒得太早; 此时晌午,沈纤荨睡意正浓; 迷迷糊糊的感觉一个火热的体温依了过来; 有人将她揽在了臂弯里。太过熟悉,以至于还未完全醒转,身体已自动自觉的蜷了过去。
不多时; 一个温热的手掌爱怜的抚上她的面颊,拇指滑过唇瓣; 抚动了一下。纤荨像只小猫儿般蹭了蹭; 睡眼惺忪间娇娇柔柔的哼了一声; 那搂着她的手臂便收紧了些,接着有亲吻落在了眉间。
“……牧白……”她在半睡半醒间呢喃。
“我在。”她在她耳边应道。“我在的。”
纤荨垂着眼睫在牧白怀里辗转,屋子里地龙烧得旺,她拥被睡了一觉,面颊便红纷纷的烧了起来; 此时似睡未醒的慵懒,浑然是天生的妖媚温香。
牧白的目光流连在她美玉一般的脸颊上,宫中宴饮的醇酒仿佛此时才滚滚流过喉间。她的眼眸暗了暗,凑上前,吻住了纤荨柔软的唇。
纤荨抬手攀住她的肩,柔柔的半仰着头,迷糊中只觉得牧白灵巧的舌尖从唇上探了过来,与她纠缠厮磨,炙热的呼吸带着微微的酒香。
慢慢的彼此的身子越来越烫,牧白温热的手掌从纤荨寝衣下摆滑了进去,手心贴在她软若无骨的细腰上,指尖如撩拨琴弦般抚过她的腰身,纤荨哼了哼,牧白的吻已经流落到她精致的锁骨了。
一切本该水到渠成,可是纤荨,忽然想起了晨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瞬间,那么莫名其妙,这事儿在她脑海中“叮”了一声:那三千五百两,不知去向的银子!
她攀在牧白肩上的手变成了推搡,因着刚醒,没什么力气,这推搡在牧白的感觉中也成了欲拒还迎。
“荨儿……”牧白叹了一声,手上不停,已解开了她腰间系着的丝绦。
“不……”纤荨低嚷着推她的肩:“不要……你放开我……我有话要……啊……疼……嗯……嗯……”
柔弱的抵抗在不知不觉间点燃了战火,牧白的眼中染了浓浓的渴求与期待,她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扯开了她的中衣,隔着薄薄的抹胸将脸蛋埋在她柔软白腻的胸口,实在爱极,启唇在已然娇俏挺立的(尖)儿上轻咬了一下。纤荨忍不住低吟出声,牧白听得意乱情迷,只觉着白日里席上的美酒在胸口炸裂,热浪一般烫妥了全身。她翻身伏在纤荨身上,结实的长腿挤进纤荨的腿间,火热的双唇再次吻了上去。
纤荨拽着小拳头,玉腕抵在牧白的肩上,腮上潮红一片,心里羞涩又生气。
“你放开……我……”她捶着她肩头,“不……要……周牧白……”
牧白已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左手还揽着她,右手已从她腰间滑到身后,欲解开系着的丝绦。
“你放开我。”沈纤荨半咬着唇,声音里溢出哭腔,她抬起手用手背覆在眼睛上,“放开我,周牧白。”
牧白终于听出了不对,她慢慢的放松了怀抱,在迷离的爱(欲)中抬起眼,看到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纤荨的眼角滑落到玉枕上。
“荨儿……”她的声音惊慌起来,手足无措,“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纤荨不答,眼泪却越聚越多,如断了线的珍珠从指缝间坠了下来。
“荨儿。”牧白真是惊着了,忙扯过中衣虚虚的掩着她白玉兰花儿一般的身子,“你怎么哭了?我方才弄疼了你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别哭啊。若是……若是你不喜欢这般……我往后……”
纤荨也不知自己怎么忽然这么伤心,她自然是信她的,可还是觉得委屈,听到牧白这般说,脸上又红了起来,抬起手捶了她一下,眼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也不知打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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