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女王的客厅》第88章


她瘫坐着,双手抱着头,泪如雨下。
许久,许久,她才站起身,坐回到母亲身边,握住母亲的手,忍着眼泪,低低道:“妈妈,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想,也许是我错了。也许非要您留下,只是我自私的愿望。如果……如果……您觉得累了……您觉得厌倦了……您太想念爸爸了……如果……您真的想离开了……”她抽噎着,眼泪一滴滴淌过面颊,“妈妈,我……我长大了,不害怕了……妈妈,您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我会勇敢地……勇敢地面对……”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
心电监护仪上,心跳速度忽然加快了一些……
然后,逐渐减慢……减慢……
她透着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安详的母亲。心跳监护仪尖叫起来,直刺入耳膜。
曾以萱背靠着门立于门外,不发一言。
良久,背后的门忽地洞~开,她没有防备,差点跌倒。胳膊被人一把抓~住,那人红肿着眼,轻轻将她拉入门内:“来跟妈妈告别。”
她一眼扫过心电监护仪上几乎已无曲折的线条,低头垂首:“妈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好好保护她。”
“嘀……”心跳成了直线。
☆、停留
牟颖母亲的骨灰被运回南城,与她父亲合葬。
因为曾以萱仍不适宜长途旅行的关系,这段旅途被分拆成数段,显得颇有些漫长。
南方此时已有些湿热,一会儿艳阳高照; 一会儿大雨倾盆。
返程中; 见牟颖闷闷不乐; 曾大小姐只好时不时给点福利逗她开心。
这一日本有些倦,两人洗过澡躺在床~上; 牟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曾以萱乌黑的发丝; 忽地手指一颤。
“怎么了?”曾以萱闭目养神; 却也觉出了异样。
那是一根白发; 银光闪闪,夹在一丛墨黑里,分外刺眼。
牟颖小心翼翼地择了它出来; 闷闷道:“有根白头发……”
曾以萱愣了愣; 失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你居然都有白头发了……”牟颖拔了那根白发下来; 翻来覆去地看; 心疼得无以复加。
曾以萱侧过身来轻笑:“都三十了,有根白头发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习惯,我会越来越老,白头发越来越多……”
牟颖伸手便捂人嘴:“不行,不许老!”
曾以萱顿住:“……”
牟颖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人总会老,这是自然规律,哪怕她再心疼,也是没有用的。
“不能老得太快。”她改口道,“必须保证睡眠饮食适量运动,一年最多只能长一根白头发,不许不听话!不然,我会修理你的!”
“哦?”曾大小姐低低笑,“你想要怎么修理我?”
都这么久了,这小丫头还停留在二垒,实在让人替她着急。
牟颖红了脸,支吾了半天,坏笑着凑近她胸口:“就这样……还有这样……”
曾大小姐懒洋洋任她动作,末了笑道:“嗯……差不多也该学新课程了。”
牟颖手一抖,差点从她身上滑下去:“什……什么新课程?”
曾大小姐笑眯眯:“真不知道?”
牟颖被她一看更是心虚,梗着脖子道:“当然知道!”
她其实私下研究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每次代入想想曾大小姐都觉得手脚发软……更不必说发起总攻了……不能怪她怂,实在是……片子上那些人跟曾大小姐差距真的有点大嘛……
见大小姐歪在床~上,一脸好奇地打量她,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她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开始自己的首次终极实践课。
有点点湿~润,但好像还是不太够……她满头大汗地试验了一小会儿,就听曾大小姐叹了口气。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晕头转向地被压在了下面,眼前是一张绝美的脸,眸子里闪着促狭的光。
“看来不做示范是不行了。”曾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轻笑,“好好学,认真感受,仔细体会,过几天要交作业的。通不过有惩罚。”
哈?
“来,先叫声师父听听。”那人戴上指套,眨眨眼。
“……”牟颖还没听话到这种程度。
“不叫?”那人板了脸装出一副生气的神气,“一会儿别后悔哦。”
可怜的牟秘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便开始“师父”、“大侠”、“女王”、“陛下”、“救命啊”地乱叫起来,五分钟,便只剩下了低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然后,她已经叫不出声,只能两只手抓~住床单,像是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扭动着,颤栗着。整个人像是飘在云朵上,又像是沉溺在深海里,那种极致的激悸与躁动,那种深达心底的震撼,那种直冲脑顶的欣喜与骄傲,那瞬间的空白和刹那的永恒……这是一种只要你经历过便永不会忘怀的体验。这是一种将对方深深铭刻于身体之中的纪念。
良久,她深深吁出一口气来。身体深处的愉悦仍震荡着灵魂,肌肉的酸痛提醒着她大战刚刚结束。
翻身压住正想休战的人,她低哑着嗓音道:“不必改天了。徒儿现在便有作业要交。”
曾以萱笑了:“不需要好好消化几日么?第一次作业,可得好好斟酌斟酌。若是不好……”
“不会不好。”那人截断她的话,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眸子却狡黠,“我的学习能力可是曾总亲自鉴定过的,她都说我强,你敢不同意?”
“嗯……”曾以萱轻轻仰头吻住她的唇,舌尖灵巧地转了转,近似耳语般轻声道,“你这样跟我做作业,曾总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牟颖笑起来:“求之不得。”说着狠狠吻住她,长~驱~直~入又猛然后退,直直压住那人,蜿蜒向下,“但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命拿来。”
“若有本事,你便来拿。”那人娇~喘连连,口舌之利却不肯弃。
“遵命。”牟颖低笑一声,使出适才学会的十八般武艺。她的确是个好学生。这么现学现卖竟也学了个八成。之前因为牟颖没有经验的关系,曾以萱怕她会疼,前~戏做得十足十,举手投舌间亦是极度耐心温柔。这会儿牟颖依葫芦画瓢,便是细微处尚不得法,大体上却是差不离。
偏曾大小姐还是个极敏感的体质,这八十分再一加成便成了一百分。这下不但曾大小姐相当满意,牟颖自己也被成就感与满足感喂得很是开心。原来,心爱的人被自己亲手送上顶峰也是如此让人开心的事,并不比躺在她身下任她施为来得逊色。
看来学功课和交作业都很好玩啊,她想,果然不能偏科。
这段时间,因着万事顺心又兼她百般温柔,曾以萱身体养得很不错,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自放光华,让她很是欣慰。虽说病仍是没断根,但几个月来也只发作过一次,持续时间也很短。陆锋说调养得当的话,暂无手术必要。
虽说恋情已公布于众,但毕竟还没有领证——国内同性婚姻尚是空白。按曾以萱的意思,不如前往国外去办,她虽不能坐飞机——主要是高空对耳膜的压力会增加容易病发——但坐轮船却是可以的。曾家从事航海运输业已有许多年,除了货物运输,旗下也有些豪华游轮,动用起来很是方便。
牟颖想了想,便提议去美国。她想去看看曾以萱曾经待过的地方。虽然当时以萱是和殷语在一起,但时隔这么久,她已不再介意这件事。曾以萱对她的爱并不像酒那般醇厚醉人,却像清茶一般持久隽永,她毫不褪色的坚持给了她稳固悠长的信心。所以她不再介意那些过往,甚至感谢那些曾经的岁月帮她锻出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曾家老两口对牟颖一直不冷不热,但曾以萱对她爷爷奶奶的态度似乎也是如此。更多是责任,而非感情。
偶尔,牟颖也会担心一些问题。比如曾家那边对曾以萱一直有生子的压力存在,庞大的家族财产映照下,有一个继承人似乎是曾以萱无法逃脱的责任。比如曾以萱身体仍不甚好,又比她年长几岁,不出意外恐怕会先离她而去,比如……
时不时蹦出这些担忧的时候,曾以萱也会安慰她。
继承人的问题,曾以萱对爷爷是这么回应的:“第一,继承人不一定非得是亲生子女,可以领养,可以收徒……”无视她爷爷的大惊失色,继续道,“第二,实在想要亲生的,也可以找人捐精么……”因着可怕的第一条,两个老人家无奈地同意了第二条。
私底下,曾以萱却跟她讲国外在试验两个卵~子结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