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作死》第102章


海水往眼睛里猛灌,江岚川忍着疼将杨雪薇从椅子上卸下,用尽最后一丝体力将她托到海平面上!
湿漉漉的衣服包裹在身上非常难受,缺氧令其头晕目眩,但江岚川根本无从顾及。浑身脱力之后好不容易将杨雪薇拉上海滩,马上就开始急救。
伏在江岚川膝盖上的杨雪薇大口大口地将海水吐出,几番人工呼吸之后已经没有苏醒的迹象,江岚川急了,加大手中的力度,终于在最后一口海水吐出之后,杨雪薇开始咳嗽。
江岚川见身下的人逐渐醒转,双腿突然就没法支撑身子,坐倒在海滩上。
杨雪薇缓缓地睁开眼,又看见了这个世界……
“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刺得江岚川羞愤难当。
江岚川躺到她身边:“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这么冲动,哪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阳光铺在海平面上,一晃一晃地闪着白光,这场景好熟悉,曾经在哪儿见过?
对了,杨雪薇想起来了,她第一次在码头见到江岚川的时候,正是日暮时分,夕阳被河水晃动着,把江岚川的半边脸都染成了金色。
她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水蓝色衬衣和黑裤子,坐在船上抽烟,长长的头发全都梳到脑后,真是一个异常考验五官的发型……
那是杨雪薇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猎物”,她知道往后的许多年她都要和这个女子周旋,这本该是一场刀光剑影的脑内厮杀,可是江岚川坐在那儿那么安静,根本就不像是提剑就刺的通缉要犯,倒像是一位静静垂钓的隐居诗人。
大概是杨雪薇安静的凝视太过炽热,远在数十米之外的江岚川感受到了那目光,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二人相视一笑,短短一秒钟的时间成就了一出至今无法释怀的孽缘。
“当初要抓捕的对象是又老又胖的糟老头就好了……”杨雪薇闭上眼,自言自语,说完就把自己逗笑了。
江岚川转过头来看她。
“那样的话,大概早也将他抓住了吧。”
“说出这种话,你还算是个警察吗?”
杨雪薇笑得更开心:“不算吧,可能早就不算了。”
“……”
“我没有想要乞求你原谅的意思,说点真实感想,我在你身边的时候的确觉得自己是你的女朋友,和你朋友见面的时候也希望她们能喜欢我,能融入到你的生活中去。你难过了伤心了我也跟着你不开心……这些是假的吗?我倒希望真的是假的……”
人总是会被环境影响的。
江岚川听过一个故事,有一对个性相仿的双胞胎,他们自小失散,一个在富裕的家庭中长大,过着衣食无忧红酒钢琴的生活;而另一个却是四处流浪,在和流氓地痞厮混中艰难长大……本是相近的个性在三十年后重逢,二者从生活习惯、思考方式和人生价值观上都完全不同了。
三十年的环境影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天性,忘记最初。
那么现在的杨雪薇是否已经被染上不同的色彩?
杨雪薇被丢在岛上唯一的别墅里,半昏迷时听见螺旋桨轰鸣之声,她知道江岚川走了。
走了也好,不管未来还有多少事,这一刻就让她抛下一切,那些所谓的正义与邪恶,爱意和痛恨统统放到最角落的地方去。
她只想要没有任何负担地好好睡一觉……
☆、作死
太阳还未升起;浓雾已将河岸吞没。
十步之外的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她双手插在口袋中往浓雾深处走去,在浓雾中有位女子正在钓鱼。
鱼是一只没钓到,鱼袋里空空如也;但女子却津津有味嘴角挂着微笑没有一丝倦意。
“你腿伤怎样了?”来者问道。
“托你的福。没落下残疾。倒是你……伤得如何?怎么没被一枪打死?”
“哼,你很想我被打死?我死了你就能好过吗?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谁都逃不了。”
“你这么没用;怕了苏令臻吗?看来当初我真是跟错了人。”钓鱼的女子调侃道,“本以为我的意中人是三头六臂无所不能;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实则胆小如鼠的普通人。哎,我真害怕你过了这劲儿回头一想吓软双腿干脆后悔了……”
“盛家颖,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人?”
“在我心里你其实都不算是个人。”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隔着墨镜;盛家颖的笑容更加的轻蔑;“只是上过几次床就算是在一起了?你知道我中意你的是哪一点,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我想的那么厉害,甚至还有点蠢笨。陆司文,我就说你天真嘛你还不信……”
陆司文一把将盛家颖拽起压在地上,被纱布裹起的手拔出枪将枪口顶在她的脑门上:“盛家颖,别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是白痴,你也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棋子?”盛家颖不解,“你还是没搞明白吗?从头到尾你都觉得你是在利用我离间kiro和白浴燃的关系,而这些并不是我在受你的摆布,我只是在满足我自己。”
“满足你自己?”
盛家颖笑得更开心:“看见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惊讶模样我就好开心,果然这个世界上有蠢货才能让人更快乐。”
陆司文恼羞成怒,用枪把猛击盛家颖受伤的腿部:“你一条烂命还被我握在手里!你有什么资格摆谱!”
猛击数下时候,才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盛家颖脸色发白已经说不出话,却还在对陆司文笑。
陆司文最讨厌这种看透她的笑容。
曾经吴夙最爱这样笑。
“司文,其实你心里的想法我多少有些了解,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吴夙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咱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啊。”
“去你的好姐妹!谁要做你的好姐妹!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孩?玩过家家?我得不到你你就得死!”陆司文将盛家颖的鱼竿拿来,扯过鱼线绕住盛家颖的脖子将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将鱼线用力往后扯!
盛家颖呼吸被阻断,脖子一道血痕立现。她神情痛苦却完全不反抗,任由陆司文鱼肉之。
陆司文杀红了眼,就在盛家颖马上就要断气时她左手的伤口剧痛,鱼线从脱力的手掌间滑落,昏迷了的盛家颖身子滑到她的怀中……
陆司文喘着气,浓雾缠绕上来,将她眼前的一切都染成铅灰色。
等到气息平复陆司文才拿出手机叫人来把盛家颖送到医院……
盛家颖醒来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医院,这是陆家私有医院,送来这里的都是在黑市拳坛被打得半死却还有一丝赚钱可能性的拳手。
“看吧……你不敢杀我的。”
盛家颖无神的眼睛瞟向坐在一旁的陆司文,陆司文看着这个病鬼,都不知道该赏她一个怎样的笑容:“我算是发现了,和我滚床单那几次你根本就没感觉,能让你真正高…潮的方法和一般人是不同的。你就喜欢以激怒别人让自己受伤的方式获得快…感,而且从不反抗,你……还真是变态。”
盛家颖无力地笑笑:“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结果……依旧是后知后觉得很啊……”
“你过去经历过什么事让你变得这么奇怪的?”
“陆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我没有奇怪,只是性趣有点特别而已。与其担心我的事不如想象一会儿kiro她们来找你,你要怎么将伤口藏好,如何掩盖在中央百货连发十枪想要夺好姐妹性命……你不是想要把kiro留在最后杀,让她品尝到好朋友一个个死去爱人也被残杀的痛苦吗……我还等着你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时将她打捞起圈养在家里呢。”
“这种事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快点将伤养好……kiro和白浴燃还没散,若你无法兑现自己的诺言,以后也没人会满足你奇怪的性癖了。”陆司文笑,“更何况,你别看苏令臻平日脾气火爆的样子,事实上……她肯定满足不了你的。”
“这种事用不着你担心了。”
陆司文从病房走出来的那一刻,一阵风直面她的脸,让她脚步停顿在原地……
这么快就杀来了吗?也是,这几次正面交锋留下太多的马脚,特别是孟孟那个笨蛋,做戏做太猛,任谁都能看出破绽……
关上病房的门,kiro站在她的面前。
“嗨,司文,我有给你打过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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