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夏暮经年》第116章


募父鼍晷愕男∽郑讼牡男脑嗫挤煽斓夭ナЯ斯媛伞?br />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顾夏就被第一句话惹得扑哧一声笑了,她侧过头,在床头的公主镜里看到了自己不适时宜扬起的嘴角,她边擦去眼角滑落的泪水,边抿嘴笑嗔着,原来西枣早就料到了她所有的神情与心思,这样又哭又笑的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傻子,可当她渐渐平静,认真地看下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还是忍不住捂住她发颤的嘴,眼泪更凶了。
致顾夏:
顾夏,看到这里,不知你有没有像我当初停笔时的那样终于松下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下了多少,似乎很多很多,多到连我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真的有过这样或者那样的经历。
好像,我从未如此冗长地谈论自己,那个飞扬却满怀心事的曾经少年,我难以回首的初恋,那些在我生命中经过的女人和男人。曾经,我以为当我写完了故事,我便完成我的使命,记事本也就可有可无了,因为它只与我有关。但猴子的那句话,让我改变了想法。我想,或许你就那个人吧,我发现自己不仅是想对你毫无隐瞒,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与你说,只是关于我们。
大概,你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失意患者”。
曾经,这是我的秘密武器,我用它来抵抗所有悲伤难堪的回忆,在深深的不安中,它帮我变得平静,我曾好庆幸,自己终于修炼成这项绝技,可以随意忘记,以为不会再想起,因为很多事情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忘得干净了,很干净。
可到头来,我发现有些东西,只要我愿意,我还是能从“健忘”中想起,可另一些呢,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忘却,还是因为我没有过多在意,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而现在,我讨厌自己是一个爱健忘的失意患者。虽然我那么努力地回想第一次相遇,到底是怎样的场景,有哪些对白,内心的我在做什么,你又在做什么,可最后却发现,我居然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既想不出初见时的美好,也记不起动人的细节。
但最不公平的事情是,你却记得一清二楚。
你说,我有多美好,我不觉得,你说我有多残忍,我同样没有察觉。当你在我耳边悄悄地讲述曾经的细节时,就好像我和你一同主演了一部好精彩的电影,你站在领奖台上捧起了奥斯卡,而我却微笑着坐在剧场里看故事。
你说我有七窍玲珑心,其实我是一个被温水浸泡的空心人。那些你以为的意有所指,我都浑然不察,而那些你默默汲取的温柔,或许,并不是真的我。也许啊,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要耐心的,一点点的,不厌其烦的帮我恢复记忆,在这个过程里,我会自己当初的温暖骄傲,也会为当初的冷漠而深深自责。
我好想尽力补偿所有的缺失与错过,虽然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人,都在别人的生命里受过伤,在那些最后离开或者从未回头的人身上,我们都被宠溺过也被伤害过,甚至一度以为早已耗尽毕生爱的力气和勇气。
可是啊,最后我们还是遇见了,而且还是以最玄妙最不可思议的方式相遇,你放下惶恐我放下矜持,那些曾经错屏的岁月全都偿还了。
我们也总是没有太多的安全感,你怕我会被别人拐走,我也好怕不完美的自己赶不上你精彩的岁月。曾经有说,我比较自私,做什么事都是不管不顾的,也强调那么那么多年都习惯了一个人,好像什么都是无所无谓的。可是,所有自以为的容易都最艰难吧,否则,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履行一个承诺。
顾夏,你知道吗,如果有人可以陪我走第一步,我是不允许自己再退出的,除非,那个人先离开,所以,我愿意为了你的未来,调整自己的未来,愿意把你告诉给我最好的朋友,愿意把我的瑕疵一点点揭开,告诉你我过去,期待一个将来。
我不希望你一直是那个躲在暗处保护我的人,我也想自不量力地保护你,当你一个人暴走的时候,当你脾气不好的时候,当你闷闷不乐的时候,我都希望你可以走进我,告诉我你的委屈,难过,还有不安,虽然我害怕别人凶我,可你凶我,总比你凶别人让我安心,所以啊,请允许我用我的方式来陪伴你,因为我真的一无所有,只能陪伴。
现在,我愿意在下一个明天,微笑着迎接一个只有你的存在的未来。
那顾夏,你呢?
礼物盒众多的照片里,顾夏终于在哭泣和哽咽中翻找出那张猴子十月时为西枣留言的照片。相片上,西枣盘着腿坐在山坡的草地上,握着膝盖上被风吹散乱的笔记本,张开手遮挡从乌云缝隙里倾泻而下的阳光,微仰着头遥望着山脚下水光粼粼的羊卓雍错圣湖。在天高地阔的茫茫风景里,顾夏看到的是一个单薄的侧影,寥落而孤单。
——在西藏的时候拍了许多照片,可是在每一次捕捉你的瞬间时,我发现你总是一个人,无论是在羊湖的山坡旁,珠峰大本营外的石堆上,还是在日喀则我们挥手告别的时候,你留下的背影总是流露着决绝的孤独。西枣姐,你的身上有太多故事,却习惯了沉默和孤独,但我始终相信,将来有那么一天,你会遇见一个人,让你愿意将那些藏在心里的故事一点一滴地讲出来,并且怀抱着一些庆幸,一些感恩,因为来过西藏的人永远不会孤单。
☆、第二十七章
“西枣,为什么顾夏今天不来?”
天星端着一杯咖啡靠在西枣的办公桌上,没事找事地絮叨,完全没有在意此时的西枣正埋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西枣还在工作,她不知道天星吃过午饭后怎么会有兴致跑过来与她唠家常,可西枣现在忙着呢,聊天,她没时间也没兴趣。
“不知道。”
西枣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皱着眉头盯着发光的屏幕,惜字如金。
“她是不是昨晚拉肚子了?”
天星下意识地轻声咳嗽,以掩饰他的心虚,并小心地询问道。
“不是。”
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天星又趴在桌子旁好奇地发问。
“那她怎么没来呢,今天是她生日啊,大伙儿今天都准备好礼物啦,顾夏怎么能不来呢,她下午迟一些还会过来吗?”
“不来。”
老板接二连三冷冰冰的回答,让天星悻悻地想要闭嘴,可忽然他又发现了什么,惊呼不已。
“诶,你怎么穿着顾夏的衣服过来,哦——你昨晚住顾夏那儿,怪不得她下车的时候跑得那么快……”
“什么?”
西枣不知道天星在说些什么,她抬起头,摘下眼镜,疑惑地望着一脸坏笑的天星。
“没什么,嘿嘿……”
讪讪地发笑的天星挑了挑眉,也没有道出他话里的意思。
“顾夏今天不来和我没关系……”
西枣重新低下头,好像并不在意天星的意味深长,可看似若无其事的回答却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我什么都没说,你耳朵怎么就红了?”
天星又开始他最拿手的捉弄,每次对于西枣都是屡试不鲜,虽然那些都是玩笑,但是西枣总是不擅长应付,她的情绪太容易被人带走。
“天星,你怎么这么闲啊,赶紧干活去,要不然我扣你工资!”
“好吧,可是……”
西枣虎着脸,气急败坏地下了逐客令,天星瘪了瘪嘴,还是不甘心,他还想说什么,可这是门口的门把措不及防地传来一声急促的转动声。
咔嚓——
两个人同时看向那扇突然被打开的门,出现的那个气喘吁吁的人。
“顾夏!你怎么来了?”
“顾夏,生日快乐呀!”
突然出现的顾夏并没有理会天星兴高采烈的祝福,而是风风火火地朝坐在位置上怔怔发呆的西枣直劲走去。
“天星,你先出去,我有话和西枣说!”
“为什么啊,你们要说什么,有什么事我是听不得的”
“没你事儿,赶紧出去!”
“为什么你们都嫌弃我……”
兴致勃勃想要靠近的天星被顾夏转过头没好气地瞪一眼,西枣没能唬住他,顾夏倒是把他吓住了,天星委屈地低声抱怨,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离开了。可办公室的门刚合上,木门就不知被什么东西闷声撞上了,伴随着窸窸窣窣地一阵人声响动,感觉好像有一群推推搡搡的人正趴在门外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刚把西枣一把拉过来按在桌沿上迫不及待地准备要表达心意的顾夏,用手半撑着桌面微仰着身子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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