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温柔地杀死鹤》第40章


“几年不见倒是长进不少。”
“那是自然,毕竟人总是会变的。难得我虚长你几岁。”
木杵般插在中间的鹤见被眼前唇枪舌战的状况迷惑了,这比起仇人见面更像相爱想杀的诡异镜头令她一时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傻傻的左看右看。忽而眼见舌战中落了下风的迹部突然动作起来,像是要发作的样子,她慌忙扑上去,将迹部整个撞向门框。
“快跑。”在昏沉再次袭来之前,鹤见不忘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提醒那腿脚不便的少年。
“诶?”对方楞了楞,望向迹部的眼神顿时迷茫起来,“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啧。”颇为不爽的啐了一声,背部在门框上撞得生痛的迹部伸手去推鹤见,大约想到对方仍在病中,随即由推变拎像对付懒洋洋的慈郎一样,将她拨到一边去。不料鹤见再次脚软来袭,整个人向后跌倒。无可奈何之下,迹部只好再次将她粗暴的拽向自己,用胳膊将她抵在门上,总算是弄直了。
“别管这种愚蠢的女人。”在此人面前出了如此多的状况,迹部面上几乎挂不住。
“呵呵。”瘦高的少年面上笑意更浓,“可真是有趣的小后辈。”
被那样黏糊糊的目光在脸上暧昧的流连,迹部强作镇定的面色终于渐渐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了……
挤出一章来好艰难……ORZ结果还没把原定的东西塞下来。
我真喜欢前任学生会长,虽然他跛了。
今次也感谢各位光临,那么~来一发留言嘛~尤其是,这种勉强写出来的卡文之作(你居然承认卡文了)
P。S。感谢景小树和雁景(对不起,我总是看成雁夜)的地雷~
35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五
“你是不是太闲了;啊嗯?”尴尬之下,迹部迅速将矛头转向鹤见;不自然地高挑起眉毛,夸饰地露出傲慢的神情;“要进去还是找医生打一针都快给本大爷做决定,别愚蠢的杵在这里碍眼。”
“我只是有点脚软,喝口水就好了。”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被挤在大爷的胳膊和墙之间倒是省去了不少支撑的力气,鹤见重重的喘着气。刚刚吞下的消炎药似乎起了作用,现在已经没有呕吐的冲动,倒是没有了吐迹部大爷满身的后顾之忧。
对方毕竟不是好脾气的忍足侑士,当众被弄得形象尽失,一定会愤怒的把她拎起来转几个圈圈之后;像铁饼一样飞掷出去的。
“哦?”迹部扫了这咸鱼干一样的灰头土脸的女人,不屑的转回头,“山治永护,本大爷……”
“呵,抱歉呐,迹部君,我还要赶末班车呢。”叫做山治的前任学生会长大人矜持的勾了勾唇角,“年纪大了事情多,毕竟没有迹部君这样闲适呢。”
话里话外尽是对迹部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尊心极强如迹部景吾怎么会白白受下这等鄙夷,挑起眉毛正要反击,却被旁边那突然复活的咸鱼干拖住了胳膊,“迹部君,迹部大人,迹部大爷,您帮我倒口水吧。”
趁着这会功夫,那位腿脚不怎么便利的山治永护君施施然走开,还不忘记在十米开外回头冲迹部抛来一个促狭的暧昧眼神。
吃了闷亏的迹部怒视着那显而易见故意搅局的咸鱼干,“你这……”
“他的腿都那样不方便了,您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吗?迹部大人。”
“你是在暗示本大爷要同情你?”
“我只是劝您向善而已。您多虑了,迹部大人。”
“你以为本大爷会对他做什么?推他下楼?”眼神陡然刺目凌厉,迹部毫不避让地看进鹤见的眼睛里。
“我并没有这么认为。”顿了顿,鹤见稍有尴尬的补充道,“我指现在。如今的我相信我认识的迹部君不是那么过分的人。”
那位自满的大爷似乎对“相信迹部君”这句话丝毫不感兴趣,满脸写着本大爷不稀罕尔等蠢物的信任,语气上却和缓了不少。
“哼,一年级时,那家伙曾向本大爷下战书,要在下学期的竞选中赢过本大爷重新夺回学生会长职位。本大爷饶有兴致的在学生会等着他的竞选申请那么久,他却在暑假时悄悄转学走了。胆敢放本大爷的鸽子,他可是第一个人。”
“那是因为他受伤摔断了腿。保健室里还有他坠楼的记录在。”鹤见不忍的更正道,“呐,迹部君,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的追随者因为挑战书的事情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逼迫他从楼上跳下来?”
听到此言,迹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施施然道,“嗯?如果是那样,本大爷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你们后援会不同派别间可是很喜欢到本大爷这里来打对方的小报告。”
我擦。鹤见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原来他果真对一切都了若指掌。
迹部却对鹤见鄙夷的白眼不屑一顾,“你以为你们那后援会为什么从没闹出过不可收拾的严重事态?”
他在暗示是他暗中阻止吗?鹤见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迹部。
这怀疑的目光令自我感觉良好的迹部大爷颇为不爽,抬手轻敲着颧骨,他炫耀般地冷冷道,“本大爷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真是群难看的母猫们,善妒又恶毒。”
这评价倒真是没说错,鹤见心下赞同着,嘴上却不依不饶地撇着。
见鹤见再说不出什么来。迹部愉悦地挥开手臂,“本大爷没时间同你废话,快点进去,然后回去吊水。”
鹤见最后望了他一眼,可是迹部家支付医疗费要怎么解释呢。不仅仅是后援会,也许犯下罪行的就是……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目送着迹部张狂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推开虚掩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间单人房间,在医疗费高昂的东京,为了腿伤住单人间实在颇有些奢侈,不愧是迹部会做的事情。好在天真也是大小姐,倒是没有什么经济压力。
绕过淡蓝色的拉帘,面色有些苍白的天真正半躺在床上空茫地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只打了石膏的脚在床位的栏杆上翘得老高。
“你……身体没大碍吧?”明明是好朋友,鹤见却突然局促起来。坐立不得。
“扭到脚而已。”天真口气淡淡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个……迹部他……不,你……你还疼吗?”
天真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她猛地坐直起来,朝向鹤见。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早就说过了吧。我一点都不喜欢鹤见支支吾吾的样子。明明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肯直接对我说呢?”
天真的眼神犀利,微微眯起的眼皮像是引诱,催促鹤见说出自己言不由衷的真实心情。
这样的天真让鹤见想要逃跑。然而,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容更多后退了。
“我想要知道。”手心在沁出汗来,鹤见鼓起勇气大声说,“天真和迹部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因为家庭的关系,我和迹部认得但并不熟悉,只是一面之交而已。”
仿佛一句话引爆了炸弹,憋了很久的潮水终于找到突破口,滔滔不绝的话语从天真的口中倾泻。
“我是去找过迹部,除了你遇见的那次,还有之前的更多次。出现在他鞋柜里的毛毛虫,部长办公室座椅上面的蜈蚣都是我放的。可惜他没能当场抓住我,事后在小树林里追上我的时候被你撞见了。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只好威胁几句就放我走了。而现在,我坦率的对鹤见承认,是的,那些都是我做的。”
急于倾诉的大动作似乎牵动了脚上的伤,天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鹤见想做些什么去帮助她,腿脚却一步都挪不动。
天真吞了口口水,目光灼灼地望着鹤见,
“你可以去告知他,如果是鹤见去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抵赖。他应该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而且鹤见大可以放心,因为家庭的关系他不会对我做出些什么来。为了你的正义感,请去吧。”
“天真……”努力动了动干裂的唇,鹤见艰难地自喉咙中发出那个名字。
“我不会怪鹤见的。作为好朋友,我比谁都清楚鹤见心中坚守着怎样的信条不是吗?明明跟着后援团里其他人一起欺负别人就好了,鹤见却宁愿低头赔笑脸也不愿做那种恃强凌弱的事。所以,做下那些事情的我,并没有期待过鹤见会原谅我。”
连珠炮般说话一长段话,天真紧紧的抿住双唇,表情严肃到可怖,圆圆的眼睛几乎要跳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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