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温柔地杀死鹤》第47章


“嗯?”迹部露出“你想死吗”的威胁表情,“本大爷是变态?你倒是说来听听。”大有一副“给不出令本大爷满意的答案,就自绝于人民吧”的狠戾模样。
迎着迹部尖刀般的目光,鹤见困难地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了起来,“啊,那个,你看,你平时老是一出场就洒玫瑰花瓣不是。你觉得正常人会这么干么?这自恋的程度,不是很有变态的倾向么?”
“哦?”迹部的声音不大,但鹤见却清晰的听见了死神靠近的“哒哒”脚步声。
“啊,其实,其实这不算什么啦。倒是那个冰帝call。被这么多人围着欢呼很有快感是可以理解啦,不过每次出场就来那么一出,我觉得……像是什么青学啊,立海大啊,其实都把我们当白痴来看的……我不是说您白痴,我是说,我们这些做冰帝call的人,比较像白痴。”
“呵?”迹部这短促的语气助词中饱含了太多的信息,“你们白痴和本大爷变态有什么联系吗?”“你们本来不就是白痴吗?”诸如此类。鹤见紧张地再次吞了口唾沫,攥紧了手心。
“啊,其实是这样的!”鹤见灵光乍现,“你明明就很讨厌后援团,却还是供养着这偌大的后援团。这么矛盾的心理,不是算得上变态吗?”
“啧,你好像很期待被桦地扔出去啊。变态女人。”
“我……我为什么是变态。”
“一边厌恶着本大爷,一边加入本大爷的后援团。按照你的理论,这不是变态吗。”
作者有话要说:迹部大爷真相了!
谁说不在这是出场迹部就不像男主了!他迟点出场照样是当之无愧的男主!
打滚撒泼求留言,你们最近都消失去哪里了啊!
41我们的作战
章四十一
这石破天惊一针见血的发言震得鹤见全身石化。
长久以来最担心最害怕的一个秘密;最恐惧被发现的一个真相,最无法与人言说的一句话;如流矢般狠狠地扎入大脑深处。
“啊!!!”脑袋中的那根绷住太久的弦猛然断掉,鹤见尖叫着扑上去伸手往迹部脖子上掐;“这是禁忌,绝对不能提的大实话,说了会死的!你;你怎么敢直接说出口!”
在她的双手掐上那脖颈之前,一股大力将她横空拎起,手指在距离脖颈还有一公分之处落了空。
“你干什么,疯女人。”迹部像是受到了震动,面色僵硬。
“抱……抱歉。”被桦地拎在空中的鹤见抽搐着嘴角,在与地心引力的对抗中渐渐清醒起来;“你……你居然直接说出来了……”
“本大爷早就知道了。”迹部鄙夷地眯起眼睛。“看在你质问文学社长替本大爷洗清罪名的份上,本大爷决定不与你计较。”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啊。我那么恶劣的对你,你要是猜不出来你就是真傻了。”鹤见囧囧有神地在半空中拼命晃荡着身体。“但心照不宣和直接撕破脸是完全不同的含义。而且,迹部大爷,你倒是坦荡荡完全无所谓,这让我今后如何面对你……面对后援团……”
“那是你的事情,与本大爷何干。”
“您这是断我生路嘛。”
“难道你还指望本大爷亲书一副‘准许三好鹤见厌恶迹部景吾’,裱在后援团里?”
“哦,那只会让她们更加凶猛的撕碎我。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担,我知道……好吧,谢谢迹部大爷不杀之恩。”
见鹤见的情绪趋于冷静,迹部令桦地将她重新放归到地面上。
“说真的。就算现在,我也不大喜欢你。”鹤见低头整理着被弄乱的衣领。
“哦?今天这是真心话大冒险吗?”迹部嘲弄道,“连你能坦率说话。”
“是反正被揭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在您那拥有看穿能力的眼前伪装毫无意义不是么。”鹤见歪过脑袋,“迹部君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但是,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迹部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你倡导强者至上,要大家彼此凭实力厮杀。”鹤见极为不甘心的承认道。“我虽然不喜欢却也无法说你是错的。”
“哦?”左手搭上泪痣,迹部饶有兴致地俯视着她。
鹤见犹豫地吞了口唾沫。接下来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说下去。
迹部在望着她。从那傲慢地扶在泪痣之上的五指间,透出毫无遮掩的率直的目光。他表现着这样的愿望,他想要倾听她的意见。如果此时她还要遮遮掩掩的藏匿些什么,就辜负了他这难得一现的信任。
“迹部君非常优秀。尽管不甘心,我也必须心悦诚服。”说着这话时,鹤见下意识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复又抬起眼睛,正视着迹部的双目。
“可是……你身为上位者,对周围人深深的倨傲和鄙夷实在令我难以接受。不仅仅在迹部后援团面前。这两年多以来,在朝夕相处的全班同学面前,你也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模样。的确,优秀的你拥有目空一切的权力,但相应的,我也有讨厌这样的你的权力。”
一口气将心里滋生太久的那些阴暗与恶念倾泻而出。心中余下的那漆黑幽深的空洞,渐渐将全身所有的勇气都吞噬,鹤见被一种奇妙的,近似于恐惧的情绪所包围。她不知道迹部会用怎样的表情来看她,她知道迹部其实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加大度,她本不必要害怕,可是……
他会看穿她的虚弱胆怯,无情的揭穿它们吗?
“本大爷早就说过,是你们先把自己的地位摆的低微,才会觉得本大爷不可一世。”迹部在嘴角扯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主动俯□去的人,难道还指望本大爷谦卑地蹲下,勉强与他们平视吗?”
“如果你没有装出卑躬屈膝的模样在本大爷面前虚情假意……”迹部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你还回去礼堂吗?”他问道。
“不,不回去了。”鹤见摇着头,“我救不到他。他不肯放弃跟我一起离开,我救不到他。”
那个孩子不可能不明白,他所面临的并非是来自普通学生的嘲讽和不理解。那是惩戒。是如无形障壁一般矗立在前路上的学长们,给予那些将手伸得过长的人的,痛苦的足以令他们牢记终生的惩戒。
是试图在业已成形的利益地图上大喇喇地插上一脚的人应得的“报偿”。
阿学自己选择了最为艰辛的一条路,三好鹤见无能为力。
她不敢留在那里同他一起粉身碎骨。她不敢放弃她这两年来挣来的一点点所谓的“地位”。所以她还能做到的,就只剩下忐忑地等在家中,给予那个孤身战斗的孩子一点点所谓家庭的温暖。
如此渺小而无力的三好鹤见。她才是真正的“弱者”。
迹部正从五指之后审视着她,鹤见垂下眼睛,“在心里嘲笑我的怯懦无能吗?无所谓了,这样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自尊心好坚持了。”
“哦。你倒是难得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迹部的声音中没有了往日的轻佻。他不是在嘲笑她。意识到这一点的鹤见一惊,不解地注视着他的双眼。
“你好像一直都搞不明白他人和自己之间的界限在那里。”迹部饶有兴致地敲着颧骨,“本大爷很好奇,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肩上揽,会让你觉得自己变得伟大吗?在本大爷看来,你这不过是随地拣破烂的穷酸习惯,无聊透顶。”
鹤见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迹部却似乎并不在乎她是否懂得。在鹤见茫然无知的目光中,他带着桦地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那天晚上,阿学没有给她机会。
爸爸妈妈难得按时回家一次,一家人久违地团聚在饭桌旁,说笑着聊天。鹤见捧着饭碗,望着言笑晏晏地阿学几次欲言又止。
那些是不能被爸爸妈妈知道,给他们平添烦恼的事情。
吃完饭,阿学便回自己房间读书。鹤见叩了很久也不见他出来开门,最终只得悻悻作罢。
不管是安慰的机会,还是道歉的机会,阿学都不让她靠近。
鹤见孤零零地躺在房间里,借着窗外照进的半室月光,数着天花板上的隐隐的菱格形状。
小亮刚刚来找过她,一边同她道歉没有保护好阿学,一边气吼吼的声称要让宣传部那些傲慢的家伙们好看。
听闻阿学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时,小亮很是自责。鹤见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也只有她知道,阿学是在生她的气。气她没有等候在台下,气她没有支持他的决定。她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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