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温柔地杀死鹤》第55章


“发生了什么!”
见忍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鹤见陡然紧张起来,“难道真的那些宣传部的家伙果然有什么阴谋?”
“可不是;真是大阴谋。”忍足沉痛的点了点头,夸张的表情不知道是演技太过拙劣还是故意显得拙劣。这不厚道的故弄玄虚令鹤见有些不悦。
“到底怎么回事!”她抓住对方的胳膊。阅览室里的目光都被这一阵动静吸引过来;惊觉自己拉着男生胳膊求解释的动作实在太像小女友撒娇,鹤见慌忙松开手,一边嫌弃的拍打着手;一边皱起眉头。
“真让人没办法啊,那种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忍足无奈的摇着头,“我调查过了,你家弟弟身边的那些女孩子”
“可恶,想要玩弄感情来伤害他吗?”鹤见愤怒起来。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勉强算得上玩弄吧。”忍足推了推镜片。鹤见激愤起来,抄起练习册便向阅览室门外冲去。那只斜里伸出的手有力的阻止了她的冲动,迎着鹤见愤然的目光,忍足缓缓的站起身来,“啊啦啊啦,别这样,不过是多收了几个女孩子的情书,放任她们围在身边争风吃醋而已。就算她们为此打了几架,也不是你弟弟的错啦,说到底,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别太较真呐。”
什么?张开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仿佛听到了超出理解范围的奇谈怪论,鹤见露出穿行于迷宫之中的惶惑神情。在脖颈被人掐住的强烈感受中,她看见忍足缓慢而确实的点了点头。
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阿学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从起初一瞬间的难以置信到现在,鹤见已经不再有勇气斩钉截铁的断言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亲眼见到的那个眼神冷酷的啊学,那个漠然的说着别伪善了的少年,都仿如她以前从未想到过,也未曾认识过的完全的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人,就算作出些什么挑战固有道德的事情来,也完全不奇怪不是吗?
可是,只要一个转念,记起这个“令她反感的陌生人”是自己共同成长了十几年的亲弟弟,心痛便会如淹没城市的巨浪般涌上来,令她置身于末世之中。
“三好前辈,横幅这样打可以吗?”轻灵灵的少女之声将她暂时性的拯救出来。
“哦,非常好,保持,你们加油保持。”故作轻松的比了个夸张的赞许手势,鹤见大大的咧开嘴角。“你们先赶去赛场,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过去。”
背过身去,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圈,鹤见伸出双手在脸颊上狠狠拍击,将深深的不安强硬的按到心底。“胜利者是迹部,胜利者是迹部。“大声将后援团口号念了两遍,她确信自己已经敬业的将情绪投入到接下来的应援工作中来。
“很好。”鹤见点了点头,这一场,是侥幸获得全国大赛出赛权的冰帝网球部的复仇战。曾经因一局之差,冰帝负于青学而丧失了继续征战的资格,这次再度对上青学,以迹部,不,以冰帝网球部少年们强烈的自尊心,摆在面前的只有取胜这唯一一条道路而已。
比赛场地的喧嚣声越来越吵闹的传入耳朵,鹤见突然记起了网络上的基友流水姬那满是笑意的脸。
“青学那个小矮个虽然不起眼,可是有个前世界冠军的老爸,从他刚出生就教他打网球呐。”这个据说是极密级别的八卦,在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同她一番宣讲后,流水姬严肃的告诫她切勿透露出去。
虽然鹤见并没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样遗传决定论的偏见,还是忍不住为冰帝的前景担忧起来。毕竟,一般来说,这种有个无敌老爹的,都是漫画男主角的标准设定。而自家网球部那部长……
回忆着迹部那超级塞亚级欠揍的模样,鹤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简直就是正统到不能更标准的炮灰反派标配嘛。
但无论如何,鹤见还是比较希望自己学校能赢,这样一来,自己在应援团的工作也会减少很多——只要迹部赢了,高岛会长心情好,她三好鹤见便可以保持身心健康为由请假缺席社团活动。
“胜利者是迹部!”走到观众席的最上层,鹤见满腔热血,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休假激昂的高声呐喊起来。
下一秒,眼前的景物剧烈的晃动起来……
再度恢复意识之时,鹤见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什么地方正钝钝的痛着,正是这种无法忽视的痛感,将她从梦一般迷迷糊糊的昏沉中拉回了现实。
耳边很安静,只有间或几点悉唆声。
好像哪里不对。尽管并不清楚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觉还是令她猛的一个激灵,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透明管道。
“你醒了。”淡淡的女声传来。因为不是问句,鹤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答一下。
“啊。”她含糊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音节,既没表示肯定也没表示否定。
“放心,你摔下观众席这件事情,我决不会就此姑息的。”高岛礼子放大的脸突然的横旦在极近的距离之上,仿佛一直存在于那里一般。她双眉紧蹙,象是极为义愤的模样,“那两个伸脚絆你的女孩子已经承认了罪责。这一次绝对不是团内处分那么简单。迹部君大为光火,要对此次恶行严惩不怠,杀一儆百,一定会勒令她们退学的。”
“怎么……”拼命的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鹤见焦虑的紧盯着象是痛苦不已的高岛会长。
“你安心养病吧。我先回去后援团,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在惶惶不安。”高岛用鹤见从未见识过的温柔音调好生安慰着她。
眼见高岛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象是要走的样子,鹤见终于无法忍耐下去。“怎……”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调动声带发出清晰完整的字句,可是那干涩的喉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畅快的震动。
她听到了病房门把手的转动声。
“怎么可能安心啊!!”最后的关头,她终于嘶吼出声。
“诶?”高岛莫名的转回头,“啊,三好君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惩罚方法想要亲自尝试吗?没关系,我能理解,说吧。”
“喂,喂!”第一句话顺利出口,堵住的喉头便如打开的龙头源源不断起来,“所以说惩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鹤见歪过脑袋,她听到自己的颈椎发出咔咔的清脆声,“什么把我絆倒的两人!我是自己踩空的好吗!”
“哈?”高岛震惊的打量着她,片刻,沉着的微微颔首,“我懂得。”她说道,“三好君你为人一向宽厚,不忍心见她们被勒令退学。但她们令你摔下观众席,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事故,这已超出你个人恩怨,上升到危及我冰帝学园名声的地步了。我想就算我肯松口,迹部君那样爱惜声誉的人也一定不会同意姑息养奸。”
高岛遗憾的摇着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这不是你的错。”不等鹤见反驳,她便关上门,退出了病房。
“喂,喂,回来啊!”身体似乎被固定住无法动弹,鹤见只得冲着紧闭的病房门大吼大叫。然而久久无人回应,高岛会长似乎已经走远。
鹤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虽然对自己摔下观众席这件事情印象不是那么清晰,然而凭着脑海中仅存的零星记忆,她记得自己分明是只顾想心事,不小心一脚踏空身体失去平衡而滚了下去。
那所谓的“推她下去”的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鹤见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想不通,但唯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那就是,如果不及时澄清自己失足摔跤的事实,很快,将有无辜者受到惩罚。
“这样会遭天谴的吧!”她惨叫一声,努力转动脖颈试图在床头柜上觅得手机的芳踪。
“天谴?”空荡荡的病房里冷不防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鹤见顿时吓得肝胆俱裂,“鬼啊啊啊!”
“你才是鬼咧。”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床尾处转出,“看清楚了,我是人还是鬼?”
红色的爆炸头,还操着一口奇怪的关西腔,鹤见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位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见对方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子,鹤见起初的紧张顿时去了八分。
“我一直都在这里呀。”男孩子眨巴着猫一般的圆眼睛,指了指病房的另一个角落,“是你没看见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鹤见环顾一周,确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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