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监》第95章


“奴才想趁刚才的功夫……”姚喜转回视线望向太后娘娘怯怯地道:“逃跑。”她想从现在开始,尽量不骗太后娘娘,能说实话就都说实话。她相信娘娘不会轻易罚她,只是不确定娘娘对她的喜爱与宠惯是出于什么情感。
还算老实。万妼半点怒意也无,笑问道:“怎么又不跑了?”
“奴才舍不得娘娘。”姚喜红着脸道。
万妼第一次听姚喜如此直白地表达对她的不舍,愣了片刻,然后低下头笑了。
她当然知道。
马车行到朱府门前,万妼领着姚喜下了车直接走向朱府大门。二十六卫的小侍卫哪里见过太后娘娘?正气凛然地抬手拦住了眼前这两个面若冠玉的俊俏公子。
万妼也不恼,面无表情地道:“把管事的叫出来。”
小侍卫见这公子打扮气度皆不俗,就知是惹不起的人,赶紧去里边回话了。
负责抄没朱家之事的是郑大运,郑大运听说有两位气宇不凡的公子找他,怕是微服而来的皇上和他干爹唐公公,赶紧扔下手里的事迎了出来。
结果出来一看,发现来人不是皇上却比皇上还可怕。“太……”郑大运见太后娘娘一身男子装扮,识趣地住了嘴。他也看到了紧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姚喜……
姚喜做了太后娘娘男宠的事郑大运当然听说了。他前儿夜里以泪洗面借酒浇愁,昨日都没去司礼监当差。姚喜成了太后娘娘的人,他再不想死心也不得不死心了。
郑大运哀伤地望着公子模样的姚喜,在心里感叹着: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有些日子不见还是那么好看。
姚喜也看到了郑大运,她回忆起司礼监里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下意识地往太后娘娘身边靠了靠。
“东西清点完了吗?”万妼抱着册子往正厅走。
“回主子,差不多完了。”郑大运边回话边用袖子掸了掸正厅上方他之前所坐的那把椅子道:“主子请。”
万妼嫌弃地看了眼道:“朱家穷得连块垫椅子的褥子也没有了?”
“奴才该死。”郑大运赶紧跑开,过了会儿拿了块锦褥回来铺在椅子上。见正厅里没有别人,郑大运才跪地道:“娘娘请坐。奴才郑大运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大运?万妼命人查过姚喜的底,知道她和司礼监一个叫郑大运的太监走得近,在宁安宫时又偷看过某个司礼监太监写给姚喜的情信。
这样一合计,万妼就猜出来了。这个叫郑大运的就是惦记着姚喜,还差点强行欺负了姚喜的那个司礼监太监。
想到姚喜被这人摁在身下的可怜模样,万妼忽然觉得胸口窜起一股火,不好好收拾下这个太监她这股火还真消不了。
第78章 
郑大运跪着请安之时; 感激地望向姚喜冲她笑了笑。姚喜做了太后娘娘的男宠; 可是这些日子太后娘娘并未找他的麻烦; 说明他在司礼监衙门里一时冲动对姚喜所做的那件不好的事; 姚喜并未告诉太后娘娘。
否则以太后娘娘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司苑局那个廖兵不就死了么?廖兵死的那日刚好是姚喜升少监的日子; 这两件事肯定都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宫里敢明目张胆不说缘由就要人性命的主子,除了太后娘娘再没别人了。别的小主子也就敢对自个儿宫里的奴才下手; 谁敢把手伸到二十四衙门去?
万妼没有叫郑大运起身; 在她想好怎么收拾这个太监之前先就这么跪着吧!她面有愠色地扫了郑大运一眼; 发现郑大运正贼心不死地冲姚喜笑着。再看姚喜呢,竟然也扯着嘴角冲郑大运笑了笑……
傻丫头心这么大的吗?差点被人欺负了一点都不记仇吗?看来得让傅太医好好给姚喜瞧瞧; 看看被迷药弄坏了的脑子还救不救得回来。
“郑大运; 你和姚喜认识?”万妼也不想冤枉人,也许这个郑大运不是那个写情信的司礼监太监呢?宁安宫进了刺客后忙忙乱乱的,她一时之间忘了找那个司礼监的色太监算帐。如果那太监是郑大运; 今日就把帐算了。如果不是,就等回了宫命人查清楚那太监是谁后再算帐。
她欺负起姚喜来都战战兢兢的; 生怕把丫头逼急了寻死。那些狗东西倒是半点不心疼; 邪念一起想下手就下手了。
郑大运听太后娘娘这么问; 心就提了起来。他不知道姚喜在太后娘娘面前有没有提过自己,又提了多少。
“回娘娘,奴才确实认识姚公公。”摸不准情况的时候最好说实话,欺骗太后娘娘可不是闹着玩的。
“送东西去宁安宫的人也是你?”万妼心里怒火腾腾地烧着,话里却叫人听不出半点情绪。
郑大运猜不透太后娘娘问这话的用意何在; 不安地道:“是奴才。”
得!承认了就好办。
万妼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郑大运,只不过她今日微服出宫得低调一点免得惹来仇家,没办法亮明身份大张旗鼓地对这太监下手。“念念吧!朱家有哪些东西!”万妼决定先把正事儿办了。
她吩咐完郑大运,又对姚喜道:“别愣着了。坐下吧!”明明身子不好的人是姚喜,偏偏她比姚喜还上心。
郑大运以为太后娘娘这话是对他说的,也实在跪乏了,忙起身谢恩道:“奴才谢娘娘赐座。”
“哀家是让姚喜坐!”万妼看郑大运的眼神更冷了。这太监脸皮也真够厚的,难怪会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你老实跪着回话。难道哀家问你话还要抬头不成?”
郑大运赶紧跪下了。他怀疑姚喜已经告了状,否则太后不会有意刁难他。如果只是跪跪就好了,郑大运盼着太后娘娘能到底为此。
姚喜听太后娘娘让她坐,乖乖谢恩去右边的偏座坐下了。今日有些奇怪,她明明没站多久,来国丈府也是坐着宽敞舒适的马车来的,可是双腿一直发软,险些站不住。姚喜坐下后又听娘娘让郑大运跪着回话,就有些不解。
太后娘娘是爱捉弄人,罚起犯了错的人也绝不手软。但娘娘不是于美人那种喜好折磨笞打人的变态,娘娘的变态在别的方面,并不会毫无理由地折磨人。难道郑大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过太后娘娘?那完了。太后娘娘可记仇了。
郑兄保重!
姚喜丝毫没有为郑大运求情的打算。哪怕不恨郑大运对她动粗之事,甚至感激郑大运的照拂让她进宫后没有经历过孟立鞍所遭遇的那些事。但她不知道郑大运怎么得罪的太后娘娘,有的情求得,有的情可是求不得的。更别说她在娘娘面前没有那样大的面子,求了也没用。
“念吧!”万妼翻开手里的册子,心里忽然有些紧张。她这些年的积累和朱向昌的家财一较高下,也不知会不会输。
郑大运忍着膝疼打开了手里的册子念道:
“屋8所,共计480间。正房196间,东房84间,西房79间,东侧房33间,西侧房28间,另有杂房40余间,库房10余间。”
万妼看了眼自己的房产数——屋3所,共计176间。输了!而且是惨败!
皇宫只是她的住处,算不得她的产业,真正在她名下的屋产只有三所。一所在京城,一所在江南,一所是万家老宅。
“地亩2400余顷。其中上地140余顷,中地560余顷,下地1700余顷。”
万妼又看了眼自己的田产数——800余顷。皆是上地。
又是惨败!
而且朱向昌名下所谓的1700余顷下地,绝对都是上等良田,把高产的上地登记为贫瘠的下地,是逃税的老招法了。
田地屋产败了其实在万妼的预料之中。她靠经商敛财,又久居宫中,屯那么多屋子宅地做什么?
“另有金50万两,含金元宝、金条、金沙。银840万两,含银元宝、银票、碎银。洋钱9千200元。铜钱600串。换成白银共计1341万余两。”
万妼脸上第一次露出笑意,金银上她毫无悬念地赢了。除了胜利的喜悦万妼也有些失望,她兴冲冲赶来朱府看热闹,结果才这么点银子?难怪不过要了朱家三百万两,朱向昌就急了眼要杀她灭口。
姚喜被郑大运嘴里喊出的一连串数字震晕了头。
国丈爷也太有钱了吧?这么有钱难怪会被抄家。
万妼看姚喜瞪大着眼,笑问道:“想什么呢?”
姚喜老老实实地道:“奴才在想朱国丈难怪会被抄家。派刺客进宫刺杀娘娘不说,若不是通过违法乱纪的旁门左道,正经人家怎么可能有一千多万两银子?肯定是搜括民脂民膏得来的。”
地库里存着九千多万两银子的万妼忽然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违法乱纪的旁门左道?搜括民脂民膏?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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