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Veleno药》第8章


童言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老板说,这个名字有个故事。说是在人神同界的时候,有位仙女,偶尔一次下凡,坐在水边梳头,看见水中自己的倒影,不意为它吸引,觉得世上的人再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于是她每天枯坐凝望,几乎死去。天父不忍看她消瘦,于是给她一个愿望。她许愿将自己的倒影变成一个人好和自己永远相伴。天父答应了她的请求,但唯一的条件是,这个倒影变的美人,要经过千山万水才能被她寻觅到。于是她走遍千山万水,只为寻觅那个美人。
她太美了,所经之处的凡人都爱上了这个仙女。没有一个不想将她占为己有。但是仙女怎能是凡人所能觊觎的?人们都望而却步。
终于出现了一位少年,他是城里最聪明的人。他找到仙女,欺骗她说,其实,这里面的人是恶魔,是天父为了试验她设的圈套,假如她找到这个人,她将被尖刀刺入心脏死去。仙女固然不轻信,少年表示他可以证明,于是将手中的镜子砸碎,捡起一片尖利的碎片说:‘你看,一模一样的定然就是恶魔,恶魔的本质是伤害,因此它一旦遭受攻击,就现出了它狰狞的本性。若非如此,为何碎片不是圆的,而是尖的。魔鬼想要将它插入你的心脏……”
老板说:“世间美好的一切,都是尖锐的碎片,越美好,越容易让你受伤。”
童言想问结局,又觉得自己有些傻。这大约是把希腊神话里的Narcissus和中国神话里牛郎织女的故事剪接拼凑的产物,荒诞,滑稽。
蠢笨的仙女,不算聪明的聪明人,尖锐的碎片,那个兴许就此被抛弃在世界某个角落的孤单灵魂……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也许就是老板喝醉了信口胡诌的杜撰。碎片,有那么多种说法。这个“осколок”也未必就是那个意思。
童言发现彼得堡多雨。没有车,没有伞,童言淋地满身湿透回到房子。
一推门,香煎小牛肉飘香而来。
电视里正响着煮食节目的声音,介绍的是意大利菜,桌上放着两本意式食谱,一本打开扣放着。
童言突然要哭了。
迷轻举着勺子从屋里面走出来,带着姥姥式的花围裙,傻傻看着童言,“你淋雨了?换了衣服……来吃饭。”
童言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圈臂将迷轻抱在怀里。反复地说“我怎么能抛弃你的……”
迷轻的头发到腰了。又长又服帖。她伏在童言怀里轻声问,“你要和我分手吗言?”
童言拉开迷轻,愕然地看着她,她满眼都是泪。童言说:“不是的,结婚吧,就结婚!”
迷轻展颜笑道:“早知道做一桌意大利菜,你就和我结婚,我干嘛要费那么大劲?”是笑着的,眼泪却长长地挂在脸上。
番茄红酱面饺、牛肝菌鸡肉片、罗马式香煎小牛肉、塞馅贻贝、蔬菜浓汤煮蛋……迷轻第一次做意大利菜,做的只能说能吃,童言吃的很美味。
电视里面在播新闻。
电视声音很低,童言也听不懂,看着影像似乎是有人撞车了,送往医院。受伤者,似乎是个华人……
迷轻洗了手,转身坐在童言对面用夹子给童言夹菜。
童言一眼瞥过,电视上一个男人捏着一款戒指对着镜头在说话,雨水里,淋的满脸湿。
童言愣了一下,转头复看了一眼,回头看看迷轻空空如也的指,“轻轻,你戒指呢?”
迷轻没抬眼,一面为童言拨了面饺,说:“在你工作室,我要出门,带着那个怕被抢。”
童言哦一声。心中算计要和那个设计师问问,明明是定制款的戒指,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重复率?
手机响起来,迷轻蹦跳着从茶几上取来给童言,抱着童言的肩啃她的耳朵。
童言一面歪着头皱眉说:“乖,别闹”,一面艰辛地接了电话,电话是警局打来的。说是有位中国游客受了伤,司机肇事逃逸,伤者现在在第G公立医院,他的手机里显示您是他的未婚妻。让童言协助一下调查。
童言变了脸色,电话里的消息迷轻听的一清二楚。严肃下来怔怔站着。
夜里起了风,圣彼得堡即使是炎夏也有气温骤降的时候。童言问清了地址,用小纸条记罢,套了一件风衣,就要往医院赶。
迷轻说:“言,我和你一起去。”
童言说:“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祁仲北来了圣彼得堡约有半个月,一直打童言的电话不通,被列入黑名单。当天下午,在花园大街附近的小道上被一辆车撞倒,人事不知。司机肇事弃车逃逸,车里面发现一只戒指。据比对,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童言,另一个是迷轻。
二人家中无被盗窃现象,附近也找不到类似人员经过的视频证据。
肇事车辆是早前报失的失踪车型。
街道录像显示,肇事者身高约在168…172公分,穿灰色风衣,戴帽,黑色墨镜,黑色口罩。
这几样东西在附近街道的垃圾筒找到。无指纹,可能是预谋作案。
就在童言刚出门,迷轻的电话就响起来。二人作为嫌疑人被扣留警局。
童言电话律师前来保释二人。律师是一位在籍华人,姓吴。
童言有不在场证明,迷轻虽有在超市购物和街道录像作为不在场证据,但在超市购物时,有十五分钟的空白时间。迷轻解释说,在洗手间。
然而洗手间和走火通道设在一处,侧旁是洗手间,下方是衔接出口的楼梯,属于视频盲点。走火通道外部的摄像头并没有拍到类似作案凶手的人出入,不排除乔装来回。
警察询问童言和迷轻的关系,童言犹豫半晌,承认是情侣。迷轻无声默认。因询问过一概相关事件,虽无实证证明二人谋害祁仲北,然而从一众警务人员的眼光里,真相就是如此。
迷轻坐在一角,像个受伤的小鸟。童言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童言将祁仲北转到附近的私立医院,方便照顾迷轻之余兼顾祁仲北。其余事全权委托了吴律师代理。
迷轻问她:“言,你怀疑我吗?”
童言说:“你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迷轻握着童言的臂,哀恳地说:“言,我爱你。可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你信我!”
童言揽住她消瘦的肩,叠声说:“我知道。”
祁仲北右腿骨折,面部擦损,经检查,除了轻微脑震荡,头部并没有太重的受伤迹象,人还没醒。
迷轻通知了祁仲北的父母,三人和看护轮流守在病房。
偶尔迷轻也跟随在侧,童言怕祁仲北的父母不理解伤害迷轻。因此只说是自己的妹妹。
迷轻每日练习完舞蹈,就来病房陪童言看顾祁仲北。童言守着祁仲北。迷轻就在一旁为她削苹果。削下一牙儿,给童言喂进嘴里。午间慵懒的阳光和着悠扬的曲声从窗外面传来。
童言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迷轻原本不必肩负这样的责任,跟她完全没关系。她该像个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外出和朋友游玩,而不是耗在病房里,嗅着消毒水的味道。
童言轻声说:“宝贝,等仲北好了,我请个长假,和你去玩好不好,想去哪里?”
迷轻笑着说:“哪儿都好啊。”继而悄声道:“不过……先要在房子里呆十天。”
童言笑问:“为什么?”
迷轻媚眼如丝,道:“让你好好爱我……”
童言被她的话勾引地欲罢不能,情不自禁去吻她。迷轻张着性感的小嘴迎接她。
门开的很突然,童言未妨,慌忙和迷轻分开,仲北的父亲站在门外,带着惊异目光望着二人。
童言愣了一下,说道:“叔叔,是这样的……”
“滚。”老头子声音不高,愤怒是压着的。他没想到准儿媳是个这样的变态,还是和——她妹妹。
童言解释说:“我和仲北已经决定分手了……”
“我说滚你听不懂话?你们恶不恶心!”
气氛场面已既已不可挽回。没理由让轻轻陪她受过。
童言垂着眼睑,一颔首,拾起手袋,出了病房。
迷轻手里拿着苹果,不知所措地放在一旁的桌上。惊吓地跟着童言往外跑。
老头冲进病房,捡起苹果照着迷轻狠狠掷过去,迷轻被砸中脸,捂着“啊”地叫了一声。
童言转回头,将迷轻挡在身后道:“叔叔,你生气不理解我不怪你,有什么脾气可以朝我发,和轻轻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仲北在有了轻轻后,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什么好对您和伯母说,您更没有什么理由对轻轻发火。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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