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大唐初见》第85章


我俯身查看了下,在墙角不显眼处,发现了个痕迹。
那是朵六瓣莲花—画的简易,我看着第一眼想到了莲花—花心中间圆形画了四笔,看着像万字佛印。
我看了皱眉,这戚大何时还宣传佛教了?只是这鬼祟的模样,却不像是正经传教。想到戚大,我忙起身,再追上去,却发现早已不见了人影。无奈,只好先回坊。
先前听戚大说宫里的事,后来我细想了番,只觉得奇怪,虽说工部也进宫里做过工,可他如何认识了宫人,听到给保密了的消息?我可没在长安哪里听人议论过‘女武代李’,这消息怕是一出来就被太宗给禁了,戚大却知道,那他一定有认识什么实力不低的人,从那人那里听说了。也许,我该提高些警惕心了。
下午,我在众人之间寻到了谢初说的那人,当时那人正随着众工匠挖路,我装着看工程进度的样子,随意渡步走了过去。
“这里再挖深一些,过后要埋青石板的”我指着一处对那人道
那人听到话声小跑了过来,抬头见到我第一面,略有一丝惊诧,随后忙埋头挖土。
事情不能太过急了,我看了那人一眼,随意转身走向别处,等着下次再去找他。
再一日,我依旧努力同那些工人拉近距离,尽量地多接近他们一些。这日过午,我吃过饭去休息,突然迎面遇上了一人。
“杜主事,我正好要去找你”来者姓陈,乃是工部一个令史,在吴主事手下,负责管理工人。
“何事?”我问
“站着不好讲,可否找处坐下聊?”那人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领他进了屋。
“杜主事,我想请几日假家去”那令史开口便道
我皱眉,问道:“请假之事我不负责,你要请,为何不去找吴主事?”
那人回道:“找了,吴主事说,现今工程紧,人手不足,有些不愿意,说事情都您负责的,让我来问你”
“是人手有些不够”我想了想,抬头看他,问道:“府上可是有什么急事?必须回去?”他管着所有工人的事,这要一走,我一时也找不到哪个人能顶了他这事。
那令史摇了摇头,道:“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听了心里一阵苦,工部这些事,我也心累,也想休息了,可那边工期定着,杜山实又催着,哎……
却听那令史继续说着,“两年前,我做着工部主事,那几年工事就繁多,陛下给工部安排了不少事,这两年得了闲,便想着何时辞了这官,回家好好做农事去,谁知,今年又遇了这么多工事,一时又走不成了”
我闻言皱眉,他话里说两年前他是主事?可我记得,他现在只是令史,而且现在小工部只有三个主事,除我之外,一个姓吴,另一个姓杨,那杨主事正管着建寺庙的事。他当年,是如何给免了主事的官的?我想着看了那令史一眼,现在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对我查出幕后主使有用,我最好可以多了解一些工部近期发生的事。
想着我开口问他道:“你先前既是主事,为何又去做了令史?可是那时候起,就想着要辞官回去了?”
说完却听那陈令史叹了口气。
☆、第88章 结案
令史摇了摇头,道:“两年前哪里想过,是今年年前才生出来的想法,说起官职一事,原因就久远了”我收神,细听着那令史讲。
“现今那杨主事,其实是我带他进了工部的。我见他清贫,但为人还算不错,又有些本领,便安排他在我手下做事,谁知,却是给自己造了祸。”那令史说了番两人之间恩怨,我听了简单做了下整理。他话里指责杨司忘恩负义,不仅不报知遇之恩,反倒后来同郎中处好了关系,又认识了吏部的人,使了些招数,得了主事一职,将他给撵了下去。
我听了微微皱了皱眉,此时朝廷风气还算不错,但没想到下面有这种事情。
“杜主事,现今修路一事才开工,工部的事,现在忙,将来估摸也闲不下来,我待在工部也有些力不足心了,我,不如现在就辞了职回去”听到那令史要辞职,我回了神。
我难为道:“现今工部事情多你是知道的,你又在工部待了这么多年,经验足,若你走了,我一时是找不到能替你的人。就我个人讲,是不希望你走的,像你这样经验足的人走了,不说现在,就将来,都是工部一个大损失。但,人各有志,你若真铁了心要走,我是留你也留不下的”
我说完看向他,见他也犹豫了,道:“这样吧,你今日先回去,再想上一宿,若明儿还是想走,我再去同郎中讲”
“也好”那人起身,行礼告辞。
第二日,我得了他回信,他决定留下。午后,我见谢初正和那个工人站一处,想了想,直接走了过去。
“你们怎还不去休息?下午可都是苦力事”我搭话道
两人转身,回头见我,行了礼。
“谢初,这是?”我看着那人,问谢初,虽知道他是谢初说的闹事工人,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谢初会意,回道:“主事,这位是我邻里,名叫郑五”
“哦”我看了看那人,对谢初道,“你们在聊什么?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们一下”
那郑五听了忽转头看了谢初一眼,面色有些紧张。我径直走近了旁边树荫下,太阳光有些晃眼。
“对了谢初,你的工钱可给发了?”我也不喊两人过来,站着对两人道。
谢初推了推郑五,郑五犹豫了下,方才随着谢初走了过来。
谢初摇头,回道:“没有”
我听了皱眉,抿了下嘴,须臾,抬头问谢初道:“你在工部待得时间比我多些时候,你可知道,主事们的俸禄是什么时候给发、由谁给发的?”
谢初回道:“一到九品官都有年俸和分田,分田是收租子,年俸一年一发,工钱俸禄都户部负责的”
“分田?”我皱眉,“我怎么没听过我有?”都几个月时间了,如果有也该听到过信啊。
谢初摇头,道:“卑职不知,但主事应该有两顷分田”
我埋头想了下,许是杜母将那两顷同杜构的分田合一起管去了,没告诉我。抬头看了郑五一眼,猛然意识到现在应该是问他工人们工钱的事,不是在这数自己有几亩分地。
我看向郑五问道:“你做工几月了?你们是按什么发工钱的?”
郑五被我这么一问愣了下,谢初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了过来,回道:“按日子算,按月份发”
“哦,那你们每月便可领了钱啊”我道
郑五听了摇头,回道:“是按月发,可除了第一月给了,已经有三月的工钱没发了”
我听了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郑五道:“小的也不知,俺们是一月的时候就招进来的,那时先在浐河挖泥沙,半月前安置到了永安坊,让去修路,问过吴主事,吴主事只说,户部一定会给工钱……”
“现在坊里所有的工人都同你一样?”我问
郑五摇头,道:“多数人是近期招来的”
我闻言沉思,听他的话,欠工钱久的只有一小批人,只是,户部管着国库,国库的钱,难道还不够付这些工人几月工钱?
我随意支走了两人,散工回了杜府,直接去了杜构书房。
规矩站着,看着书案后坐着的那个男人,这情形,同我初次醒来,他派人喊我来这里一样。只是过了一年时间,我从当初对他丝毫不惧,到现在,心里多了畏惧。
“找我何事?”杜构语气冷冷。我听了立刻便想转身出去,现在那幕后主使我还未查出却站在了这里,手里还没有嚣张的资本,怕一会遭他鄙视。心里纠结一番,还是咬牙忍住。我有事要问他。
“父亲”我开口,“孩儿想问,户部为何不给工人发工钱”
语毕半饷沉默,片刻后,杜构方才抬了眼,道:“你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找户部?”
我暗自攥紧了拳头,何必,何必问他……正想行礼离开,却听杜构道:“户部没钱”
一道闷雷,脑中顿时炸响。户部管着国库,怎么没钱了?我向杜构询问。
“建寺不要钱,还是军队出征不要钱?国库钱财是多,但一时遇到三件花钱的大事,也应付不过来”
“可,若被工人们知道了,不怕闹事吗?”我追问
“所以才要大治这件案子”杜构从书卷中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两月之后便是秋收,只要收了麦,自然就有了工钱”
那这意思是还要拖延两月?我听了瞪眼,忽想到杜构说要大治此案,他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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