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大唐初见》第87章


“有礼”冯成笑着脸,对着我与孙禄堂作揖,自己找了个座坐下。
“我同你介绍下,这位,是铺子里的画匠,作坊里那些暖气片上的图案,全出自他手。”孙禄堂指着冯成,对我说道。
我听了整个人都呆了,要说他是铁匠我指定妥妥的相信,可说他是画匠,这一时间,我脑袋难以完成两种形象转换。莫不成,这时候的画匠流行粗中有细?
“幸会”我揣着一颗受惊的小心脏,抱拳行江湖礼。
“有礼”冯成还是作揖行礼,笑脸保持一样幅度。
“我喊你来,是想你看看冯成的新设计,他将暖气片做了些变换”孙禄堂对我说完,喊冯成将设计稿取来。
冯成取了出来,递给了我。我接过看了看,他将暖气片设计成了管状的,看着挺好看。
“不错,挺好”对我来说,它们能用就可以,不过设计好看了,也方便售卖不是,有利为何要拒绝。
“你同意了?那我就将这些新样式做了来售卖了”孙禄堂道,吩咐冯成整好了手稿,又看向我,吩咐道:“你那边也得快些,我们得赶在假的前面造出新样式”
孙家大股东,我一个小打工的,老板这么吩咐了,只好应是。要说现在这里也是没个保护产权的法,不过也不能奢求能制定出来,毕竟还是农业社会,重农抑商。社会普遍认为商人都是投机的,是不劳而获的,能出替代产物,降低成本,使得人人都能用上,朝廷里那些官员可乐意着呢,毕竟能降低些贫富心理差距,百姓满足了,社会也就稳定了。若要想保护产权,只能发明者自个想法了,比如说‘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女’什么的。
下午还得忙,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同孙禄堂告了辞。回了永安坊,见工人们皆准备了妥当,领了人,开挖朱雀大街。我站一边,督看着工人们做活。谢初刚领了一队人过去开工,见我站在这边,吩咐好了工人后跑了过来。
“怎么不做活?敢当着本主事的面偷懒,不怕我扣你工钱?”我打趣道
谢初腼腆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道:“卑职来谢谢主事”
“谢我什么?”我疑惑问道
“您守诺,没计较他们的过错”谢初道
我看着他勾了下嘴角,这事,还真不是我的恩,要说谢,该谢刑部。
“只是卑职有一事不明,挑的那几个工人,为何都不是当日为首的?”谢初问道
“什么?”我皱眉,回问。
“那四个工人,都是因为之前做错了什么事,给退了的,退的时间都早于闹事时间,皆没参与过那日闹事,刑部为何罚了他们?”谢初回道
我闻言皱眉沉思,这我倒没听杜构说过,罚不相干的工人,难道是怕动那些为首的会引起民愤?抬头看了眼谢初,见他还巴巴地等着我回话,我顺手卷了手中图纸,给了他脑袋一下。
“你个小工匠,管刑部判案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去,给我挖土去!”
谢初挨了一下打,瘪了嘴,闷闷地转了身。
我看了看他,突然想起来他早我一年来了工部,估摸听过什么事。
“等一下,回来!”我忙喊住了谢初。陈令史那件事困扰了我许久,我现在还不明白那吴主事为何指使他去鼓动工人打我。
谢初还是憋屈着一张脸,渡着步子转身过来,有些不满地抬头看了眼我,又低头闷着。
我看了一阵无奈,直接问他道:“你来工部这些日子,可听过什么事,跟吴主事陈令史有关的”
谢初答道:“卑职是一年前进了工部的,那时候那陈令史不在工部,主事有三个,开始还没有吴主事,是杨司杨主事和别的两个主事。后来,吴主事来了,有一个主事便告老还乡了。剩下的那一个,是在半年前,主事您给赐官之前不久,因病辞去了职位。陈令史貌似同吴主事先前认识,吴主事做了主事,就任他做了令史”
“我听说,那陈令史先前也是个主事?”我道,这是听那令史亲口说的,应该没错,他没道理谎说职位经历。
“卑职听工部的老工匠们说过,在我来的一年前,他的确是个主事,只是不知后来怎么给免职了,换了杨主事。”谢初说完,忽抬头看了看我,问道,“主事,你是不是怀疑那吴主事对你使坏?”
我听了一惊,问他道:“什么意思?”
谢初听我问他,做了一副高深状,道:“卑职都看出来了,那吴主事,嫉妒主事您”说完还停了片刻,才继续道,“那吴主事面上瞧不出什么,可卑职知道,他背地里可对主事各种不满。还有那陈令史,看着对您恭谨,可心里记着恨呢,他觉得,是您抢了他复职的机会”
我看着他装老成的样子,忍不住想笑,问道:“你如何知道?”
“卑职是听他们说的”谢初继续分析道,“传言说,本来告病的那个主事走了后,侍郎要荐他陈令史去做主事,只是,突然陛下一道圣旨,任了您,那陈令史便失去了机会,所以,他心里肯定记恨着主事您。”
我笑了下,心道也许他说的没错,自己搭火箭任职,又屡屡冒风头,不招人嫉妒那才不正常。看来,得收收势头了。
看向谢初,见他小得意的模样,又卷了图纸给了他一下。
“去,挖土去!一个小工匠乱嚼什么舌根子”
谢初犹如当头给浇了一盆冷水,一下焉了,耷拉着脑袋走了。
杜构说的对,当官的,没一个是善茬子。人心叵测,那日那陈令史同我假意辞职时,我是一点没看出来他藏了什么心思。除去至亲,这世上没人必须要对你好心好意。自己是不想去设计哪个人,但多些防人之心,总归没害处。
☆、第90章 妻规
黄昏散工回了府,直接回了屋。院里也没见个丫头在,推开了屋门,突然听见轻声惊呼,皱眉看过去,见淑文手忙脚乱藏了什么到身后被褥里。
我看了一愣,下一秒佯装什么都没瞧见,自然进了屋。
“可好的天,你怎么窝在屋里,也不出去走走?”我走到桌子旁自己倒了杯水。
“恩…妾身今儿身子有些不适……”淑文脸微红,神色闪躲,动作极其不自然。
我看在眼里,抬手喝了口水,迈步接近了她些,边走边问道:“可是来事了?早了几日吧?”
“恩……”淑文坐地微微侧了身,像是刻意想藏身后的东西。
我微微侧了侧身子,朝她身后看了看,被褥有动过的迹象,还没来得及整理。
“今儿见了孙禄堂,他说,他家最近跟个胡商做买卖,得了几盒上好的西域奇香,你可想要?”我勾了嘴角,问她道,顺势坐在了她身旁。
“不必了,妾身不喜欢”淑文还是偏着头不看我
“是吗?那可是西域的贡品,平时也只有宫里有,闻着一股清香,我是觉得挺适合你的”我右手握着杯子,空了左手,伸在她背后,暗暗摸上了她藏物件的地方。小心掀开了一点,见里面露出书卷一角。想着一笑,直接抽出了那本书来。
“背着我偷看什么书了?”笑着起身,跑去放了水杯,得闲,看了眼封皮。
事情发生太快,淑文也没料到我使这招,待回过神来我早已站在了桌旁,一急,起身跑了过来夺书。
“‘柳氏妻规’?什么东西?”我侧身躲过淑文,翻开了那书卷,翻看了两页,明白了是什么。
“你看它做什么?”我问道
淑文因为夺不回书来,闷气站在一旁,听我问回了句,“妾身就是看看”
我听了又翻看了两眼书,发现书上内容全是手写,笔迹有几种,不止一人,又往后翻了翻,细看了几行,才发现了不得。里面内容,说是‘妻规’,可看着与《女诫》完全两面,教人做什么强妻。说‘妻强’,则‘家安’,夫君者方得以在外放手成就一番事业。说的是没错,可书上这话,看了可远不止要求为妻者对府上人与事要强,还要求对为夫者也要强、要管,还要管地紧了。
我还是希望她去看《女诫》了……只怕就这书看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房玄龄夫人那样的。
“这书,可是萧守规他夫人的?”我问道
淑文不回话,但看她神色,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书你改明还回去吧”
“为何?”淑文抬头问道,“这些都是柳姐姐祖上几辈的人总结下来的,柳家能成为河东郡里名府百年,说明书上句句,皆是道理”
惊!怎么听她这话像是研究很久了?该不会,一月前,她藏着的,是这书吧?……
《女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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