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唯我煌煌大唐》第96章


李嫣原地转了个身,笑道:“不好看?”
“当然!很漂亮很好看。”杜巴丽夫人由衷地道,“而且,这身打扮看上去很舒适。”
杜巴丽夫人说的是事实。
不说那身浅浅的新绿色的衣裙,就说这头上少少的三五件首饰,看上去就比刚才那满头珠翠轻松很多。凡尔赛的闲人很多,不止一个人在背地里偷偷估算过,李嫣的那个发型,加上那些首饰,起码也有十磅重。
那年,李嫣挑战凡尔赛的宫廷礼服的时候,杜巴丽夫人也尝试了一下李嫣的发型,然后,她差一点没站起来,更别说走路了。为此,她还说过“珠玑,我现在相信,你比大多数凡尔赛女贵族还要娇小的原因,是因为你这头头饰,都把你的个子压矮了!”这样的话。
李嫣笑笑,对格勒兹道:“先生,我就坐在那里,跟让娜说话,需要什么道具的话,你直接说好了。”
格勒兹表示明白。
这幅画后来因为副本被社会名流纷纷订购而为人所知。
在明亮的小特里亚农宫会客室里面,以蓝色和金色为基调,年轻的女公爵一身浅浅淡淡、层层叠叠的绿,乌溜溜的、垂在一侧的发髻上少少的三五件首饰,最明显的就是那支流苏钗,还有那停留在头发上的银色蝴蝶,以及耳朵上的水滴状的大珍珠,配上她的妆容和眉心的小小的蓝宝石组成的花钿,别有一种温婉、端庄的知性美在里面。
在边上,另一张单人沙发里,杜巴丽夫人身着华丽的凡尔赛宫廷礼服,上面的刺绣繁复华丽,人却微微向前倾,就是她的发髻高耸入云,首饰华丽名贵,可是她的神情,还有画家打在她脸上、身上的阴影,让这位在凡尔赛权势滔天的夫人彻底地成了李嫣的陪衬。
两人的身后,是小特里亚农宫外面美丽的风景,而在李嫣的另一侧,暗影中的桌子上,东方的文房四宝,西方的墨水瓶和羽毛笔,还有装有印玺的盒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还有散落的书籍,这些后来添加上去的东西充分地暗示了李嫣的身份。
这幅画跟不久之后的另一幅画作,李嫣的单人肖像画,成了第三等级了解李嫣的重要途径。
在那幅画里面,李嫣梳着灵蛇髻,依旧是少少的三五件首饰,坐在书房里面处理公务,而这一次,她的印玺、文件、笔墨则明明白白地摆在了明处、
不过,两幅画,李嫣的衣着都非常简朴。
第94章
嚓嚓嚓。
即便全身上下都是标准的凡尔赛男性燕尾服礼服,即便脚下是软软的高跟鞋,可是詹姆斯·贝克特就是能够走出一种军人的肃穆、令行禁止的风范来。
即便他举止优雅,可是他当从凡尔赛镜厅长长的走廊上经过的时候,他总是人们的焦点,无论是贵族还是侍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忍不住会注意到他。
在人群中,他就是那个发光体。
这很矛盾。
法兰西人厌恶英国人,但是作为一个英国贵族,竟然有相当多的法兰西女贵族们对他好奇不已。当然,这样的贝克特定时地出现在小特里亚农宫,少不了让人议论纷纷。
从詹姆斯·贝克特第二次进入小特里亚农宫那座精致的城堡的时候,各种谣言就已经在凡尔赛各个房间里面,在一个个的沙龙里,在一个个小团体之间,被人到处传说着。
“这位勋爵是想追求利穆赞…弗留利公爵吧?”
就是沙特尔公爵夫人也忍不住这样在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前道。
“真的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十分惊讶地道。
“跟利穆赞…弗留利公爵那样年轻富有的女贵族没有人追求才奇怪吧?更别说,她还那么漂亮又时尚。”
额头点着梅花妆的蓝贝尔王妃如此道。
伴随着格勒兹的肖像画副本在凡尔赛流传开,凡尔赛的贵族们开始认识到李嫣的另一面。没有办法,实在是李嫣给大家的印象太过刻板了。她总是穿着华丽的故乡服饰,戴着价值连城的全套首饰出现在国王和王储面前,因此凡尔赛大多数贵族对她的印象都是奢华、高贵,以及富可敌国。
在这方面,凡尔赛的贵族们还不如巴黎的那些平民,他们至少还见过李嫣穿着深衣、梳着垂髫、戴着少少的三五件头饰的模样。
没错,跟贵族们不同,巴黎的市民们眼中的李嫣,是一个衣着简朴又关心人民的好贵族。无论是巴黎街头的那些乞讨者,还是巴黎上流社会的那些百万富翁,他们提起李嫣的时候,都会说:“比起公爵的善行,公爵的衣着打扮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公爵花的是自己的钱,不是吗?”
就是再苛刻的家伙,也认为作为一方领主,李嫣就应该好好打扮,这样,才不会被那些贵族小瞧了去。
当然,画作的副本里那个优雅、娇美又纯朴的女子形象,永远有人喜欢,无论是在贵族还是在第三等级之中。而伴随这种喜欢,梅花妆这种来自于大唐的妆容,也在凡尔赛渐渐流行开来。
如果说起凡尔赛之前女性妆容,就跟某位法兰西贵族说过的那样,是在抹得粉白的两颊上涂上鲜艳的胭脂,看上去就像是剥了皮的羊羔肉。
嫌弃这种妆容的男性也不是一个两个,尤其是国王对画了梅花妆的杜巴丽夫人的夸赞,更是促使这种妆容迅速地流行开来。
不止的蓝贝尔王妃,就连王储妃,今天也画了梅花妆。
玛丽·安托瓦内特笑道:“是啊,我喜欢她说的那句话,一副美丽的脸孔,就是一副无言的介绍信。”
沙特尔公爵夫人笑道:“哦,殿下,这句话可不是利穆赞…弗留利公爵说的,这句话是培根的名言。”
“培根?”
“是的,弗兰西斯·培根。一个英国人。一百多年前的英国人。一个,有名的哲学家。”
“哦,天哪,哲学家!”蓝贝尔王妃夸张地大笑道,“我讨厌哲学家。”
玛丽·安托瓦内特道:“是的,与其说,他们喜欢猜谜,还不如说,他们更喜欢用一些稀奇古怪的谜题让人头晕!”
是的,这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她是个有教养的贵妇人,可是跟大多数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一样,她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她的家庭教师,更别说去读懂那些思想家、哲学家的着作,那些大部头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喜欢时尚,她会在一场又一场舞会上通宵达旦地跳舞,磨破一双又一双的鞋子,可是要她去读那些思想家、哲学家的着作。
不可能。
更别说读懂了。
这就是安托瓦内特。
这样的安托瓦内特跟王储至今没有什么交流,这一点都不奇怪。太多的舞会让她忘却了烦恼的同时,也让她消耗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让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而王储,因为口吃,因为自卑,因为很多很多原因,他总是喜欢独自一人,自然有了足够的时间进行思考。
这样的一对因为联姻而结合的夫妻,在他们的婚姻之初就问题重重,这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
听见王储妃和自己的嫂子都是这样的态度,沙特尔公爵夫人的脸上露出一种略带忧郁的笑容。
她的眉宇之间带着轻愁,有一种宛如郁金香一般,遗世而独立的风致。
她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在王储妃这里也是格格不入的,虽然她也是王储妃的密友。
蓝贝尔王妃终于发现了小姑子的不自在,她道:“说起来,方丹勋爵也在追求利穆赞…弗留利公爵。如果这位贝克特勋爵也追求公爵的话,那他们就是情敌了!”
凡尔赛的女贵族们大多如此。
她们在婚姻和丈夫之外,还有自己的情人。情人,作为婚姻的补充,他的存在,不但合法,还合情合理。别说男人们喜欢猎艳,就是女性贵族们,在私底下也会攀比自己的情人、追求者的数量和质量。
王储妃笑道:“那真是可惜了,利穆赞…弗留利公爵还没有结婚。”
“等她结婚了,她还可以跟一到两位男士保持亲密关系。这很凡尔赛。”
“说的也是呢。”
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她被丈夫冷落的那些日子里面,人前人后,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而这种嘲笑是什么时候远离她的呢?
玛丽·安托瓦内特不确定具体的日期,但是她知道,在阿尔塞德·菲尔逊出现之前,在阿尔塞德·菲尔逊成为她的情人之前,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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