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唯我煌煌大唐》第259章


伍雨薇说的,便是位于洛河以北的洛阳新城和洛阳北站火车站。
“不行!”
“爹!你就不好奇吗?”伍雨薇娇嗔道。
“所以,我去,你不能去。”
“爹~!”
跟着他们父女一起坐在马车里的美洲白人顾盛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顾盛是个白人,他的本名叫做john perkings cushing,1803年的时候,顾盛来到广州,当时他才十六岁,是个孤儿。多年来,他也是伍秉鉴生意上的重要伙伴。
伍秉鉴很清楚老友心结,他道:“阿盛,我的朋友,你能陪我来洛阳,我很高兴。”
“别在意,浩官。”浩官是伍秉鉴在商场上的雅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浩官,我就是我,跟我的父亲和祖父没有关系。”
伍雨薇眨了眨眼,乖巧地表示了安静。
历史转了个大弯,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就跟顾盛一样。作为美洲白人,按照原本的命轨,即便他是个孤儿,凭着他的肤色,在当时的美国,十九世纪初,还没有爆发南北战争的美国,他就能够高人一等。
但是,李嫣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命轨。美国,没有了,有的只有大唐的大瑛洲。更别说,大唐推行种族平等触犯了当时美洲白人的利益,使得很多美洲白人采取了武力反对大唐国策的运动,这也使得,很多在十八世纪中叶还是美洲体面的上等人家的美洲白人家庭,因为被发现有违法帝国法令欺压黑人的行为而沦为囚犯。
白人在大瑛洲高高在上的地位,一去不复返。
顾盛,他的祖父,作为一个白人,在当时的情况下,自然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就连顾盛的父亲,也从小在其父的影响下,十分厌恶李嫣和大唐以及大唐的法令。而这样的思想,也导致了后来他触犯了帝国的法令,而年纪轻轻地丢了性命。顾盛也因此成为了孤儿。
这也是顾盛会在十九世纪到来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定,离开大瑛洲,抛弃过往,去东方淘金,并且开始新的生活。
十年过去,到了1813年的时候,顾盛已经完全融入了东方,除了肤色以及没有留金钱鼠尾的清人发型之外,无论是气质还是姿态,他看上去已经跟东方人没什么两样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无常!
就当他以为,他可以在东方赚大钱、重新开始的时候,唐人发动了复国之战,还成功了!
这也让顾盛不得不开始修改自己的原定计划——在这个时代,很多在故乡呆不下去的白人都会如此,不仅是大瑛洲的白人,就连欧罗巴的白人也是如此。他们会想办法来东方,赚钱,赚大钱,有的人会遵守底线,也有的人,会抛弃一切美好的道德,在世界各地行犯罪之事,等捞足了钱之后,回到故乡,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遵纪守法的体面的绅士。
顾盛显然就是前者,他至少保持了底线,因此他才会成为伍秉鉴的好友,而巴尔扎克在《欧也妮·葛朗台》里面的查理·葛朗台显然就是后者,他在东方的时候已经全然抛弃了人性中的全部美德。
“那么,你对未来有什么新的规划吗?”
伍秉鉴可是很清楚的,顾盛就跟大多数白人一样,都有一个淘金梦——赚上一大笔钱,然后回老家,找个白人小姐结婚,借着妻子和妻子的家族在当地的好名声,把他也给引荐给当地的上流圈子。
“你说的没错,浩官。我的确应该开始考虑人生大事了。毕竟,我快三十岁了。”
第257章
伍秉鉴的马车在入城的时候被卡在城门口快半个时辰,然后途径开元路的时候,在关林清虚观门口又被堵了小半个时辰。
如此糟糕的路况,惹得伍秉鉴都忍不住撩起窗纱问外面的随从:“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的长随王桂去了半天,回来道:“老爷,前面是一座新落成的道观,唤作清虚观。如今,那天主教的神甫正堵在门口呢。”
伍秉鉴大奇:“好端端的,这天主教的神甫堵在人家道观的门口做什么?”
“老爷,因为这道观的新观主乃是李玉真李大人。”
伍秉鉴还没有开口,顾盛已经先跳了起来:“你没有说错吧?真的是李玉真殿下?她,她做了女道士?”
伍雨薇也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她可是大唐二十年的宰执啊!好端端的,她,她怎么就出家做了道姑呢?”
伍秉鉴这才道:“好了,丫头,你难道忘记了,昔年大唐盛世,出家做女道士的公主都不是一个两个,就连太平公主也曾经做过女道士呢。”
虽然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可是昔年大唐贵女们出家做道士,却是一种时尚!
更何况,做女道士又不是做的尼姑。做了女道士,需要的时候,换个发型就还俗了,照样可以纵马踏青,照样可以谈婚论嫁,又有什么稀罕的。
顾盛犹豫了一下,忽然对伍雨薇说了一声冒犯,然后就从车窗里探出身子,看了看远处那座气派的清虚观,忽然问道:“这座道观看上去好生气派!占地一定不小吧?”
“是。足足一顷地呢!”王桂笑着把自己打听到的内容都倒了出来,“这清虚观分外院和内院,外院跟别的道观没有什么不同,就多了一处庆余堂,向民众出售平价的药品,像什么藿香正气丸、速效救心丸、银翘片,几个铜钱一包,每包里面十二小袋,还有富贵人家常备的什么天王补心丹、人参养荣丸,也有,都是良心价。这会儿,百姓们都挤在那里买药呢。”
顾盛道:“那这内院呢?”
“内院可比外院大多了,根本就是一个大花园,里面分了好几个院落,有玄天馆,里面立的浑天仪,还有浑天黄道仪等等了不得的东西。听说这玉真娘子打算在这里精研学问,像什么天文、地理、水经、术数、医道、……哎呦,不愧是二三十年的宰执,竟然是这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了不成?因为玉真娘子打算找几个识文断字的年轻娘子做伴,因此不止洛阳本地的富户,就连那山西各家都把自家的年轻娘子送来了。”
话没有说完,顾盛就已经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伍雨薇立刻去缠她父亲:“爹……”
伍秉鉴道:“按照古礼,做人家的弟子,就要住到先生的家里去,跟伺候自己的尊长一样侍奉师长。这玉真娘子既然做了二三十年的宰执,跟在她身边伺候,自然是少不了的好处。”
伍雨薇大急:“爹~!你该不会也想把女儿……”
伍秉鉴隔空虚点道:“你这丫头!不求上进!要我说,这么好的机会,我还舍不得浪费在你身上呢!”
车窗外面的王桂笑道:“老爷,这个我也问过了。据说,头两日的时候,各家送来的都是爷们,那玉真娘子大发脾气,因此各家才送了年轻娘子来。”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哄”地一声,却是那一身黑袍的神甫被轰了出来。
伍秉鉴也就算了,顾盛却打开了车门,下去了。少顷,顾盛扶着那神甫回来,伍秉鉴连忙让人打开了车门。
那唤作约翰尼的神甫上车之后,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阿门。”
伍雨薇道:“神甫先生,您没有受伤吧?”
“我很好,美丽的小姐,谢谢关心。”约翰尼神甫一脸愁容地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唐人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道教徒。”
伍雨薇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父亲。
伍秉鉴道:“神甫先生,您是说那座道观吗?”
“是的。”
“那么,您认为,在洛阳,东土大唐的首都,能够置办得起这么大的一座道观的人,又有多少?”
“这……”
虽然来到这片土地才短短几年时间,但是约翰尼很清楚,要在帝都置办起这么大的一座道观,不仅仅要有足够的财力,还要有强大的权势做支撑。
约翰尼再度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然后道:“哦,亲爱的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您把您知道的东西告诉我,可以吗?”
伍秉鉴指着顾盛道:“尊敬的神甫,”
“约翰尼,请叫我约翰尼就可以了。”
“好的,尊敬的约翰尼神甫,鉴于我的朋友约翰是你的同胞,所以,关于你们基督教的事,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我想,此刻您担心的,应该是道教会跟你们基督教抢信徒?”
“哦,阿门!是的,是的!”
约翰尼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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