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亲爱的》第5章


着,也庆幸着。若是自己能想通也好,自己走的路,总比我们讲给你的扎实的多……”
老爷子话说的诚恳,语气也平和,听着听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可能我这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好,那一觉睡得格外长,再醒时是第二天中午。洗个澡,下楼,我娘招呼着我吃饭,老爷子坐在饭桌上,手边放了两个玻璃杯。我坐下,看着老爷子悠悠的拿出冰格,往杯子里都加上冰块,再倒上酒。
“陪我喝点?”
“恩,喝点。”我笑着拿起杯子。
“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啊,你们俩啊。”我娘端来昨晚烧好的菜。
我跟我爹笑笑,没说话。吃过饭,我站在厨房洗碗,老爷子点着烟默默的坐在旁边。
“你别说,加冰的酒还真不太一样。”
“是吗?”我把碗放在架子上。
“虽然不太习惯,但也能接受。”我爹这话说的很慢,语气有些凝重,也有些释怀。我回头看着他,他把烟摁灭。“让你为难的事,说明你真的在意它,既然在意到没有自我,又何必管那么多别人的想法。”
“爹,有的事,没那么简单……”我低着头,收拾着水池。“真的没那么简单……”
我爹没说话,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出了厨房。我上了楼,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我对面就是艾净亭家,工人在里面干活,我没发现艾净亭的影子。躺下,让自己陷在床上,我思考着我爹的话,捉摸着他的双关和语气。我在院子里踱步,不断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我闻到腊梅的香味,花,开了。
禅宗有顿悟法门,我闻着花的香气,心静了,似乎进入了某种空灵状态,一下子什么事情都豁然开朗。我喜欢艾净亭的事,就这么平静的被我放在心里,尽管我这事儿飘渺,可有了结果,心态也就平和了。折了几枝梅花插在土陶罐里,摆在玄关上,也在艾净亭车前盖上放了一枝。抬头时,她正站在二楼向下看,我冲她挥挥手,她松开环抱着臂,对我笑了笑。
“放假了来帮你看看装修吧。”我轻声说。我看到她在楼上唇动了动。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能留言的拜托大家留言鼓励一下的说~作者君幼小的心灵啊~☆、聪明人,难聪明作为学生,考试当然是重要的,好在期末考试还过得去。我爹经常鄙视我的小聪明,因为他从来不做临阵磨枪这种事,这点,从他年少时努努力力准备高考就能看出。老爷子真不算聪明人,但他有着一般人不能比拟的专注态度。每次我耍小聪明的时候,老爷子总是慈祥的笑笑,再摇摇头。
小时候背诗,老爷子就跟我说,聪明人难聪明。我立马接到,糊涂人常糊涂。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对仗工整,我这么跟我爹说。他问我,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不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嘛,我撇嘴。老爷子却说,这话,不单指聪明人被自身桎梏,还说了,聪明人要受更多苦。我看着我爹,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我爹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想拿给我看,我瞥了一眼就一溜烟跑了。
早上八点,电钻的嗡嗡声让我青筋直蹦。愤怒的拉开窗帘,盯着对面的窗户,干活的工人无视我,继续挥舞着工具。我有起床气,所以我娘很少亲自叫我起床,因为她说,看到我那张扑克脸就想抽我。所以为了我们家庭和睦,也为了她愉悦的心情,她从来不管我睡过头这种事。
大概一分钟左右,那个工人终于停下了动作,惊恐的看着我。大概是被我乌云盖顶的气势吓到,他飞奔着出了我的视线。我要露出胜利的微笑时,一抹橘色的影子出现在窗前,此刻我仍是背心运动裤,外加一头蓬乱的发。艾净亭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橘色的披风随意的披在身上,头发散着。不知怎么的,我想起那天她发上的香味。
她看到我,笑了笑,指了指身上。我随手抓了件T恤套上,然后整理了下头发,抬头时,她已经不在窗前。这又让我有点失落,跌回床上,耳边清清静静,却怎么也睡不着。洗漱,下楼。
“娘,我饿了,我要吃好吃的~”我边走边高喊着。一般按照这个剧情,我娘会兴致勃勃从房间某处冲出来,亲切问我要吃什么。不过这种事只局限于放假的头几天,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娘就会进入怎么看我怎么别扭的状态。我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没有人出来。“不在家?”我嘟囔着。
家里静悄悄的,挂着车钥匙的地方空空如也,看来我娘出门了。刚要转身,响起了门铃声,我的心脏突然跳快了一下。我的预感有时候挺准的,果然是艾净亭站在门口,本来我还想斟酌下开场白,但是看到她身上没穿外套,就打消了念头。开了门,她走进来,站在玄关带着笑意,我低头帮她摆拖鞋,她伸手,指尖碰到了我的手背。
“谢谢。”她说。
我娘跟我说过,手长得好看的人有福,所以我看人的时候,一般都会条件反射似的注意别人的手。我盯着艾净亭的手看了几秒,然后搜索了下形容词,却只蹦出——想握住,这三个大字。我下意识清了下喉咙,然后转身,带着她往屋里走。跟她对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依旧是三分之一的坐姿,我也坐直了身子。
“莫染,我来是想问一下你的作息时间。”艾净亭微笑着,唇角依旧是精准弧度,我特别想拿个量角器测量一下,然后标在旁边。
“啊?哦……”我回过神来,“我的作息啊,一般看心情……”艾净亭听到我说这话,笑意倒是扩大了几分,我几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叫我小孩子。”我看着她,眨巴眨巴眼,她笑着点点头。我一点都不想说话……
“今早装修吵到你了,你好不容易放假,我想着问问你几点起床,好让工人在你起床之后再干活。”艾净亭缓缓的解释给我听,眼睛一直看着我,唇角依旧微微扬着。
“这样啊。”我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她,“艾净亭,你是对每个人都这么礼貌,客气,友善吗。”实话讲,艾净亭的善解人意让我不知所措,这种近似于暧昧的体贴行为如果只是出自于艾净亭的良好教养,那么我能断定,我一定没有死追到底的毅力,换言之,我配不上艾净亭。
配不上可能讲的有点突兀,不过我挺信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物质基础相似,精神世界相通,被我视为长久关系的必备条件。别人说谁与谁不相配,其实无关痒痛,但自己心里得有根弦,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然,这不是说贬低自己哄抬他人,而是对自己的性格,行为,有个客观判断。穷小子配公主,王子灰姑娘这种事听上去挺美,但下场或许差强人意,物质落差如此,精神也是一样。我一向是过分谨慎的人,我思考过后,开了口。
“对于大人,不是,但小孩子例外。”艾净亭的眼神没变过,一直是温温柔柔,清清淡淡。话,也是轻轻说出来的。但是我觉得这话挺重,她强调了,她眼中的我,不过是朋友家的小孩,一岁也好,二十岁也罢,都是她不会计较的对象。我眼神有点暗淡,大概神情也有些落寞,以至于我的嗓子瞬间沙哑。
“我每天九点起床,就麻烦你推迟一小时了。”我冲她笑笑。
“好,我会通知他们。”艾净亭点了下头。她张了下嘴,然后顿了几秒,“期末考试怎么样,跟同学们和好了吗?”
“期末考试还过得去,同学们又和我一起玩了,所以没什么事了。”我语气挺平淡,但内心在呐喊。艾净亭这种行为,无异于打一棒子给个蜜枣,更过分的是,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我一纠结,眉毛就会聚在一起,表情也就显得有些凝重。
“莫染,你在生气?”艾净亭看着我,轻轻皱了下眉头,我知道,她又觉得费解了。
“恩,在生气。”我看着她郑重的点点头。她看着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眉头的痕迹很轻,眼睛微微眯了一点,唇轻抿着。“艾姐姐上次说给我买糖的,结果这么久了都没买,所以我生气了。”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语气,既然是小孩子,那么,幼稚和孩子气是本分,我当然要做好。
艾净亭的眉头舒缓开,眼睛里又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茫然从未存在过。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那时不是说不用吗?”
“我是说,我能处理好,可是没说不吃糖啊,所以,请我吃糖吧。”我笑着,眼睛眯着,看着艾净亭。她貌似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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